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验科N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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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办？后续孩子该怎么办？
    谁能告诉我？
    办公桌上电话铃声在响，奚望拿起。
    “奚院长，我是门岗小李，我看你办公室的灯还亮，估摸着您还在办公室吧！奚院长，门口有俩个人找您。”
    奚望看了看时间，已经夜晚十一点钟，问：“这么晚了，谁来找我？”
    “他们不肯说，非得让你亲自过来接，你若不来，他们就不走。”
    “好，我这就下去。”
    奚望挂掉手中电话，坐电梯向楼下走去，脑中还在不停思索：“这么晚了，到底是谁找？还这么神秘？”
    走出门诊大楼，奚望三步并作两步，向门岗走去。
    普和医院大门口，LED大灯亮如白昼。
    路灯下，有俩人，全身汗透，倚墙交谈，用手当扇，扇风除汗。
    奚望仔细打量，一个熟悉的身影冲进奚望眼睛。
    奚望心里激动说：“真是神了，想谁谁到，即使远在天边，片刻也到了眼前。”
    奚望猛跑几步，开心叫道：“哎呀，白大夫，您真是稀客呀，上次过来，没好好招待，就让你匆匆回去，真是失礼失礼呀！”
    黑瞎子抱起脚头放的麻袋，对奚望神秘地说：“奚院长，我知道你缺什么，所以，我连夜就给你送来啦！”
    “什么？是—哎呀，真是太好啦！”
    “我把剩下两个洞中的寒烈草都给你割过来啦，奚院长，原谅我的自私，自从我走出大山，我才知道这个世界的博大；自从我来到普和，我才知道一个寻常的大夫心胸是多么伟大，奚院长，我已经知道你们的寒烈草小苗苗初长成，若我们那旮旯，再有什么什么病毒，相信奚院长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奚望紧紧握住黑瞎子手，感动地说不出话来。
    看到奚望激动地面容，黑瞎子又用脏手抹了抹脸上的汗，却把脸抹成了一个大花脸。
    黑瞎子笑道：“奚院长，上次你们割走两个洞的寒烈草，如今洞里寒烈草的草根又发了五六寸长，若这药用完还不够，我再把那两个洞里的寒烈草给你们送来，到时，估计你们就能衔接得上啦。”
    “好，好，谢谢你，白大夫。”
    “奚院长，您还是叫我黑瞎子吧，给我时刻警醒，做一个象奚院长一样高风亮节的人。”
    “不，白大夫，我们要向你们学习。谢谢你们的无私，孩子们才能有救。走，我让他们把寒烈草送回，我陪你们出去吃点饭。”
    说着奚望就拿出手机，机灵的门岗说：“没关系，奚院长，你陪他们去吧，我让药品研发中心主任过来取。”
    黑瞎子制止道：“不用，奚院长请留步，我们已经打了回城的机票，现在就得赶到首都机场，不然，来不及回去啦。”
    “怎么不留北京多玩几天呢？如今孩子们有了救命的药，我可以陪你们在北京多玩几天啦！”
    “不用，奚院长，我知道你们忙，我也不是个闲人，我也很忙的，奚院长，我和我二弟就此告辞，我们走啦！”
    “这样吧，我让司机送送你们，把你们送到首都机场，你们就别推辞了。”
    说着奚望一个电话，司机开着奚望那辆白色的SUV出现在院中，奚望走过去，跟司机耳语几句。
    司机急跑到门诊大厅的ATM机上，取出一沓厚厚的现金，出现在院中。
    奚望把现金塞到黑瞎子怀里，瞎子推托怒道：“奚院长，您什么意思？瞧不起我了是不是？觉得我是为钱而来的是不是？奚院长，您这样我就不喜欢了，那我把药背回，配当我未来过。”
    奚望抓住白阅光的手，真诚地说道：“不，白大夫，您听我说，这钱并不是给您的，这钱是给巍然村乡亲的，巍然村有宝，可惜路不好，这点钱是我院大夫的一点心思，给巍然村集点资，修条好路，以后，咱们进出更方便。”
    黑瞎子听了此话，头脑才转过弯来，高兴道：“好，奚院长，那个任须臾正在咱村提修路的事，既然你这样说，我就要下这钱，寒烈草送来，捷报就在眼前，孩子们痊愈，我们替孩子们感到由衷的高兴。”
    奚望重重点头道：“待孩子们都痊愈，捷报会飞到巍然山村，给你们报喜。”
    喜事当然一件接一件。
    此时的奚望真是被喜事砸昏了脑袋。
    寒烈草衔接上，奚望从心里松了一口气，韩昊帆又把电话打了进来。
    “奚院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这两天雨格和我又跑了几处，发现在咱们燕山山脉中，有两处能种寒烈草的地，我紧赶慢赶，向你汇报来啦。”
    “是吗，太好啦！昊帆，它们都在哪里，把它们地址都发过来。”
    韩昊帆兴奋地把地址发到奚望的手机上，并注上几个字：雨格未通过您，就和他们进行了地价谈判，希望奚院长见谅。
    “见谅？”
    怎么可能责怪？他们负责的精神，做事的态度都让自己感动，何谈‘见谅’二字？
    自己应该感谢他们才是。
    是的，分身乏术的奚望从心里是感激他们的。
    底雨格，韩昊帆，爱你们的敬业，敬你们的人品，谢你们的陪伴。
    ……
    无疑底雨格这段时间是快乐的。
    这么多年，与昊帆仿佛两个熟悉的陌生人，在各自的领域大放其彩，却对彼此莫不关心。
    其实，也不算莫不关心，只是时间紧张，沟通有问题，所以，他们对彼此是陌生的。
    这份陌生也带到他们生活中来，因此，他们都成了自私的个体。
    自私导致他们的婚姻意识越来越淡，感情岌岌可危。
    底雨格以自我为中心指使着韩昊帆，而韩昊帆以自我为中心的逃避。
    这一阶段，有了韩昊帆的陪伴，底雨格看到了韩昊帆的优秀。
    上山如猿，出山如猴，攀登如猩。
    而此刻的底雨格无疑是笨拙的，迟钝的，粗重的。
    步步攀登，自己把重量全部压到昊帆身上，昊帆仍然灵巧如猴，帮自己喂水，为自己拭汗，替自己揉脚，背自己负重前行。
    就在一口水，一擦拭、一句叮咛、一个短暂的拉手动作中，底雨格又找到了青春的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