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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夏正准备好坐着听课的准备,教授从门外进来,带了个辅导员却让乔夏莫名的熟悉,是乔安叔叔。
她记得乔安自己也说过自己是个在学校工作的校工,却没想到是在大学当教授,当然他大三的时候想考研,就是这位演讲的老前辈帮助了他,带他做研究,帮他得到名额,还凭自己的努力成为了大学最年轻的教师。
乔夏猫着身子,不敢面对好久没见的乔安,想想乔安一直对乔夏这么好,那她当亲侄女一样看待,要是和乔安待会碰面的时候,被乔安认出来,说还会回来看他们的话时,要叫乔夏怎么回答。
或许乔夏的动作太明显,全场来听课的学生都直挺挺的坐的端正,唯独乔夏一人趴着,不光这个教授都觉得乔夏不认真,就连乔安也注意了过来。
不过,乔安看着教授对那个趴在桌子上的学生特别不满,他也会心平气和帮那学生说好话:“可能是她太累了,或者病了,您看都这样还能来听您的课呢”。
不管别人看着再怎么坏的现象,只要在乔安一句包容一切的话中都能说成好现象,于是教授让乔安将这位同学先处理一下。
乔安这才来到趴在桌子上的乔夏身边,乔安刚一靠近还没怎么认出来,乔安便有些怀疑。谨慎的拿着书本,在乔夏的胳膊上点两下,关心似的柔声发问:“同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扶你到外面休息一下,或者我们去医院”。
乔夏这倒不是生病,是怕乔安。
她挣扎了几下,捂着脸,这才敢面对乔安,但是光捂着脸也没用,乔安在乔夏一抬头就已经认出它,失声的喊道:“乔夏”。
为了不惊扰在课上听课的学生,乔安还是克制住了自己好久不见的惊叹,这两个字没喊出来。
但发现被认出来的乔夏也只好将手放下,怪不好意思的配合着乔安:“老师,我没事”。
可继续上,只是两人都知道彼此之后都心照不宣的,一个上课,一个帮老教授的忙。
到了下课,乔安看着人一个一个走光,寥寥几个人坐在位子上讨论刚才教授的思路,乔安好不容易逃开来问难题的学生群,独自坐到了乔夏前座位子上,对着乔夏笑了笑,好像再说着好久不见,过的还好吗。
乔夏停下手中的运算的笔,点点头,并告诉他自己真实的情况,没去上学,住在苏夏楠那里占时没有去苏曼那里的念头。
话到这里就完毕,但是乔安再怎么说也是答应了乔阳规劝乔夏能原谅他的,于是便说了不知道该不该说的话:“小夏,你爸挺想你的,他知道那件事是自己错了,你能原谅他吗”。
乔夏也回答不上来,她不知道乔阳这个该不该被原谅,于是说起了昨天和苏夏楠无意中提到的话题:“是他先不要我的,我知道他这十年不会管我,就好像只尽了,将我带到这个世界的任务就够了,根本就没管过我的死活对吗,我就是个多余的”。
乔安第一次看到乔夏这么绝望的说着这些话,心顿时有刀子再割,他不知道乔夏还对乔阳有这么大的成见,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表示安慰。
自从他考研并准备获取教师资格证开始,就一直在看着心理咨询的书,并将那爱的教育翻透,里面搜刮出来的一大堆怎么渗透式教孩子大道理的方法,他绞尽脑汁想了半天,终于在老教授留下一道题就走人的演讲完毕后,将乔夏带走。
但乔夏也不能走太远,只能去附近对乔夏开始进行渗透式教育。
可刚好这附近的一家医院,刚好是楚然工作的那家,按照楚然在妇产科工作的时间安排,今天刚好有一场临盆手术。
乔安带着他到了手术室门口,门外有一群人在等待,他们都围着一位男人进行安慰,这个男人显然比全场的人更着急。
乔安拉着她让她在附近和她一起等,一起看 一起观察走位的一切,手术室里的医生又进去了两个,显然已经过了很久,这场手术面临了难产,那群人等得一个一个都出现了疲态。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乔夏也跟着他们紧张,不停的掐着表,只听手术室开始传来了哭声越来越响,护士抱着孩子从手术室里出来宣布着襁褓中的孩子是男是女。
那群人都围了上去乔夏也捂着手看着这一刻的发生,孩子降临世界上的啼哭,以及周围人喜极而泣时候的微笑,那一刻这个婴儿变成了他们的核心。
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他会上学,工作,娶妻生子。也许还会在这座产房渡过向他父亲刚才一样的等待,再有了他们的子女,也一样的周而复始的做着他出生后的工作,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乔安看着有感而发的乔夏,要将这个女孩从物种起源的生物观点里赶紧带回来,便有说道:“乔夏出生的时候,我们也是这样的开心”。
他又指了指笑容满面的孩子的父亲,耐心的解释:“那时候乔阳就像他一样开心,乔阳怎么可能会不要乔夏”。
乔夏看着这一切,陷入久久的沉思,出生那一刻她也像那个小婴儿一样成为所有人的焦点。
“乔夏”,乔安仰了仰头,还想给她讲什么:“你知道,我哥以前他也不是这样的”。
乔阳留给七岁乔夏的记忆确实不像现在这样,起码他不会为了一场演出的机会,白白放弃她。
乔安含着笑微微的叹道:“那时候你爸还是话剧舞台上展露的一颗新星,一经演出什么奖都能拿个大满贯,那是他事业的上升期,所以他无暇考虑家人,可惜有一次你得了肺炎,那时候的情况很严重,你妈妈也急疯了玩命的打电话给你爸爸”。
乔安:“与此同时,你爸正在为新的话剧本忧愁,他没有接受你妈妈的打电话来的提醒,但也担心你,那个舞台剧是他人生中最失败的一场,后来是入戏的感情太深了吧,他经常去演一些小混混,不靠谱,软落的一些角色,导致十年来生活中也是这样,乔夏你能理解吗”。
乔夏不清楚乔阳还经历过这些,于是哑然点了点头,默不作声。
回去倒在床上好好想了想,乔阳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都是因为入戏太深的结果吗,那如果这样,只要帮他走出来是不是就会好一点。
雪地里的孩子继续走着,这一切本该迷途的路上又从新返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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