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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年间,柳氏一族皇帝即位,但其忘恩,心中只念其权力,暗中削弱王爷实权引来不满。柳氏皇嗣暗中练兵,只待一日推翻在位皇帝。
一日,二位亲王会于茶馆,密谋大计。
柳南淮
墨袍卷了夜色,袭三分寒意,悄声落座。茶楼里说书声亦扬又抑,瓷杯怯了热,未见人来。侍者撤去已凉透的茶,又上一壶。缓倾壶,思那一日京城戎马,荣光一路,神色渐变,眸中是妒亦是羡,更多的是不甘,不满。
柳卿墨.
月牙白长袍,那人加速着着脚步向前走去。心中却略有所思。日上接到请帖约至茶楼,在茶楼门口看见熟悉的人,越发加快了脚步。得到了隔间位置,与那侍从上了楼,恰巧碰到店小二提着热茶进了隔间,尾随进入,待到那店小二离开时,点头示意。也不待坐上华衣男子开口,就先他一步说道“皇兄这般急切召臣弟前来想必是有要事相商,皇兄不妨直说。”话语落下,他将面前的茶盏端起,又说上一句“这礼臣弟就自作主张免了,皇兄勿怪。”随后将茶水送去口中,听那人言。
柳南淮
人入隔间,并未抬头看,把玩着手中茶杯,似不经意,又似故意开口。“皇弟这般忙碌,还来与我会见,当真是不易。是否须得用佳酒褒奖一番?”放下茶杯,正色凝眸看面前人,半眯着眼。“皇弟这王爷的位置,该做的舒坦?本王这话,皇弟须得理解好了。”收了所有戒备,端茶听曲,了无叙意。
柳卿墨
.听了自家皇兄这般言语,也不作怪。又得那意,知晓没有怪罪的意思,开了口道“这忙碌倒也是说不上,皇兄有召臣弟不来岂不是对皇兄不敬?”又听得那舒坦二字,苦笑一番,摇了摇头,道“若我不做出那舒坦般的模样,怎能瞒的过上头那位,又哪儿来的命同皇兄在这儿饮茶议事了去。罢了,皇兄今日唤我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相商?”说完,也正色了起来。
柳南淮
唇边勾了三分嘲讽,窗外黑云压城,顷刻间瓢泼大雨倾盆而注,淹不灭这皇城,也淹不尽蠢蠢欲动的野心。淋了雨,得了几分清醒,扰了几分燥意。“前两日,他戎马倥偬,荣光一路,这等光辉好不羡煞旁人。我本无欲无求,只求得残生的安,但天不容我,他不容我。”眸中恨意住满,眉间狠色。“如此,我便要反了天而生……”
柳卿墨.
忽的间听见那倾盆大雨落下的声音在耳畔想起,他看了看那天色。终是叹了声“这天,怕是要变了去”他将手中的茶盏把玩着,也听着对坐的人言语,他显得有些沉闷。待对坐那人说完,将茶盏中的茶水送入口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顿了顿,他道“如此,那这天怕是得变了。我一再忍让,他却步步相逼,如今我只是个闲散王爷罢了,那兵权也早已被他收回,剩的也只有我那暗中训练的将士了,既然皇兄要变了天,臣弟定当相助。”他虽说着,却也有些不忍,又轻喃“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柳南淮
复如常面容,手指敲打着木桌,了却面前人的意思,勾了唇角。“皇弟这般明智,实为可敬。倘若变了天,皇弟定是仍荣华万里,前程似锦。”转身缓步至窗前,伸出手,雨滴淅沥,湿润了掌心。这雨掩盖不住野心,却滋养了大谋之计。忍住这欲狂笑之心,闻其又言怔色,嗤笑。“同根生,我本不欲相煎于他。但可曾见他于我于你顾念同根生之情,兄弟手足之意?此话,染了雨水的湿气,阻了皇弟的思绪?”瓷杯再未拿起,任风吹乱衣摆,转过身,向玄关门处走去,跨出门外。“今日之事,希望皇弟莫忘,也莫记太清。”
柳卿墨.
空气中也沾染了那雨水的湿润。看着手中紧握的杯盏,听了那话,似是不在意一般,沉默了半饷。看着那人到了窗前,伸出手接过那雨水,随着手掌而下,又听了那嗤笑,那语。他理了理思绪,才道“皇兄这话也是个理,既是他先不仁,不念及手足之情,我又何必再侍奉了他,倒不如同皇兄一起谋了一番事业。”语尽,他又恢复了那般纨绔模样,将茶水饮尽,说上一句“今日本王谁也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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