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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过一个女孩,
她善良可爱,
像是棉花糖,软绵绵,惹人爱。
我爱过一个女孩,
她冰雪聪明,
像是百花露,冰甜甜,不释手。
我爱过一个女孩,
她却不爱我了,
在人群里怎么找都找不到她。
那些年,我们的青春里,嘶哑而过的是爱情里的咆哮。
我们爱过,也恨过。
爱的时候我们向全天下大声地呐喊,“我有女朋友啦!”
恨的时候,我们却独自对着寂寞的旷野,发出像受伤的孤狼一样的悲吼。
猪八戒曾说过:“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我们很难想象一只猪在寂寞的夜晚,向着那轮明月黯然神伤,流下多么痛苦的眼泪。
但是当你真正经历这些悲欢离合的时候,你或许才会真正明白,这其中最为痛苦的情伤。
周文也是如此。
或许时间会慢慢地铣去他刚毅面孔上采洁的注视,但是曾经那份真挚的爱情却永远无法被时间抹去。
依稀记得,在那场“分别仪式”上:
华灯初上,喧闹的街头挤满了庆祝七夕节的情侣。有的手挽手幸福地偎依在一起,有的相互倾诉着露骨的小情话,还有的甚至在大庭广众之下热吻了起来。
可是周文和采洁,一个走在前面,一个走在后面。
有时候周文每每回忆起当时的画面,总觉得是两个人都没什么经验,他也总想着如果能够再来一次,他定会这样做那样做,可这一切都无法重来了。
“我觉得我们之间没有必要再说什么了。”采洁冷冷地说道。
周文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看着路面上灰尘死死黏附着的地砖,上面是冲刷了很久都没冲洗掉的尘埃。
“你找我来到底要说什么?说完我就要回家了。”采洁仿佛有点不耐烦,面对着周文,眼睛却斜眼看着别处。
“我们难道不能重新再来一次吗?”周文焦急地说了出来,但说出来当即就后悔了。
“重来?别开玩笑了,我是不会再和你重新来过的,以前算是我看错人了,以后请你离我远一点。”采洁说完就背过身去了。
周文当场愣住了。
“你还记得吗?我曾告诉你,你是我的六方海绵,我是生活在你体内的俪虾,自从我们相互认识,我就以你的爱为食,等我慢慢的成长,你身体的孔径就不能容我出去了,这样我就困在了你的心中。你还记得吗?这就是偕老同穴的故事,也是属于你和我的故事。”周文眼角闪着淡淡的微芒,每一次他对着采洁说情话的时候都无比自信,因为他总愿意将自己的情感喷薄出来,然后让自己沐浴其中,这样,他或许才觉得轰轰烈烈。
“这都过去了。”采洁顿了顿,仿佛想到了什么,但是依旧冷酷地摇了摇头。
“好,,,好吧!既然如此,那我送你去地铁站吧?”周文见采洁依旧如此坚决,便也彻底放弃了最后挽回的挣扎。
“不,你不用送我,我喊了滴滴,马上就要过来了,你,还是先回去吧!”采洁说完就准备离开。
“那我送你到你上车的地方吧!”周文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如此坚持,心灰意冷,故作坚强。
采洁倒也没有说什么,一直让周文跟着。
两人相顾无言,一个走在前面,一个跟在后面。
“采洁我会慢慢忘记你的,你以后依旧要生活得很快乐才好!”周文低着头,痛苦地说着。
“你也是。”采洁仰着头,自顾自地回答道。
话还没说完,突然人群骚动了起来,不一会儿,爆发了尖叫声,哀嚎声,哭喊声。
周文和采洁正准备回头看的时候,只见一个身穿黑色衣服,头戴面具的男人猛地闯了过来。黑衣男子一把推过周文,说时迟那时快,将采洁的脖子一下子用手掐住了,并且用刀指着随后跟来的警察。
“你们谁敢在靠近一步,我就杀了这个女孩儿!”黑衣男子凶神恶煞地嘶吼着。
“别别别,别激动,你先放开那个女孩,一切好说。”一个老练的干警试着和那歹徒谈判,话语温和的说道。
周文躺在地上看着惊恐的采洁,一切仿佛都失去了声音,只听到有围观的人说这个歹徒刚刚抢了银行,在逃亡途中刺伤了好几个路人。
周文慢慢地起来,随之恢复了意识。才感受到现场是如此惊心动魄。
“好!行!我们给你安排一辆车,但你先把那个女孩给放了。”那名干警看似已经和黑衣男子谈妥了条件。
“歹徒!你快放了采洁,如果采洁有什么事,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周文不知道是不是摔昏了头脑,情绪异常激动,只是被一旁的干警给抱住了,防止他做傻事。
车来了,歹徒没有遵守诺言,将采洁拽进了出租车然后准备开走。
周文看着采洁害怕的眼神,当场挣脱出干警的熊抱,跑出去追那辆车。
那辆车越来越快,周文却一直不放弃,一直死命的狂奔,他心里只有一个信念,就是不让歹徒离开。
他一路狂奔,一路大喊,喊声凄厉,像极了地狱的冤魂一样。
歹徒和出租车司机看了也是心里战栗,毛骨悚然。汽车发动机引擎轰鸣,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声音总是不远不近地从后面传来,因为周文想让采洁知道,他一直在她身边。
周文飞奔着,像垂死的猎豹追逐着鹿群,如果追不上,很可能就会因此饥饿而死。而如果周文放弃追逐这辆出租车,他或许就会殉情而死。
幸好,在这个地小的重庆,车辆出奇多就造成了交通拥堵。只听周文的声音越来越近,歹徒没办法将出租车司机和采洁刺了几刀弃车而逃。等周文看到满身是血的采洁时,吓得泪雨涟涟。周文抱着奄奄一息的采洁向着最近的医院飞奔而去,尽管他的双腿已经像灌满了铅一般,但是他依旧奋力地向前跑去,因为有一个他心爱的人正处于生死边缘,她的心脏扑通扑通,就像重锤一样敲打着周文的灵魂。
幸好,周文送到医院不算特别迟,但是由于失血过多,采洁的情况也比较严重。周文当晚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忧心忡忡地走来走去,可是当采洁的父母来的时候,他却悄悄地离开了。
他走的时候,给采洁发了一条短信:
“采洁,认识你,真的好幸运。我真的还想继续爱你,可是我知道你心意已决,所以我也不再挽留。希望,以后还能遇见你!”
周文等这条短信的回复,一直等到他老去,到了耄耋之年了,还是没有等到。
周文走在街上,他四十五度仰望夜空,他以为泪水会噙住,谁知道还是哗啦啦的流下来了。
他会永远记住那个情人节,周围人山人海,热闹非凡,他却孤独一人,黯然销魂者,惟他而已。
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
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那场用生死时速来铭记的仪式,成了周文和杨采洁之间天长地久的爱情正式结束的悲曲。
时间的幻影,如同不那么真实的孩童的想象。一晃而过,竟让糊涂的人不知所措。
“周文儿!我家超市的女式新款内衣到了,你去镇上的车站去取一下!”周文小姨一边吃着瓜子儿,一边看着欢乐颂,一边无暇顾及般地头也不回向周文喊道。
“我才不去咧!我是来你这儿收银的嘛!”周文低头继续玩着欢乐斗地主。
“收了几盆淫了啦?哈哈哈!”周文小姨饶有趣味地看着周文。
“啥?不就是半抽屉加上微信支付的么?”周文不解为啥小姨如此贱兮兮地看着他,仿佛身上汗毛都竖了起来。
“哦哦!哈哈哈!”小姨还是哈哈大笑,周文觉得他小姨很可能笑岔气。
但是他反应了一会儿,终于发觉了小姨的玩笑,顿时两眼直冒冷光地盯着他小姨。
小姨被盯得很不自在,随后淡淡地说道:“你去把那袋胸罩拿来的话,我给你加一天的工资!”
“好耶!”周文像个小财主一样,两眼冒着dollar的光芒,接着屁颠屁颠地跑去领内衣去了。
而小姨却狡黠地一笑。
等周文在他小姨做够了,准备接收工钱的时候。
“小姨!咋那么少?什么哟!”
“哪里少啦?你在我吃吃饭要钱吧?扣!你在我这喝水要钱吧?扣!你在我这儿充电要钱吧?扣!通通扣!”小姨脸色非常严肃。
“那,,,那至少得把我有一次帮你去拿东西承诺的一天工资加上!”周文急得满脸流油。
“不不不!这算是我公司的福利,得年末再发,你又不干到年末,发个ball啊发!不发!”周文小姨子像是个泼妇一样,对着周文就是一顿乱怼。
“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周文冒火了。
“你有合同吗?我当初怎么说的?”周文小姨眼见马上就要得胜,心里乐滋滋的诘问道。
“你,你,,,哼!抠门儿小姨,以后再也不来你这儿了!我走了!!”周文一时哑口无言,话没说就准备离开,好歹他以前也是一代枭雄,生意场上从来不吃亏的那种。现在心里郁闷得简直了。
“拜拜,不送~”周文小姨笑呵呵地说道。
“送你个大头鬼啦!”周文头也没回地离开了,可是当他回家的时候,他却发现原来小姨给他的工资早就交给他妈妈了,并且还多给了许多。
他倒也是对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姨多了几分好感。
流沙河,琉璃盏。
时无间,空无间。
周文或许不知道,当周文离开医院的时候,采洁努力地睁开眼睛,看着周文离开的背影。
眼角明显多了两滴眼泪。
那是罹难的天使的眼泪,洁白的圣羽在空中飞舞,落在男孩的头顶。
他拾起羽毛,却没有向前去守护天使。
而是化身成魔王,杀死了书写天使命劫的星君。
我要那天,再不能主宰你的命运。
我要那地,再不能给你脚下荆棘。
我也不要你再见我而流泪,
我要你快乐地活着,
就算我不见你,
胜似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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