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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夏看书也有一会儿了,她转头看着肖硕,他正偏头朝自己这边睡觉,睡的很踏实没有眯眼偷看她的企图。
她无知无觉的叫了声:“肖硕”,这一声倒不是脑子的命令,是由心发出来的,声音很小就像蚊子叫一样,但是就是能诡异的叫醒假睡的肖硕。
听到叫唤的他,像是踩电门一样猛地跳起来,跑到跟前,又觉得殷勤太过,向后退了一步,倨傲抬着下巴:“叫爷所谓何事”。
乔夏不管他的胡闹,平静的说道:“你能帮我选把吉他吗,我要送人”。
提到送人肖硕打了个响指,像是想起了什么,乔夏的生日快到了,该给她准备什么礼物吓她一跳呢。但是她要过生日送人礼物干什么?
带着疑问肖硕也不好强迫乔夏回答,但是拜托他的这件事嘛,他心底的小算盘又打了起来,嘴角发出早有预谋的坏笑,调戏式的说道:“要爷帮忙也可以,你亲爷一下,爷就帮你”。
他说着不要脸的伸出两根手指,对着乔夏比划意思是:两边对称个亲一下。
这道把乔夏弄得脸有些红,原本在乔阳面前雷打不动的面瘫样,到了肖硕面前却破功,咬了一下牙,脾气还是要忍的,于是她也配合的勾了勾手,让肖硕过来。
肖硕果然贴着脸过去,得到的不是脸上一击,而是背上一击,乔夏没有运动细胞,打人的力道也是没有,她举着拳头硬生生打在肖硕背上,却一点也不觉得疼。
但肖硕还是配合的,身子仰着,一只手撑在地上,一条腿伸直,一条腿半蹲,碰了一口当做口吐鲜血的样子,奄奄一息:“是在下输了,在下死而无憾,但是请帮我告诉她,我,我还爱她”。接着就慢慢闭上眼睛,伸直瘫软的差点倒在地上。
乔夏即便脸在面瘫,嘴角都会不自觉的微微翘起,继续用微弱的声音:“幼稚”。
被说幼稚的某人,嘴角还呵呵的直笑,挠着头露出了憨直的表情。心里像完成了一件事情一样轻松。原本他知道乔夏因为她舅舅要来的事情一直很忌惮,再加上乔阳出的那点意外,更是让乔夏魂不守舍,他假装挨了一下打,配合的演出过激之后的反应,却博得了她一笑,看样子能笑出来也没多大问题,心里也放心了。
便继续坐回椅子上,明着问:“你要买吉他干嘛呀,爷手上有很多吉他,送你一把爷眼皮都不会眨一下”。
乔夏也不隐瞒他什么,直接说乔阳的吉他琴弦生锈了,根本弹不了,这种事肖硕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回头还夸着乔阳很逗,比乔夏有意思多了。乔夏听到两方都是是对对方一致的评价时心里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乔阳和肖硕本就是同类人。
“乔老师”,徐余站在走廊,不等直接进教室就开始扯着嗓门,喊着自己给乔夏取的外号,结果一进门就看见肖硕和乔夏坐的很近,按照乔夏是个乖乖女的程度,两人不会在同一场合单独出现。
于是飞快的拉着乔夏在自己身后,指着肖硕,理直气壮的寻问道:“新同学,你怎么回事,不好好在操场上体育课,跑到教室来对我们乔夏做什么,我告诉你我们乔夏是好学生,你别当成什么人就可以随便搭讪”。
全班女生在这不成熟的阶段,都会喜欢这样肖硕这种流里流气的学生,但是徐余却有不同看法,她觉得这样的男生花心的很,今天看上这个隔天泡上那个,女朋友都是不定期更换,像乔夏这种单纯的小学生,随便两下他的花言巧语骗走,于是乔夏现在成了徐余的重点看护对象。
看着徐余这一脸认真的表情,肖硕先笑了一下,还是和徐余有点半开玩笑的意味:“什么叫随便搭讪,她在几年前就是爷我的人了好吗”。
“你胡说”,徐余帮着乔夏反驳道,心里急,说的话更是调高了几分贝。
肖硕:“本来就是,男女朋友的事我什么没做过,我还搭着她的肩膀摸出她骨重几何呢”。
听着肖硕这一番无赖的话,乔夏原本被他们排除争吵边缘的,硬生生闯了进来,阻止道:“肖硕,你别说了,徐余,他是我在美国的同学”。
徐余听完,整个人都蒙圈了,乔夏怎么会和这种人当同学,而且在美国当当也就算了,这同学还费劲跑到国内,和乔夏读同一所学校同一个班,显然他们俩之间透露了丝丝奸情,徐余一边打量着他们一直到放学。
一直从不登对,越看他们越是有郎才女貌的奇怪错觉,即便到了放学肖硕还是紧跟着乔夏身后不放,这回倒好了,徐余身后有两个跟班,乔夏身后刚好也有一个。
乔夏半推肖硕不要这样跟着自己,可肖硕就是不听的偏偏凑了上来,弄得维持了半天的陌生关系被肖硕的死缠烂打给打破。全班人瞬间了解了他们的关系,男的八卦,女的失落。到底是留过洋的和混血的处的来。
他们就这样走出校门,和乔夏并肩回家的人又多了一个,但门口偶尔几次出现的老人又来了,这次乔夏不等谁来接,好意的走到老人跟前礼貌道:“又来接您孙女啊”。
语气中带着几丝亲切,同样站得笔直的老人,也从严肃脸转变成慈祥脸,脸上露着笑容说道:“是呀,我来看看。。。。。”刚要说什么,但是又看到旁边和乔夏在一起的同学,止住了口,将手中馅饼又几层严密的加工递到乔夏手里。
老人:“拿着路上和你同学吃吧”。
乔夏收好馅饼,看着老人手上的针管还在,显然又是从医院逃出来:“您还是别来送了,身体要紧,这个乔安叔叔会送来吃的,听叔叔说您因为脑溢血住了院,现在还好吗”。
几句话就将老人弄得有些惊,他背着乔阳看乔夏这件事居然被发现了,难道是乔安告诉她的?他疑惑的看着乔夏和自己道别,并和同学走的背影,总觉得被乔夏知道了真想心里还缺点什么,到底是什么呢。
只见乔夏一回头,挥着手向他说道:“再见,爷爷”。
乔夏也分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个老人是她爷爷的,可能是上次给的馅饼太像乔安每次从家里带过来的吧,或是每次老人接孙女到最后,他口中说的孙女还是没接着,他就顺其自然的回家了吧。或者还有乔安有意无意的谈起他的父亲。
乔夏一路上回家和他们分道扬镳,上了楼一打开门就看见乔阳从自己的房间出来,脸上微沉,还没问清楚,就调节反射的上前指证:“你又到我房间乱翻我东西”。
乔阳这回没有过多的解释,推着帮乔夏打包好的行李箱,郑重其词的说道:“乔夏,你舅舅回来接你,我帮你来收拾东西”。
乔夏听后,心自然提到嗓子眼,舅舅来了,内心的恐惧油然而生,可是当初是乔阳说道舅舅一来会尽东道主之宜,话中的语气便承诺了她不会她被舅舅带走。可现在为什么猴急似的要她走呢。
乔阳学着乔夏面无表情,心里努力的克制着情绪:“你舅舅说给我一场舞台剧的机会,但前提条件就是要我帮你送到她那里去”。
这种实情一说出,乔阳心里便有些后悔,这做法忒伤人了,而且有些缺德。
“所以你就赶命的送我走”,乔夏挤出几个字缓缓的说道,这几个字费了她好大的劲才说出,她由原来的恐惧慢慢的因为乔阳的话变成震惊,失落,到最后无奈。
乔阳想说一句挽回的话,证明自己的良心还是有的:“你去舅舅那,比在我这过着顿没下顿的生活要好吧”,这是为了乔夏好,他在心里不断的安慰自己。
“可你是我爸呀”,乔夏到最后还是没喊出这句话,堵在喉咙半天,被乔阳自以为为你好的脸气得吞了下去,可谁叫乔阳是她爸,她不跟自己的父亲过吃不饱穿不暖的生活,还有权利和谁过呀。
她看着乔阳这张脸,原本看着带着满心期望的准备,一下子全都没了,一刻之间心被蒙住,带着层黑来打量眼前这个人,像是将其全身及整颗心都看透了,她重重的向后一跌,失去了重心,正好跌坐在身后的藤条椅上。
乔阳本想好心去抚,但是看到乔夏险些摔倒,有惊无险的坐在椅子上,空中伸出的手才收回,苏夏楠想的这种方法真是损,损透了。但是他能得到前途啊。
“在您看来我还不如你场演出是吗”,乔夏最后疑惑着问着乔阳,眼神带着些许期待,这是她的最后一个问题,不出片刻这个问题乔阳犹豫了。
犹豫的每一秒表情被乔夏捕捉到看在眼里,乔夏的心渐渐变凉,她像是已经知道答案似的点点头,转身摔着门走了,这是乔夏第一次赌气干摔门这种事,摔门声震动留下来的回响,渐渐在整间屋子里蔓延开来,最后化作一丝凉薄。
乔阳还在犹豫着刚才乔夏抛出的问题,和说的那些糊涂话,他最终还是答应了苏夏楠把乔夏给气走了。人的最后一丝理性告诉他不该对自己女儿说这样的话,那能怎么办还不是说了。
乔夏跑下楼,站在马路旁,她周围没有人,场景和《八月情迷》里面的小男孩一样,只是小男孩是出发寻找父母的征途,而她是已经在这征途上结束了。
她的父亲真的是不要她,不是迷路了。看看她回国究竟在找什么?想着乔夏在路旁自嘲的对自己一笑,倾倒一遍的风,将她披散下来的头发吹得满脸都是,隔着头发表皮还能似有若无的感觉到秋天的凉意,将这一切都混合在一起,乔夏在远处看倒还真有些诡异。
那只被乔夏饲养过的猫,有灵性的跑到她的脚边,舔舔她不沾纤尘的鞋,并拿脸蹭了蹭,嘴上喵喵叫着,像是在对乔夏说着喜欢吧。
现在的乔夏已经失魂到没了洁癖这个怪力,抱着猫,将脸靠着它来回蹭了蹭,那只猫也有灵性的移动不动,乖乖的等着她的脸柔嫩的划过她身上的花斑毛,许久乔夏才停止蹭,话由心而发:“你真好,可以一个人”,一个人多好没有伤人,和被人伤,平平稳稳的过着。
乔夏也是这样不容易亲近的性格,可是当她想过不要这份孤独所以去找了乔阳,到最后被出卖了,想想到头来还是一个人的好。
乔夏笑着想着自己究竟是怎么要回国找他的,是对苏曼的失望在先,还是七岁那年的记忆,乔阳在记忆当中还不错,还像个父亲,抱着她举过头顶,给她买各种糖果,像一个父亲一样守护着一个女儿长大。
想到此,一直在乔阳家楼下小区停留的苏夏楠,看到乔夏在马路边上半天,只好主动开着车过去。
乔夏看见苏夏楠,心中灰冷的心,更是生出了一层恐惧,无声的喊:“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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