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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时间如同白驹过隙,转眼已经夜晚,荥缈看着沉沉夜色,仍然为寿礼一事微微发愁。扣了扣玉镯,荥缈用神识跟千旬静静沟通着:“欸,你这个神兽,就没点什么好东西吗?”
千旬眼睛都不睁一下:“你觉得我的东西能拿出去送人吗?”
荥缈皱着眉叹了口气,的确不能,要是被人发现了,恐怕就有人要捉她解刨了。
忽而,千旬兽眸一睁,“有人来了。”
荥缈回神,看着沉沉夜色,勾唇笑到:“阁下既然来了,何不进来坐坐。”
冰魔忍不住一愣,这普普通通的一官家小姐,竟然能察觉到他!?这不可能!普天之下,除了他主子,没人能察觉到他的气息。
荥缈自顾自继续说道,“阁下再不进来,恕我要就寝不能奉陪了。”语气淡淡,话却说得斩钉截铁。
冰魔犹豫片刻,轻身而入:“见过兰小姐。”
点头,荥缈眯眼打量着眼前来人,身上自然而然散出的的肃杀之气让冰魔忍不住僵了僵身子。荥缈脑中过了一遍所有的可能,终是散去了戾气,将腰间的玉佩摘下,拿在手中把玩。
冰魔哪里还有不明白的,说来心思百转千回间,其实只不过数息之瞬。这兰家小姐,当真可怕。
“冰奉主上之命,前来拜见兰小姐。若有冒昧之处,还望兰小姐见谅。”
“你主子可有叫你带什么话?”
“未曾,只是小姐之事,今后传话给冰即可,力所能及之处,冰莫不敢辞。”
点点头,荥缈暗道公子息上路,直接就给她派来了一个左膀右臂。
瞳孔收缩一瞬,荥缈盈盈一笑,冰魔霎时间觉得百花齐放眼前,兰荥缈美得让他连呼吸都不顺畅了。果然啊,只有这般世间无二的绝色,才可以让他家铁树开花。
“冰护法,你说,后日我曾祖母大寿,我送什么东西给她老人家比较合适呢?”
冰魔心中暗自警惕,总觉得兰荥缈的笑让他有几分被狐狸盯上的错觉。
“冰不懂这些迎来送往之事。”
“噢。”荥缈状似叹息一声:“原以为冰护法无所不能,原来连送礼这样的小事都办不好呢。”
冰魔嘴角略微抽搐了一下,默然不语。
荥缈继续说道:“既然这样的话,只能劳护法如实转告公子息,看来右护法这样的职务,不太适合阁下。”
冰魔本就是性子跳脱之人,想了想,抱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果断卖队友。
“听说,医神山有一宝物,名为墨地灵芝,此物乃是医神山的灵宝,虽然贵重,倒也不是最为贵重的一样,只是这墨地灵芝对老人家延年益寿颇为有效,别的灵药倒是比不上这个。”荥缈星眸一亮,“冰护法果然见多识广,这样子的灵宝我竟然闻所未闻。”
冰魔含笑点点头,对于兰荥缈的恭维颇为受用,被一个大美人夸赞真是一件妙事。至于被他卖了的北莫林?管他什么事。
“冰护法果然不愧是公子息的左膀右臂,真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荥缈继续夸。
冰魔飘飘然,但是听着越夸越过分的话,猛然打了个激灵。
“兰小姐说笑了,冰没有小姐说的这样好,这灵芝虽然不是最为珍贵的东西,但是整个医神山也仅此一株,小姐冰雪聪明,定然能拿到,今日天色已晚,冰就不打扰小姐休息了,先告辞。”噼里啪啦一顿话说完,也不听荥缈回答,赶忙轻身掠出,边走心中边舒了口气,还好还好,差点就被那小丫头给坑了。
荥缈哭笑不得地看着仍然啪塔啪塔响着的窗子,“真是狡猾。”
一夜修炼忙,第二日,有了目标的荥缈用完早膳就嘱咐抚琴备下车马亲自拜访北莫林,理由?北莫林亲自给她看病这理由合不合理?
相府的座驾原本华致,但是荥缈为了不引人注目,特地换了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上头更是没有任何的标识,在京都这样的地界上一抓一大把,不会引起任何人的关注。
荥缈正在马车上闭目养神,突然,马车一阵剧烈的晃动,抚琴坐在马车口边,差点就摔出了马车,荥缈赶忙伸手扶住,手上自然带上了几分内力,这才没出大事。
抚琴惊吓住了,好在片刻就回过了神,多年来世家大族的大丫头的积淀让她在发生任何事时都不会慌乱太久。
掀开了轿帘,抚琴沉声斥道:“怎么赶得车,小姐若是有个闪失,你有几条命?”
车夫连连告罪:“抚琴姐姐饶命,小姐饶命,小人有罪,小人有罪。”
荥缈拉了一把盛怒的抚琴,心中已有思量,这相府的马夫纵然再不妥当,这样的纰漏还是不会的,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
抚琴会意,朝车外看去,眼见另一辆装饰华贵的马车从小道中横穿而出,幸而马夫机灵,若是不然一头撞上去了,恐怕小姐定是要受伤的。
抚琴暗自打量,当看见车辕上不起眼的族徽时,瞳孔闪过了然。
她放下车帘,对着荥缈道:“小姐,是慕容家的马车。”
荥缈笑了,看看,这往日里不出门,一出门就撞上了慕容家,真是要去买彩票了。
“罢了,我今日还有事,不便闹大。引人关注。”想了想,荥缈说道。
抚琴了然,点头应是,这厢刚要吩咐马夫继续赶路,慕容家的丫头倒是已经跳下了车来到了她们的车前。
“混账东西!惊了我们小姐的车马,竟然还不赶紧下来告罪?你们是不想要脑袋了吗?”小丫头一身姚黄色的裙子,亮眼的很,只是脸上的表情因为疾言厉色而变得有几分可怖。
边上的百姓早就围成一堆,三三两两暗自议论。
要说这慕容府的丫头也不是个不懂事的,眼看着荥缈的马车普普通通,这才敢下来为她家小姐出一口气,若真是京都大家里头的,凭着今日她这不占理的事,她也是断然不敢这样呛声的。
荥缈笑了,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些狗仗人势的垃圾。荥缈不欲下车,她这张脸,若是出现在这恐怕会引起更大的骚乱。
朝着抚琴看了一眼,抚琴哪里有不明白的,掀开帘子,下了车。
纵然马车再平凡,看着抚琴这一身价值不菲明显优于对方的衣料,百姓们心中也已经悄然朝着慕容家的丫头暗自嘲笑了。
只偏这慕容家丫头没个分寸,看着对方衣饰不凡,还以为是马车的正主,纵然比她好上几分,也不是什么特别昂贵的料子。因而并不放在心上。
抚琴沉稳,在相府当大丫头多年,身上自然有一份别人难比的沉稳。
“这位小姐,今日本就是你们马车横冲直撞差点撞翻了我们的车驾,如今你是要颠倒黑白吗?”
慕容家,身为京都三大世家之一,府上的丫头那也是在京都有头有脸的人了,听了这话又认定对方无权无势,自然不买账。
“你却不知世上尊卑贵贱之分了吗?今日若是我们小姐掉了一根头发丝,纵使让你们抄家灭族都难以偿此万一!你竟然还敢顶嘴?!”
荥缈定神听着,心中暗自嗤笑,这慕容家的家教真是让人不敢恭维。如此明目张胆的仗势欺人,简直可笑。
“哦?恕我孤陋寡闻,我只知,皇子方法与庶民同罪,竟不知你们一个慕容家竟然比皇家更贵重?”抚琴不怒,淡笑说道。
围观百姓自然看清谁是谁非,这时已经低低议论开来。
“原来是慕容家的车驾。”
“这样仗势欺人,天子脚下也未免太过张扬了些。”
“欸,你可切莫乱说,慕容家家大业大,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可招惹不起。”
“我听着那姑娘几句话倒是厉害,且看这慕容家的丫头今天恐怕是要踢到铁板了。”
…………
这样低低嘲讽的话自然漏不过小丫头的耳朵,之间她脸色微微涨红,心中已然生了大气。
“你……”
“莺儿。”这厢正要发作的被称为莺儿的丫头住了口,回过头恭敬地站在车边:“小姐。”
之间华丽的纱笼车帘被一双纤纤素手挑起,随即,一个姝丽佳人便映入眼帘。
佳人开口,宛如黄鹂婉转啼歌:“小姐说的有理,今日是慕容府的车驾惊了小姐的马,不知小姐家住何处,今日不便,来日定上门致歉。”
女子一开口,荥缈便暗赞,好一个慕容府的小姐,果然厉害,知晓今日之事已经落入众人眼中多说无益,这是要问清底细,以后慢慢“报答”呢。
荥缈轻笑,宛如银铃一般清脆动人,围观众人微微一愣,心中这才恍然,原来眼前气势不凡的抚琴只不过是个丫头!马车里头竟然还有正主!有这样的丫头,主子该是何等人物!?
慕容婉此刻心中也暗道不妙,看着那丫头周身沉稳的气势,淡定反驳却字字珠玑,她只在祖母的身边见过这样的丫头。
看来,今日她真是踢到铁板了。心中百转千回,只是脸上丝毫不显。今日本是丫鬟之间的对峙,而她这个当主子的先开口于对方,显然已经落了下风。此时再辩反倒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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