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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调戏这种事她也只敢在顾邪无尚未清醒的时候做,不然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穿戴整齐的顾邪无:总感觉错过了什么?
“两位的感情可真是好。”美人老板娘一如他们刚来时那般懒懒地趴在柜台上。
稷织抿唇一笑,倒是没有解释什么,住都住在一起了再解释什么乱七八糟的不是太矫情了吗?
识一麻利地替他们布菜,悄悄地瞅了眼他老板娘,小声说道:“我们老板娘啊,自己找不着如意郎君,看见别人感情好都想多看两眼。”
稷织有点想提醒他再小声老板娘也能听见的,真是个小可怜啊。
“识一,听说你昨儿个去赌场了?”她捂着嘴打了个呵欠,“手气怎么样啊?”
识一立马站直了,一张小脸憋的通红,手足无措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老板娘,我错了,以后不敢了。”
“乖,再去炒两个小菜吧。”她将识一打发去了后堂,瞧着识一的背影有些走神,“如今,我竟也变得得过且过了。”
“总归是年纪大了。”稷织调笑道。
她点了点了,倒是一副赞同的模样:“也是,外貌再是年轻,我也总归是一千多岁了。”
瞧了眼稷织二人,她竟幽幽地叹了口气:“或许是心态的原因吧,明明你们年纪更大。”
“听萝?”稷织突然叫道。
沉默了半晌,老板娘嗤笑了一声,毫无预兆地一滴泪从脸颊划过,平静中带着一丝哽咽:“真好啊,总算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了。”
妖怪的名字是不可以随意被人得知的,人若知道了妖的名字,便可以役使妖。
如果说是感知别的种类的妖的名字她是做不到的,但是,在她面前的是只树妖,对花木的操作与掌控是她与生俱来的能力。
“所以呢,你要役使我吗?”听萝出奇的冷静,修为高深的妖知晓自己将要被役使的逆反情绪在她的身上已经完全体现不出来了。
逆来顺受,这是稷织所能想出描述她的话。
她愈发想知道两百年前,被打断的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能将那样一个鲜活的女孩变成如今的模样。
甘于寂寞,甘于平庸。
“我为什么要役使你?”稷织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既然她拥有操作与感知花草树木的能力,那么她想她是该保护它们的,听萝的模样,好像是在抨击她的无能。
心里已经掀起万丈凶涛,手上却突然一冷,她低头看去,顾邪无苍白而有力的大手正罩在她的手上。
“别人不是你的责任,本座才是。”他微微仰头,斜睨着她,那模样要多傲娇便有多傲娇。
她嫌弃地瞪了一眼,却并未将手抽走,心下安定。
她像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懊恼地拍了怕自己地额头:“你看我,总是说些奇奇怪怪的话,你们一看修为就比我高,又怎么会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呢?”
稷织摇了摇头:“树生千年实属不易,你也不要妄自菲薄。”
“我也不想啊,可事实不就是这样吗?”她神色凄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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