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珩儿多吃点,娇儿也是,这些天苦了你了。”霍青柠心疼地给孩子们夹菜。
接下来的十日,云珩频繁地出入摄政王府,云婳也不知他同司空律在商议何事,早出晚归的,她也曾私下找司一打听,却只知道他们是在神机营议事。
东宫,李恪看着心中的奏折,连夜宣召了国舅。
“舅舅,翰田县出现鼠疫,已有二十名农夫感染身亡,此事非同小可。”李恪说完示意内侍将折子递到韩国舅手中,此事定会在朝堂中引起轩然大波。
细细读完折中所述,韩国舅斟酌道,“殿下,翰田县毗邻高田县,再往前便是虞城,若虞城被感染,那么盛京…”
“舅舅的意思孤知晓,此次鼠疫孤需亲自前往治理,高田县目前都是孤手下的人在,阻断鼠疫传染不是难事,只是孤担心一旦离京,三弟同摄政王势必会趁机瓦解孤在朝局中的部分势力。”
李恪话里的暗示韩国舅一下子就听懂了,“殿下放心,治理鼠疫并非易事,摄政王身为我大盛栋梁,想必定会协助殿下共同抗疫。”
“那明日便要辛苦舅舅了。”李恪谦卑地朝韩国舅微微作揖,尽显仰仗之态。
韩国舅接过李恪的请求礼,恭敬地回礼道,“殿下言重了,能为殿下分忧,乃臣之三生有幸。”
“殿下,而今朝局多方制衡,臣听闻郑贵妃似乎也想五皇子在朝堂之上分杯羹,已同房太师开始往来书信了。”世家之中多有耳目,禁宫之大,只要有心,多多少少也能打听到点什么。
李恪倒是没去注意一个后妃的动向,他的重心都在防备司空律身上,对此事倒是不知,“舅舅此话有意思,房太师若无诏敢私自回京可是死罪,且五弟似乎志不在此,郑贵妃这般出力不一定就能如愿以偿。”
“殿下,多个心眼总归是好的,郑贵妃向来有房太师扶持,若殿下能得到这个助力自是最好,若是不能,殿下也要早做打算。”房无雍即使不在盛京,韩国舅对于此人的忌惮也不亚于司空律,都是手眼通天之人,太子羽翼未丰,不是他们的对手。
“舅舅言之有理,孤会留意的。”李恪对于外戚一向忌讳,更别论房太师扶持的郑贵妃育有皇子,立场不同,那他更要多加小心。
甥舅二人商讨到清晨,在东宫用过早膳后,一同前往乾坤殿议事。
“启禀父皇,儿臣昨夜收到了高田县传回的急报,翰田县突发鼠疫,已有二十余名农夫感染身亡。”李恪说完便将自己手中的奏折递给了朝自己而来的王松。
听到鼠疫二字,朝臣们开始窃窃私语,都在说着鼠疫是何等的厉害,又是何等的难治。
皇帝面色难看地看着奏折上的陈述,感染鼠疫的农夫们经仵作验尸后得出并非被鼠类啃咬,而是食用了被病鼠啃咬过的农作物而死亡。
本就心绪不佳,又突遇鼠疫之事,让皇帝原本就不悦的情绪直接暴走,“住口!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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