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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公孙菱哪里受过这样的气,眼下却被苏姈彤这样当众顶撞,脸色阴沉,也顾不得自己没有摸清对方身份这件事了。抬手欲挥鞭却发现手上哪有什么鞭子,这才想起方才那女子将自己的鞭子夺了去,心下气愤更甚,转头对着玄衣侍卫便是一阵怒吼:“都是死人吗!还不将她给本公主拿下!今天本公主非杀了她不可!”
玄衣侍卫得令,朝苏姈彤袭来,苏姈彤抄起鞭子便与那玄衣侍卫战到了一处,见双方打了起来,围观之人唯恐伤了自己,四散而逃,也有那好事之人,跑远一些躲在街边的铺子里,探着脑袋观察着这处的情况。
苏姈彤以一挑六不仅丝毫不落下风,反被她好一顿收拾,公孙菱低咒一声废物,捡起方才被苏姈彤扯落的鞭子,冲了上去,然而还未等她与苏姈彤对上,脚下一痛竟是生生摔了个狗吃屎,未等那些玄衣侍卫做出反应,苏姈彤的鞭子已至眼前,几人躲闪不及,却是生生受了这一鞭子,待他们想要再次攻想苏姈彤的时候,不知怎的,竟是僵在了原处。
苏姈彤扭头四下观望了一番后,目光落在那道正缓步走来的男子身上,俊逸的面庞有些许眼熟,细细一打量,这才认出来,这人可不就是先前在镜花河边上救下的人吗?
相比那日的落魄狼狈,今日这一袭靛蓝色锦服,倒颇为惹眼。果然,这长相好的人,穿什么都好看,瞧瞧这条街上的姑娘,各个眼冒桃心的摸样,啧啧啧……
苏姈彤张口欲与之寒暄一番,却发现自己竟不知他的名字,反倒是那人先开了口:“许久未见,青瓷姑娘的功夫又精进了不少,着实让在下大开眼界。”
一听这话,苏姈彤面色一沉,感情这家伙早就在了,却一直在旁边看戏呢。回想上次,这人也是这样,心里不免有些恼怒,回道:“许久未见,公子这爱看戏的毛病还是一点没变啊,只是这戏看多了,恐有损运道,公子还是少看些为妙。”
话音一落,那人牵唇漾起一抹令人炫目的笑容:“青瓷姑娘这是在关心在下吗?”
一旁被二人忽略掉的公孙菱怒不可遏,踉跄的站了起来,方才两人的对话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这人竟一直躲在暗处将自己的狼狈摸样看了个彻底。她从未如此丢脸过,忿然作色,盯着男子,一字一顿的说道:“世子殿下这是打算帮着这目中无人的女子,来欺辱本公主吗?”
原本因为男子的出现,和他与苏姈彤的‘熟络’让安染心生好奇,本意私下里打听打听,此刻却听那北荩公主对男子的称呼。世子啊,眼下这南岳可只有敬亲王这一位亲王,这北荩公主口中的世子自然至于敬亲王府里的那位了。
心下一惊,不由得看向苏姈彤,这家伙什么时候和敬亲王府搭上关系的?
和她一样被公孙菱的话惊到的还有苏姈彤,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那日救下的竟是敬亲王府的世子,想到自己那日对他说的玩笑话,却觉着无比的尴尬。
听到公孙菱的话,祁韫珒收起了笑意,转而淡淡的看向公孙菱:“欺辱?我南岳敬公主为客,于公主礼让三分,不料公主却在南岳逞性妄为,皇伯父素来勤政爱民,若知晓公主今日行径,届时只怕公主不好交代。”
初来南岳之时,哥哥便曾提醒她,于敬亲王府,若能收拢,自是最好,若是不能,也尽可能不要与之有冲突,只因敬亲王府于整个南岳有着至关重要的意义。可眼下她当众受辱,对方却正是哥哥一直忌惮的敬亲王府的人,又听祁韫珒搬出了圣上,正所谓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她如今身在南岳,若想安稳如初便得收敛自己,小心翼翼,可她着实咽不下这口气啊。目光盯在苏姈彤和那小男孩身上,几番权衡之下,公孙菱银牙一咬,开口道:“适才之事不过一场误会,还望见谅!眼下若无旁的事,本公主便先行回驿馆了。”
见好就收,祁韫珒也没有过多的为难公孙菱,如今北荩蠢蠢欲动,在这样微妙的时刻,若可以,他也不想和这位刁蛮的公主正面对立,他点首,他身旁的青衣侍卫了然,身形一动已是上前为那几个玄衣侍卫解了穴道,再次回到祁韫珒身侧,低头垂目,仿若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祁韫珒侧首笑着开口:“青瓷姑娘怎会来了凌安?”
“怎么?我还来不得了?”一听这话,苏姈彤不乐意了,照他这话,她是来不得这凌安城了?
“那倒不是,只是未曾想到姑娘会来凌安,先前那些派出去寻找姑娘的人怕是……”
“寻我作甚?”
该不会是因为自己先前骗他的事吧?看他这样子也不像是那小肚鸡肠的人啊。
对于苏姈彤的问话,祁韫珒并未回答,反而淡笑相邀:“眼下时候尚早,想来姑娘也不急着回去,不妨上楼坐坐?”
苏姈彤不想与之过多接触,本意拒绝,毕竟自己和这人又不熟悉,然而安染反应倒是极快,快步上前:“如此也好,正巧我也累了,劳世子前头带路。”
闻言,那青衣侍卫猛然抬头,目光凶恶的看了眼安染,好似安染说了多么十恶不赦的话一般。打小安染还没真正惧怕过谁,更何况眼前的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自是睁大了眼睛回瞪了过去,就在安染和那青衣侍卫‘眉目传情’的时候,苏姈彤开口了。
“依我看,今日便算了吧,这孩子方才被公孙菱伤了,我得带他回去治伤。”
祁韫珒早已看见那男孩,只是一直没有开口,心想着苏姈彤会救下那孩子无非是看不惯公孙菱那嚣张气焰,眼下公孙菱狼狈而归,这孩子自然也就没她什么事了。听苏姈彤这般一说,祁韫珒目光微动,抬手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医馆,道:“他伤势严重不易挪动,前面有间医馆,不若先将他送去那里,待他伤势好些了再带回去养伤也不迟,姑娘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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