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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就少说点吧,小翠的身体还不舒服着呢!”
大壮见珞柠的脸色越来越惨白,还以为她身体不舒服。
老妇人见自家儿子这么说自己,心中的怒火噌噌噌的往上冒,,上前一把揪住大壮的耳朵,将大壮提了起来。
“嘿呦,你小子能耐了,俺倒要看看,俺这几年是不是养了个白眼狼。”
“娘,轻点,疼!”
大壮连连求饶,捂着自己的耳朵跟着老妇人走出了门外。
直到听不见两人的声音,珞柠这才松了口气,还好她聪明,将一切准备得天衣无缝,这才没让大壮和大壮他娘起疑心。
叩叩叩....
一阵敲门声响起,珞柠抬眼看去,只见一名女子,大概快三十岁的样子,面容略显憔悴,肤色蜡黄,双眼无神,浑身散发着绝望的气息。
“那个,,你好,我叫青禾,你还没洗漱吧,我正好这里打了盆水,你,洗洗吧。”
青禾?这个名字她好像听到过几次。
珞柠心中虽疑惑,但面上依旧保持着受到惊吓的模样。
“你别怕,其实我也是被拐卖来的,大概有十多年了吧,我还生了个女儿,小名叫安安。”
只见青禾一提到女儿,那双无神的眼眸终于有了一丝光彩。
珞柠咽了咽口水,轻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可不骗你,安安就在隔壁屋睡着呢,我这就去把她抱来。”
说着,青禾匆匆离去,再回来的时候,手中抱着一个大约三四岁的小女娃。
小女娃的眉眼像极了青禾,肉乎乎的小手被含在嘴里,圆溜溜的眼珠子转来转去,似乎一点也不怕生。
“像你。”
珞柠好不容易扯出一个微笑,对青禾说道。
“我也这么觉得,安安像我多一点。”
青禾抱着安安,笑得一脸满足。
“你也快收拾吧,我去给你炒两个菜。”
“嗯。”
珞柠看见青禾如今这般模样,心底越不是滋味。
青禾之前说她已被卖来这十几年了,可在十几年前,青禾肯定还是个花季少女吧。
一个是与外世隔绝的山野乡夫,一个是爱看言情小说,总裁文的花季少女,他们就这样生活了十几年。
珞柠真的无法想象,这样两种人会结合在一起,如果不是她在上个位面学会一些武功,她恐怕早就在这里交代了。
盯着木桌上青禾拿来的衣服,毛巾和一盆水,珞柠最终还是妥协了。
那是一件做工粗糙的碎花上衣,下半身是一条深蓝色的宽大的裤子,想必是青禾的衣服吧。
珞柠看着水中的倒影,只见水中倒影的女孩留着一头披肩长发,瓜子脸略带稚气,乌黑亮丽的眉,眼睛炯炯有神,鼻子直挺,红唇紧抿,倒给人一种邻家小妹的感觉。
转眼又是四五天的时间过去了,珞柠也差不多将这个小山村摸了个遍。
山村的夜晚不同于大城市里的喧嚣,例如草丛里的虫鸣声,晚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还有这漫天的星空,带给人不一样的宁静。
可珞柠虽享受这里的生活,在这座小山村里貌似还有很多像她跟青禾一样被拐卖而来的女孩。
她们之中有的会反抗或是逃跑,有的选择自杀,也有的会选择屈服,将就着过日子,青禾就是这样一个例子。
然而,这些女孩想死也死不了,因为她们是村民花了大笔的钱从人贩子手中买来的,只有两件事最为重要:zuo 爱和生娃。
在村民眼里被拐来的女孩是传宗接代的工具,无论何时何地都有人寸步不离的看护着她们。
村里只有一条山路通往外界,如果她们之中有一人想要逃跑,那么全村人的人都会来追。
至于被追回来的女孩下场大都是生不如死,珞柠前天还亲眼见过一个曾经逃跑的女孩,她被关在村民家的地窖里。
地窖又潮湿又黑暗,四处密不透风,每天只有一顿饭,还是猪吃剩下的饭。
她只被允许在外面待两个小时,随时都有人看护着,时间一到就让她回到地窖。
那女孩如今已神志不清,见谁都说自己家还有病重的妈妈在等她回去,她们母女二人相依为命,谁料天意弄人。
珞柠只感觉心脏像是被什么紧紧捏住喘不过气来,这也许是属于原主的情感。
不论如何,她一定要逃出这个地方,找到陷害原主的人,为她报仇。
“快了,就快了。”一句轻轻的呢喃,消逝在了晚风中。
珞柠感受着属于大自然的清新,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吐了出来,来来回回几次,才将心中的压抑感消去一些。
这些天来得亏她聪明,表现出一副乖巧的样子,早上跟青禾一起洗衣做饭,下午去地里干活,顶多也就拔个杂草之类的。
晚上嘛,珞柠转头看了看不远处那座小土屋,看见灯还是灭的,这才安下心,继而躺在草坪上。
话说回来,大壮除去别的不说,对她还算挺好的,没有像别人家暴什么的,就算大壮他娘有时对她不满,大壮还会帮衬几句。
唯一让珞柠不爽的就是晚上想要跟她上.床,珞柠果断拒绝了他。
珞柠说自己来了姨妈,结果听不懂。
那例假也总该懂了吧,还是不懂。
于是珞柠只好求助青禾,青禾说在这里要用“葵水”他们才听得懂。之后的几天里,她都是跟青禾一起睡的。
第二天一早,珞柠跟青禾照常去河边洗衣服,因为青禾已完全得到老太太的完全信任,所以他们身旁没有人时时刻刻跟着。
在回去的路上,珞柠拉着青禾问道:“青禾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这里。”
即使在没有系统大大的情况下,珞柠还有个定位仪,上面有这个界面完整的地图,只要跟着定位仪走,全天下任她闯。
“嘘!”青禾立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看了看四周,随后将她拉到一旁小声说道:“以后说这些话要小心隔墙有耳,这里若是能如此轻易的逃出去,那这岂不是早就被政府拆了,可是它没有。”
“青禾相信我,我可以带你逃离这个鬼地方,难道你不想回家看看你的父母吗?”
说到父母,青禾的眼眶微微湿润,“我,我很想他们,也不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了?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穿衣服,我,我真的该死!”
珞柠心疼的拍了拍青禾的肩膀以示安慰,“跟我一起走吧,把安安也带上,带她回家,也让安安见见她的外公外婆。”
“可是,可是我和安安会拖累你的。”
青禾也不知怎的,这个站在她面前,也就二十一岁左右的女孩说出来的话竟让她非常信服。
“怕什么,我会保护你们母女的。”
“那,好吧。”
待二人商量好逃跑计划后,便又跟往常一样回“家”去了。
可她们并不知的是,她们两的谈话也落入另一个人的耳中。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天边仿佛披上了五彩的霞衣,直叫人移不开眼。
而此时,一座土屋里,在一张四角方桌前,大壮和大壮他娘板着脸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坐在大壮旁边的还有一个女人,手中握着一大把瓜子,翘着二郎腿,一副看好戏的姿态。而珞柠和青禾站在一旁,气氛严肃得可怕。
“啪!”
大壮他娘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那本来不结实的木头桌子抖了一抖。
“说,你俩是不是准备逃跑。”
珞柠心下一惊,但面上仍旧波澜不惊,这还得多亏她上两个位面历练出来的。
也好在青禾这十几年来学会了不少,很会隐藏自己的情绪,面上一副不明所以然的表情。
“你俩还给俺装,快说,不然俺把你俩的腿打断!”
大壮她娘貌似气得不轻,就差没冲上来打断她俩的腿。
“就是啊,你俩快点招了吧,瞧给俺姨气的。”
这女人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我们没做过事,凭什么要认,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们要逃跑。”
还真是被青禾说中了,这丫的小山村还真有人偷听。
“呦呵,俺都亲耳听到了,你们说什么跑,你们父母之类的话,还说不是想逃跑。”
“呵呵,”珞柠被气笑了,“你凭这几个词就断定我们要逃跑?”
“不然嘞?”
那女人掏了掏鼻子,继而嗑着手中的瓜子。
“老公,你可要为我跟青禾做主,我跟青禾是清白的。”
这是珞柠第一次唤大壮老公,而这两个字唤得大壮差点回不过神来。
“我原本与青禾讨论安安啥时候能跑能跳了,就不用青禾太操心了。”
“你看青禾平时多累啊,又要干家务,又要下地,还要照顾安安.....”
珞柠一个人在那唾沫横飞的讲着,也不管其他人有没有在听。
“闭嘴!”大壮他娘又拍了一下桌子,吓得珞柠立马闭上了嘴。
“你在狡辩也没有用,俺信不过你,明天就把你锁起来。”
锁起来?
当她是阿猫阿狗呢!
“老公,老公你看看娘多不讲理,帮帮人家嘛!”说着,珞柠忍住了恶心,主动凑上去亲了一下,这可让大壮着实找不着北了。
“娘,俺相信小翠,你就别为难她了,她是俺媳妇儿,俺能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吗?”
大壮在知道珞柠跟青禾商量着逃跑时,心里非常气愤,他对她们不好吗?
每天吃的,穿的都不少给她们,也没有像别的男人动不动就对自家媳妇动粗,她们为什么还想要跑呢?
可当珞柠的那声“老公”,他发现他心底愤怒一下子全都被冲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惊喜与不可置信。
在之后就是珞柠那甜甜的一吻,虽然只在亲在脸上,却也让他的心激烈的跳动起来。
“你,你个白眼狼,气死俺了!”
大壮他娘快被这混小子气昏过去,养了多少年的儿子胳膊肘子净往外拐。
那磕瓜子的女人瞥了一眼笑得谄媚的珞柠,暗骂一句“狐狸精”,而后对着大壮他娘道:“要不这样吧,姨,俺天天看着她们,看她们俩还想怎么逃。”
“中,姨信得过你,以后你就看着她们俩,看她们能耍什么花样。”
青禾一听就不乐意了,这个女人平时最爱打小报告,以前她可没少在这女人嘴上吃亏。
如今就算她逃不出去就算了,她还有安安。可小翠跟她不一样,小翠年龄还小,若是能逃出这大山,说不定能找个好人嫁了。
“娘,你别听她胡说,我们真的在聊安安的事,没有想其他的。”
“你也别跟俺说,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俺不想听你说话。”
青禾被老太太一句话噎住了,这个小山村重男轻女那是常见的,她以为起码这么多年的相处,老太太也应该对她的态度有了改善,可没想到......
珞柠好似与青禾有心灵感应一般,抓住青禾冰冷僵硬的手,以此想要告诉她,她现在不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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