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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种药物被递过来,遵循着就算要话费许多时间,也要尽量榨干所有药物最后一点价值的想法,云想每一个动作都十分的小心翼翼。
地上的灰触碰到她的手,她的手上盖着的一层薄薄的的冰膜被一点一点的融化。
她这种办法十分的慢,一个小时过去了,地上才缺了一个不到一米的空位。
而孟旭东手里的药已经所剩无几了。
“这样下去不行。”云想说,驱使仙力把自己送上空中,看见了困住凰鸟的阵法的全貌。
乍看之下竟然有些眼熟。
她努力的去回想到底在哪里见过这样阵法,思考不出来,她拿出来她的书— —那本云想录,把这个阵图临摹下来。
许久不拿出这本书,都忘记了她有多久没见过李谷子了。
待到从空中落下来,恶鸦也慢慢地清醒了过来,自己从春秋笔的空间里一探头,就被无数的荆棘绑住,被整个人从春秋笔里的空间拽出来,死死的困住在地上。
“我知道了!”云想激动地说,“这个阵法就是凰的仙力护罩上的纹样,和云鲸一族的那种效果一样能把人困住!”
说完她陷入了沉思,既然是凰自己的护罩,按理说说他不应该会被困在这里才对,除非。
“除非,另一只凰把他亲自困在这里的— —也许是一只凤!”云想为自己得出的答案感到震惊,那眼前这种凰鸟是该有多绝望对生不欲死。
她懂那种被最信赖的人背叛的感觉,世界崩塌,清醒崩溃。
所以他的那金红色的眼睛里,本来是该写满了高傲和自信的,现在却被绝望填满,了无生机。
“我一定会救你们出去的!”云想说,“不自由毋宁死!”她朝地上的阵法深深看了一下,不带任何措施的就用手去擦那特殊的灰“画”出来的阵法。
“你疯了!”孟旭东去拉她的手,要是云想有个三长两短,他怎么和良玉先生交代!
但是云想是拦不住的,她的身体健康状况不是很好,大病初愈,又许久没有修炼,身体里的仙力都是虚的,她勉强用仙力抑制住那灰离开地面时燃烧出的无法扑灭的火焰不把手烤熟。
她改变了策略,不在想着要完全破坏掉整个阵法,而是减去一些笔画,把它变成另一个阵法。
从一个牢笼阵法转变成一个毫无伤害的阵法之后,再让凰鸟和恶鸦强力突破。
“嘶——”
突然的仙力缺失让她的手直接接触到了那可怕的火焰,这两秒钟的时间,就让她的手红了一片。
就在她苦恼的时候,孟旭东的手突然放到了她的肩膀上,源源不断地心里输送到她的身体里。
但是也只是一会儿,孟旭东就拿开了手,十分警惕的看着天坑的边缘,那里有一只猫头鹰,远远的看着他们。
“够了。”云想说,她继续忙活她的事情。眼见着阵法快要修改完毕,啊善的猫头鹰竟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虽然他们真的很想捉住啊善,捉住这个囚禁凰的罪魁祸首,但是云想现在无暇分心的。
她的手已经被烧掉了一块皮,这双漂亮的手上布满了干涸的掌纹,她手上的水分被火烤干,流出来金红色的血液。
凰闻到一副香,抬起眼皮看了一下,那传说中十分金贵的血液被她一点点地淋到地上的灰烬上,灰烬和血液接触瞬间燃烧消失了。
“轰!”
终于,恶鸦猛地震碎了困住自己身体的荆棘,但是因为在凰鸟面前,他的脸色依旧不是很好看。
凰鸟站了起来,抬头仰望星空。
头一次,他站起来的时候,地上那些蔓藤没有缠绕在他的身体上。
他就这么看着星空,沉默了很久很久。
他曾经无数次仰望着一片璀璨的夜空,他想起以前在天空翱翔的日子。
“那是多久了?”他喃喃自语,“我被他们从草原从沙漠再到城市地迁移,我有多久没有再见到你?”
云想举着两只红蹄子,真心的为他感到高兴,她的眼泪抑制不住的低落在地上,绽放出美丽的花朵。
“漂亮的女孩,我感谢你。”凰鸟对她说,他的身上泛起阵阵的风涌,他漂浮在空中,白色的衣服渐渐显现出了金色的羽毛的底纹,这金色的纹样爬满了他的身上,他的头发不再枯稿,变得闪耀光亮,那失去希望的双眼,慢慢的恢复了神采。
他的力量再一次回到了他的身体里。
他一挥手,恶鸦身上的镇压瞬间消失,恶鸦得以送了一口气。
“希望从此以后,整片天空都是你的。”云想对他说,对她展露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他就一直注视着她,身体缓缓地上升,金色的光芒从他的身体里绽放,漂亮的花纹落到了云想手腕上的归鸟镯上,在上面留下了一个小小的金色的凰鸟的图案。
一双巨大的翅膀从他的身后展开,炫目耀眼的翅膀一下子把他送上了天空,他走了,吹散了一地的灰,阵法整个燃烧起来,把整个森林里致幻的气体都燃烧排空了。
众人看着他像光一样的离开,心里百感交集。
“云想?”
一个声音从森林里响起,众人回头看,程修狼狈极了被祝之扶着远远地看着他们。
祝之的身体状况也不太好,十几个云家人和衣服都破破烂烂的。
“我们听到异动就赶忙赶了过来,结果遇见了许多的神兽四处逃窜,最后遇到了一只奇穷,把我们引到了这里来。”程修说,“结果遇到了一场埋伏,好不容易逃了出来。”
云想有点无奈,看着程修身上的丝丝血迹,心里十分的难受,十分的心疼:“什么呀,那是致幻的瘴气,你们出现了幻觉自己人打自己人了!”
她一把把程修按到神坛的阶梯上,拿出了她最好的疗伤药,一点一点的耐心的给他涂上药。
程修呆呆的地被她按在楼梯上扒开了衣服,他的目光慢慢变柔,像是要化出水来。
祝之从来没见过那个冷酷无情,做事严谨不近人情,上刀山下火海都不眨一下眼睛的程修有这样深情地一面。
他帮云想挽了一下垂到眼睛边的地一缕头发,动作轻轻地像是对待什么易碎的瓷娃娃样。
突然一抹红色映入他的眼前,他的脸一冷就死死抓住了云想的手:“你的手怎么了!”
“没什么。”她故作镇定地拿开手,但是程修的手掌死死的拉着他,带着愤怒和怜惜的目光像是利剑一样狠狠的刺下她的心脏。
既然选择背叛我,为什么还要关心我,给我希望和无尽的痛苦呢?
云想悲伤的闭上了眼,别开了脸。
程修抢过她手里的药,把她按在自己面前,细心地给她包扎。
“这两天我看着你,这么严重的烧伤要是留疤就不好了。”他说,站了起来,仿佛十分熟练的把云想拉了起来,给她披上了自己的衣服。
“我们回家。”程修说。
“不行!”
孟旭东和云想异口同声地说,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孟旭东明白云想懂自己的想法,低下了头,云想对程修解释说,“我准备和良玉先生见一面。”
程修竟然十分自然的说:“那好,我也去。”
云想满脸的疑惑。
“怎么,我不可以去拜访自己的老师?”程修和云想直视,她这么熟悉他,知道他现在正在闹自己!
“哼!”云想生气的嘟起嘴吧。
这个人表面一副道貌岸然,肚子里其实全是坏水。可是云想也管不住他,眼见这下,所有人伤的伤残的残,惨不忍睹,无可奈何只好打道回府。
当程修跟着云想进了欧阳浩宇王府时,欧阳浩宇被吓了两次,一次是看见他们一身的血迹斑斑,另一次是看见了程修。
“外界传说果然说对了,程家入赘了云家当女婿!”欧阳浩宇惊讶的说,忙着和程修握手,程修眼神冰冷,看他仿佛看见一只叽叽喳喳叫的麻雀,眼神冷得可怕,欧阳浩宇的手伸出去没一厘米就收了回来,生怕它一不小心就没了。
“我们得好好休养几天了,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地方能让我们歇息几天。”云想一夜没睡,黑眼圈重得和熊猫一样了,她没大没小地躺倒在太师椅上,程修怕她被木头膈到脑袋,把她的脑袋扶起来放了个小枕头。
云想就抱着那个小枕头,懒洋洋地迷上了眼睛昏昏欲睡。
“据我所知,现在世道上唯一的净土只有岚山学院了。”欧阳浩宇说道。
“那就去那儿吧。”云想的声音已经变得模模糊糊了,估计都没听见欧阳浩宇说的什么地方。
“云家族那里也离云家旧址很近,你们说不定可以回去看看故景。”欧阳浩宇说,马上安排了下人去准备东西。他害怕的站在程修的身边,程修在含情脉脉地看着熟睡过去的云想。
“你有什么就马上说吧。”祝之在一旁看见了欧阳浩宇的欲言又止。
欧阳浩宇得救般送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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