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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阳躲在门外看着这俩小崽子看了好久差点急得跳脚,忍不住打开门,一把将乔夏拉到自己身后,像防狼一样防着肖硕,吹胡子瞪眼的问道:“哪来的,乔夏的同班同学?乔夏的同班同学我都见过没长你这样的,是不是对我家乔夏耍流氓来着,我告诉你别以为你长得一张外国小帅哥的脸天下姑娘都能随便泡,就你这点小功底能比的过我吗”。
原本乔阳是想以家长的姿态教育着眼前的这个少年,却不曾想将自己的本质都给暴露出来。
少年眼中带着些闪烁的目光看着乔阳,强扯关系似的拉着乔阳,热情道:“哎呀,你就是乔夏回国要找的爸爸吧,叔叔好,叔叔好,我是乔夏在国外的同学,本命叫凯文,中文名叫肖硕,今宵苦短的‘肖’,闪烁其词的‘硕’”。
虽说肖硕将自己的名字介绍错,但他就是喜欢这样介绍自己,光听着这俩词就特别好听。
乔阳被肖硕弄得稀里糊涂的,一听是乔夏的美国同学,连忙恍然大悟的拍了一下手,和之前咄咄逼人的家长判若两人:“美国同学是不是,我还说呢,怎么你长得像个外国人,满口说着标准的普通话”。
肖硕虚惊一场解释道:“我妈妈是中国人,我爸爸是美国人,我的中文是妈妈教我的”。
这一听乔阳顿时觉得肖硕这物种高大上了许多:“混血儿”。
一并说着将肖硕和乔夏请进了家,拉着肖硕往沙发上坐,乔夏原本带着惊讶问道:“爸,您怎么这么早回来”。
乔阳一听连忙性情大变,严肃认真了起来,拍了茶几说道:“我这么早回来,当然是明天演出要好好休息呀。你是不是看我平时晚了带个小男生回来呀”。
说着并将矛头指向身边的肖硕,肖硕看着乔阳阴晴不定的表情,连连摆着手装着无辜的说道:“您错了,叔叔,我和乔夏都是清白的,我们没有做出什么越轨的事,我就只牵了她的手而已”。
“而已”,乔阳大惊,乔夏捂着脸,这越说越遭的架势。
要想乔夏怎么说也是他见过女孩里面最保守的一个,和男孩子牵手是极其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另外一个美国同学怎么可能特地会跑到中国来,有一点可以肯定乔夏和肖硕绝对不是一般的同学关系。
乔阳仔细的打量着着男孩不像什么老老实实写作业的乖孩子,总有点放荡不羁的潇洒,这一点和当年的乔阳有点像,但不是说像就能怎么样,乔阳当年也不是什么好学生,所以肖硕这小子要防。
肖硕揣摩不出乔阳在对自己早有戒备的心理,抽丝剥茧的在寻找着之前乔阳遗下来的话问道:“叔叔,你明天有演出啊,听乔夏妈妈说过您是个话剧演员是吗,我也对中国的话剧和国外的舞台剧有研究”。
乔阳果然被吸引了注意,连忙向他坐着解释:“那你明天一定要来看我的剧,我跟你我演的是你们外国名著《简爱》里面的男主——罗切斯特先生。。。。”
连乔夏都觉得乔阳和肖硕两人的聊天技术不一般,能从舞台剧聊到中华上下五千年,又能从这滚滚历史长河中跳到物种起源,男女之间的差别上来。
最后两人由原先的怀疑逐渐以兄弟相称,临别时乔夏坐在沙发上对着那俩在门口道别的神经病摆着冷漠脸,乔阳回着乔夏冷漠:没礼貌居然连同学走都不来送一下。
可转脸正要送肖硕,只见肖硕握着拳,摆出一副武林挚友要临别的场面,豪气的说:“乔大哥,小弟我先走一步,若是日后有用的着小弟的地方,小弟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看着肖硕演得尽兴,乔阳也配合他演,声情并茂的捂着他的手,深深的说道:“贤弟言重了,此去回家路上,一定艰险,望贤弟一定要凯旋”。
两人重重的给对方一个‘嗯’的保重,纷纷转头各过各的。
乔阳关上门,就对着坐在沙发上的乔夏,意犹未尽的对肖硕做起了评价:“诶,这小子还挺好玩的”。
乔夏漫不经心的点点头,严肃认真的和乔阳说着另外一件事:“爸,我舅舅要回国了,你说我是要偷偷回去不让他发现,还是待在这里等着他来坦白啊”。
乔夏的舅舅,好像从来没从乔夏嘴里听出这俩字可怕之处,他都快忘了他还有一个讨厌他的小舅子,苏夏楠给不了乔阳什么好脸色,从当年和苏曼在一起开始这个小舅子就冷着脸,即便苏曼对着乔阳笑一笑,依旧当做没听到一样板着脸,就连乔阳都怀疑乔夏那点冷漠如霜的脸外加得罪人的嘴都是跟她舅舅学的。
乔阳也渐渐有些怕苏夏楠,但当着乔夏的面不能说,于是乔阳装着一脸无所谓的态度:“你回去干嘛,多费劲,你留下来看我演出,你舅舅要来我还求之不得呢,正好可以尽尽东道主之宜约他吃个饭没事没事,让他来吧”。
说完这些乔夏的心占时放下了,但谁知而来的乔阳的心瞬间提起,他抹了一把手心上的汗,又问:“乔夏,你舅舅是不是在美国又产业,还是什么集团的CEO,做跨国的”。
乔夏听了自然的点点头,那这就更糟了,想不到之前的高冷少年会变成今天的霸道总裁,乔阳更是觉得这个苏夏楠不好对付,咽了一口唾沫,手上的虚汗流得更多了。
第二天的演出马上就要开始,会场外人员全部到齐,观众席上几近坐满,导演拿着对讲机数着:一,二,三。大幕缓缓被拉开,乔阳站在后台,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已经紧张到忘记了他出场的台词该怎么说。
他明明平时记得快吐了,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忘记,胡乱的拍了几下脑子 希望迸发出点灵感,只见一只手冰凉,缓缓的握着乔阳的躁动手臂,给了他几丝安定,乔阳抬头看着这手的主人。
是副团长陈邱砚,她笑的大方,闪着漂亮的眼眸注视着乔阳,安静的告诉他要沉着冷静,乔阳深呼吸了几口气,心缓了缓,等待着什么时候上场。
此时台上,‘简爱’已经和管家太太打好了照面,看完了‘罗切斯特养女阿黛尔’小姐的舞蹈,一切按照着流程应该将简爱送上楼上的‘房间’去。
那是道具组花了几天才搭建起来的木架子,‘简爱’的房间是用四根木架子简易搭成,下面还极其的不平稳,走两步摇了摇,当‘简爱’坐下,心里依旧怦怦直跳,因为下面的隔板还在摇。
一束聚光灯打在那那间‘房间’上,四周一片漆黑给人遐想,‘简爱’就这样侧身坐着就像一副画报一样,过了将近半分钟,那‘房间’旁边又一盏聚光灯亮起,是在回忆简爱小时候。
乔阳定睛细看不对,这不是黄诗沄,连忙看向旁边的陈邱砚,当初和陈邱砚举荐过不要将黄诗沄换掉,因为她已经掌握了演出的技巧 她一上台绝对能让观众大吃一惊的。
可是陈邱砚满脸无辜的回应他说:“诗沄,今天突然身体不舒服,肚子疼恶心,所以就找了替补,好像大家都理所当然的样子,自然也没有告诉你”。
乔阳真的是佩服黄诗沄重要时刻掉链子的性格,演出都开始了来什么大姨妈。
也只好继续看着演出,但都这个时刻了,关心什么黄诗沄,先关心关心自己才是要紧。
可就在这时木板一‘咔吱’一声响,坐在‘二楼’椅子上的‘简爱’随着木板的断裂,活生生掉了下去,毫无防备间,没有任何软垫掩盖着,就这样直直的摔在坚硬的水泥扳上。
众人纷纷上前一阵兵荒马乱,乔阳更是首当其冲抱着这名演员想往医院赶,有人给打了救护车,台下更是引来一阵骚动,这次演出被迫叫停了,受伤的演员被送到医院,乔阳更是主动的和陈邱砚上了救护车开始照顾伤者。
乔阳也不知道当时脑袋还有没有意识,只是看到伤者为大,便不管这场是不是自己重要的演出,等着医生的症断书下来,确认没事才缓缓的舒了一口气。
他脑袋从来就没转过弯,在一旁刚开始就为他着急的陈邱砚看到乔阳终于意识到今天的演出泡汤时,也为着乔阳哭闹,乔安带着楚然乔夏,以及乔夏的几个朋友都过来,他们原本想看的事一场话剧,没想到却成了一场闹剧。
他们看着乔阳微微低头,脸上是说不出任何表情的复杂,所有人也都意识到似的没说一句话,乔夏微微蹲下身,捂着乔阳的手,似有若无的喊了一身:“爸”。
乔阳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连忙抬头,反而对着乔安抛来一句:“老爷子来看了吗”,因为那天他从医院离开,便默默记下了再向陈邱砚要一张第一排头等座的票,不管他老爹来不来票都留着。
乔安无奈的摇摇头,乔阳嗤笑了一声,不来也好,要不然又要闹出心脏病来。
乔阳看了看陈邱砚,这话剧造成这样的结果,除了心里创伤最大的乔阳之外还有陈邱砚,她可是为了这场演出兢兢业业呕心沥血。乔阳反倒不讲难过浮于表面,先安慰起陈邱砚来了。
他重重的拍着陈邱砚的肩,挤出嬉皮笑脸的口势:“陈副团长就出了这事省了一笔请客钱,是不是很划算”。
陈邱砚也没将自己的好赖放在心上,反而她至始至终关心的都是乔阳,听到乔阳依旧阳光开朗还劝着自己,也连忙挤出点微笑,当做是被他逗笑的样子。
乔阳看着陈邱砚笑,便知道陈邱砚心理肯定没事,于是牵着旁边乔夏的手对她说道:“伤员的是还是多多麻烦陈副团长了,我先带我女儿去杀条鱼晚饭好给她煲鱼汤”。
陈邱砚点点头,让他们先走了。她看着乔阳被一群人包围的身影,心中依旧是对这场舞台意外愤愤不平,想着再补一场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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