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年代

第五十四章 对魔鬼的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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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央调查部赵寒冰部长的办公室。
    唐卫东问黄卫国,说: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女孩子就是备用系统的钥匙?
    我的父亲黄卫国看了看赵寒冰说:或许真的是天祐我族吧,你们不是找来赵老爷子回忆那些我的黄克星的那些陈年往事吗?
    赵寒冰说:对呀,我们是希望那些陈年往事能唤醒你,因为你一直纠緾那些云南、红河、迤萨、奕车,虽然不知道你的思想,但卫东同志和我都相信你表达出来的这些信息和符号一定是有所指向的,不过我们还是失望了,因为老爷子讲的那些陈年往事的时候,你并没有活过来。
    我的父亲黄卫国说:什么没有活过来,我本来就没有死,怎么是没有活过来?
    唐卫东说:咱们不争论这个了,你就说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女孩是开启备用系统钥匙的?
    我的父亲黄卫国说:其实我也并不知道。你们还记得吗?赵老爷子在讲述黄克星那些陈年往事的时候,讲了一个至关重要的细节。
    1941年12月7日,太平洋战争暴发后,日军迅速进占东南亚各国,云南瞬间就变成了战争的前沿,日军一脚跨进云南,重庆就在咫尺。日军的意图是阻断中国的一切外援,以达到侵略的目的。东南亚成了秘密战争的重要战场。黄克星在迤萨的群山之上设立了电台,迤萨群山之上的这个秘密基地成为了东南亚情报交汇的据点。跟随迤萨的马帮,一个以东南亚为核心遍布世界的情报网络建立了起来。
    不要说秘密工作,能在东南亚的这些群山深谷中活下来也是一种幸运。
    迤萨位于云贵高原哀牢山余脉的残留地段。迤萨的马帮商人经过400年的努力,积累了大量的财富,每个大宅院里都有秘密的藏金的地窖,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的爷爷黄克星都不敢相信这会是真实的存在。当土司的女儿阿米打开地窖时,我的爷爷看见了地窖里的黄鱼(金条),对阿米说:“阿米,你想好了吗?这可是你们几代人的努力。”
    阿米对我的爷爷说:“鬼子都打到家门口了,钱还有何用?这些天都有鬼子特务在迤萨转悠,被鬼子抢去了,他们还买枪来杀我们。国家都亡了,那天死都不知道,钱有何用啊?”
    我的爷爷对阿米说:“这些钱足够你们举家迁到国外去生活了。”
    阿米说:“怎么走啊?我倒是可以一走了之,可是我的父亲母亲咋办?再说,现在东南亚各国全是日本鬼子,到欧州各国吧,太远,一走恐怕就有家难回了。现在,国家有难,匹夫有责,这点道理我阿米还是懂的。
    我的爷爷握住阿米的手说:“啥道理你都讲了,谢谢你。”
    阿米对我的爷爷说:“有你这样的人,国家定不会亡。我还知道你领的缅甸帮都是共产党。”
    我的爷爷对阿米说:“谢谢你信任我。个旧的爆炸案和迤萨的爆炸案都是日本人干的,他们在拚命的抢夺我们的财富,没有钱,他们打不起这场战争。”
    阿米对我的爷爷说:“我也有所耳闻,我也知道个旧的滇云锡业股份公司也是你们的据点。”
    我的爷爷对阿米说:“灭掉小日本需要钱啊,我们有的战士连鞋都穿不上,还有枪支、药材等等都需要钱。日本人想尽快结束战争,我们则是想以持久战拖死它。但战争每坚持一天就需要一天的钱,人民的支持才是打赢这场战争的根本。”
    阿米说:“我会说服一些老板把他们的钱拿出来,即便不拿出来也要尽快转移掉,不能留给日本人。
    我的爷爷附合阿米说:“对,千万不能留给日本人。”
    从看见阿米家的地窖,我的爷爷终于相信关于迤萨地下是一个黄金之城的传说其实并不是传说,如果每个地窖里的黄金加起来,那不是黄金之城是什么?这些黄金是迤萨马帮四百年积累的财富啊。
    阿米看着我的爷爷黄克星说:我喜欢你。
    我的爷爷黄克星对阿米说:阿米,我这次去缅甸能不能活着回来都不知道。
    阿米坚定是说:我不管。
    秋天的1942年,阿米的越南马帮和我爷爷的缅甸马帮的骡马驮着隐藏的黄金走着同一条线路,向越南进发,此行的目的地是越南西贡。这次西贡之行目的,主要是把用于备用系统的延安青年干部培训班的同志转移出去,以及把将来革命需要的黄金储备转移出去。
    我的爷爷和阿米穿着西贡定制的西服,足蹬长马靴,挎着冲锋枪,从迤萨出发了。延安青年干部培训班的同志化装成当地的少数民族,队伍中有奕车人、哈尼族人、彝人,有的管钱、有的管吃、有的护卫、有的管物、有的是帮工。两帮人合起来四五百人走在山路上形成了一个长长的队伍。各个民族都穿着自己的服饰,从远处看就是穿红挂绿,万紫千红。由于是战争状态,加之此行太过重要,在阿米的说服下,迤萨的商人都拿出了地窖里的黄金支持抗战。所以,这次远行,所有人都配了枪。
    马帮行至中越过境,是1942年秋天的一个黄昏,马帮遭到了一个马队的堵截,马队的人全部衣著国军的军装,清一色配备德式冲锋枪,不分清红皂白就向马帮发起攻击,马帮的人还没有反映过来就如秋叶般纷纷落下,鲜血的腥味在密林中弥漫,无比美丽的黄昏瞬间充满杀气。我的爷爷和阿米意识到这一定是有预谋的截杀。手雷雨一样的从天空中落下,爆炸声中是马的嚎叫和死亡的哀鸣。密林的树枝上挂着残肢断腿。我爷爷黄克星的缅甸马帮都是经过训练的有实战经验的战士,我的爷爷一面跟阿米商量对敌人进行包围,一面组织殂击步枪对敌人进行射杀。激战进行到深夜,密林终于平静下来,敌人除一人逃跑外,其余三十多人都被射伤躺在密林里,我的爷爷和阿米发现这些人的左背上都有一朵鲜艳的梅花,我的爷爷知道了这些人是假扮国军的日本人。在审问中,这些人坦白他们是日本影佐机关行动科的人,这个叫做秋子的日本女人还嚣张地说:“如果你们杀死我们,那你们就招惹大祸了”。
    阿米一脚踢在她的头上说:“你们都打进家门来了,还有什么更大的祸?阿米对我的爷爷说:“杀了他们?”
    秋子说:“我们愿意投降。”
    我的爷爷说:“投降?你们不是帝国的战士,视死如归吗?怎么能投降呢?你看见那些挂在树上被你们炸死的中国人吗?”
    秋子说:“我的家里还有母亲,还有妹妹。”
    我的爷爷冷酷地对阿米说:“叫兄弟们挖一大坑,把他们全部活埋。”
    秋子说:“你们不能这样做?”
    阿米对秋子又是一脚,愤怒地说:“操你妈的国际法,我们为什么不可以这样做?我们没有父母兄弟姐妹吗?”
    秋子坚持说:“我们已经投降。”
    阿米说:“投降?你去投胎做畜牲吧。活埋你们是对魔鬼的封印。不让你们在世上横行霸道。阿米又对大家说:弟兄们,跟强盗讲什么仁义?以后凡是逮住日本人,不准他们投降,他们屠了我们一个又一个的城,毁了我们一个又一个的村子,反过来跟我们说投降,我们不要投降,凡是日本人,一律活埋。活埋他们是对魔鬼的封印。”
    这天晚上,阿米一直颤抖,自言自语地说:“他们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我如何向他们的父母兄弟交待?
    我的爷爷不知道如何安慰阿米,他见过太多的残酷了,而眼前这一切,仅仅只是无数残酷里的一个小小的片段。
    躲在密林深处的川岛芳子不敢发出一点声息,她感到那些泼向大坑的土像是泼向她的身上,南京大屠杀,屠杀长沙,屠杀武汉,轰炸重庆、轰炸上海,日本欠下的血债已经是罄竹难书了,这一切都会被索回的,或许眼前的这个活埋只是惩治魔鬼的一个小小的开始。战争可以毁灭一切,可以灭绝人性,但战争无法战胜天道,什么是天道?天道是真正的正义。川岛芳子以为她的复国就是正义,这时她感到了恐惧。正义不是谁说正义就是正义。这次活埋是一个民族的以血还血,有什么不对呢?深深的恐惧让川岛芳子流出害怕的冷汗。她发誓可以为帝国而死,她是死士,但她还是感到了源于内心的恐惧。那些土虽然没有泼向她的身体,但泼进了她的灵魂。
    这次行动,川岛芳子是唯一一个逃掉的人,其它所有的日本特务都死在了这片中越边境的密林里,这次行动我的爷爷不让日本人留下一个活口还有一个原因没有告诉阿米,那就是备用系统的秘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因为日本人知道了备用系统的存在,所以他们只有死才能让他们永远闭嘴。
    唐卫东不耐烦了,对我的父亲黄卫国说:你讲重点好不好,这些事情我们都知道了,
    你又重新叙述一次有什么意义?
    我的父亲黄卫国说:当然有,在这次行动中,赵老爷子讲了,阿米一直唱一支曲子,这支曲子就是我们听见阿玥唱的“唤醒”。在黄克星留下的所有资料中,他向我们表达的实际上是一个弥天大谎。
    唐卫东说:什么弥天大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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