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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的日子就选在第二日。
一大清早的,安盛就来请了。
说是白寒声的马车先行一步,阿菇的马车紧随其后。
白寒声的安排阿菇自是没有意见,送走了安盛,香桐才上来问她司徒任儿怎么办。
“她么?”
阿菇回头瞧了一眼,司徒任儿已经被捆绑在了一块木板上,浑身是血。
大抵是已经去了半条病了,此刻她耷拉着头已经奄奄一息了。
只是一日,这咬人的疯狗就不叫了。
可真是有趣。
阿菇吩咐香桐找安盛讨一辆带棚的驴车。
“就将她放在驴车上随着我们回去就是了。”
阿菇笑,她手里正在伺弄院子里的茉莉。
这一盆茉莉是刚从地下暖房里端出来的,此刻正开得旺盛。
这藏风亭确实是个好地方,有地下暖房,里面栽种了许多不应季的东西,也生长的极好,比如阿菇喜欢的茉莉与栀子。安盛今日来通知她回京的事宜,顺带着告诉阿菇,若是瞧着暖房里的东西哪些好的,只管带走就是了。
阿菇如此,便才端了几盆鲜花上来。
便是在京城,这样鲜艳的栀子花也是少见的,她甚至喜欢。
“姑娘,你看她那手臂,血都止不住,只怕这路上一颠,还不到京城就没气了。”
香桐瞧着司徒任儿那手臂,此刻便是过了一夜还在涓涓的流着血,实在是害怕她死在了半路。
毕竟这司徒任儿还是司徒家的孙女,王爷可以得罪司徒家,只是姑娘——
“既是如此,那边寻个罐子将她放在罐子里头,若是手脚放不下,就砍掉了手脚去,然后将花口漏掉的止血药到一罐子进去,什么就好了。”
说罢,阿菇抬眸睨着司徒任儿。
司徒任儿像是听到了阿菇这话,拼尽了力气抬起头恶狠狠的盯着阿菇,那样狠恶的眼神里面还带着轻蔑,仿佛根本不信阿菇能有那本是将她做成人彘。
只是她越是不信,阿菇越是想做,这不,被司徒任儿这一瞧,她本来只是嘴上说说的话当真浮上了心头。
“去,叫安盛寻两个身强力壮的人来。”
阿菇丢了茉莉花,起了身,瞧着司徒任儿,露出了冷笑。
……
回京的马车环佩叮当。
白寒声的马车走在了前边儿,阿菇的随后,后面还跟了一辆驴车,驴车上面挂着一口深缸。
隐隐的,似乎还能听见那深缸里面有低低的呜咽声传来。
只是这走一路,那呜咽声飘了一路,随着那流水鸟鸣声,倒是也是一番奇特的风味了。
“安盛,这是什么声音?”
白寒声正在软榻上看书,隐约听见的声音,像是女人的声音。
“回禀王爷,是司徒家小姐的声音。”
安盛垂着头,恭敬回禀。
听到这儿,白寒声倒是有些奇怪了,一挥手,安盛便叫人停了马车。
“还没死呢?”
白寒声倒是奇怪,人都交给阿菇了,她还心慈手软起来了么?
“王爷,说起来,那人,生不如死哟。”
安盛笑了,悄悄的打了帘子用拂尘一指后边儿,指着第三量马车,“安置在了那口缸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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