大恶不赦

第四章 男性躯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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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雪琪见何洋不愿意说,自己也不好追问。
    转眼到了午饭时间,陈雪琪请何洋吃饭。
    何洋总不能把罗冠星一个人扔在警局,于是便捎上他一起。
    虽然说是陈雪琪请,但是何洋总不能让一个女孩子掏钱。
    趁着陈雪琪去厕所的时间,他便偷偷把单子付了。
    这两天,趁着天好,铲雪工人们就赶忙将路上的积雪铲干净,给车辆腾出一条道路来。
    这交通恢复之后,各大快递公司又开始忙了起来。
    各种年货赶紧运起来。
    快递员小王负责运送启阳路一带的快递,最近的大件快递很多,基本都是要求送上门的,但是其中一个长宽各约50厘米的,高差不多80厘米的一个大纸箱子,纸箱子上没有啥轻拿轻放的字样,也没有易碎品的字样,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个啥的快递很是奇怪。
    不光不要求送上门,还写着自提的字样。收件人的名字也奇怪,叫什么“送得远”,小王拨通了收货人的电话,发现是个蒙古号码。
    “喂,请问是送得远吗?”
    “你打错了!”对面传来的是个女子的声音。
    “不是,这边有个你的快递,麻烦你到启阳路边标牌这边来领一下。”
    “我说我不是送得远。”
    “但是这个号码的确是你的啊!”
    “启阳路在哪里啊?”对方的声音明显有些不耐烦。
    “就是宁江区的启阳路啊!”
    对方彻底不耐烦了,“你们是傻子吗?我说了我不是什么送得远,更没有去过什么宁江区,我常年呆在蒙古,我哪有什么快递会在宁江区啊!”说完,女子就愤怒地挂断了电话。
    小王在拨过去的时候,对方已经关机了。
    小王也很是纳闷,这见过不是自己的快递却抢着拿的,却没有见过是自己的快递却极力不收的。
    无可奈何,小王只得将快递又带了回去。
    组长看到了,忍不住问道:“怎么,这快递又带回来了?”
    小王摸了摸后脑勺,解释说:“我打电话过去,对方死都不承认自己有这个快递。”
    这就奇了怪了,组长核对了一遍签收人的名字和手机号码,没有写错啊。
    于是,组长亲自给这个“送得远”打了一通电话。
    “喂!”对方的声音很是粗鲁刺耳,彰显出相当地不耐烦。
    “喂。”相比之下,组长的声音客气多了,“你好,请问是送得远吗?”
    对方听到“送得远”三个字直接骂出了声音,“神经病啊!说了几百遍了,我根本没有去过什么宁江区,我近几年一直在内蒙古呆得好好的!”
    组长淡定地将话筒拿离耳朵,干快递这一行业,接触的人群太多,什么人都有,组长显然已经见怪不怪。
    对着小王说道:“将这个快递先放在这边吧,防止外面下雪,把它搬进屋内。”
    屋内打着空调,温度高的让人想穿背心。
    这快递刚刚拖进来几个小时,箱子的底部就开始不断地渗出暗红色的液体来。
    没人认领,单子上面送货人的电话是个空号。
    这个快递,越看越有问题,这暗红色的液体,还伴随着阵阵恶臭。
    组长担心箱子内的是猪肉什么的,生怕食物会变质,于是决定打开来。
    伴随着下午四点的钟声,快递箱子被打开来。
    组长亲自动手,打开层层包裹,却惊人地发现里面居然是一具男性的躯干。
    组长当下立即拨通了宁江区公安局的电话。
    何洋接到电话后立马前往了快递公司。
    到达现场之后,何洋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纸箱子,组长将快递单子信息交给了何洋,何洋接过去一看,发现始发地是距离宁江区两百公里的安怀区。日期是1月4日,收货人的名字叫送得远,发货人的名字没写,货物名称那栏填写的是“药品”,自提,并且投了30块钱,一万的保额。
    何洋仔细地看了看单子,发现收件人“送得远”这个名字并不是一次写成的,单子上的划痕和圈圈痕迹可以看得出来,原本收件人这一栏写的是“宋德远”这个名字。
    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被反复地修改。
    何洋吩咐人去查一下关于安怀区名叫宋德远的人。
    自己则按照单子上面收件人的电话拨了过去,接通电话的是一名女子。
    何洋还没有开口。
    那名女子就很不耐烦地吼道:“我不是送得远,别再打电话给我了!”
    何洋揉了揉耳朵,说道:“你好,我是宁江区警察局的何洋,我们怀疑你和一宗杀人案有关,希望你能配合我们接受调查。”
    那名女子听到对方是警察后,非但不买账,而且还说道:“警官,我从来没有去过宁江区,我最近几年都没有出过内蒙古,你要是不信可以查看我近几年的出行记录。”
    还没等何洋回复,那名女子就匆匆地挂断了电话。
    何洋安排人去和内蒙古那边的警方取得联系,确定一下该手机号的主人是否真的近几年没有出过内蒙古。
    吩咐好之后,何洋这才走向方晋安他们。
    方晋安和苏冉从纸箱子内取出了一张红桃K的纸牌,一个“椰树”牌香烟烟盒,一个一次性打火机,几张安怀区当地的报纸,两件女性上衣以及一张占有鲜血的床单。
    苏冉用镊子夹起那张纸牌,朝着何洋晃了晃,一脸正色地开口道:“又是红桃K!”
    何洋就知道还没有游戏,他又开始了。
    何洋盯着苏冉手中的那张牌,看的出神,心想,这个死去的男人到底是谁?他和红桃K到底有什么仇恨?
    男性躯干和证物一并带回了警局。
    何洋先是对死者的身份进行了一番排查,并没有发现箱子携带什么他的身份证明,便命人将男性躯干送去了法医室。
    经过张法医的鉴定,该男子今年50岁左右,因为天气特殊的原因,死亡时间应该是在三到五天。
    何洋顿时觉得奇怪,这明明男性死者,为什么箱子里面会有两件女性衣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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