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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云雾翻腾,滚滚如沸。杏黄光芒之中透射出两道淡青色光柱,有碗口粗细,左右摇摆,前后晃荡。
仔细一看,那竟然是两只眼睛里射出的精光。云卿想,那团氤氲的光芒之中,该隐藏着多么大的生物啊。
须臾间,那团杏黄光芒已经跃到鳞帝庙的上空,将大半个龙门镇照得一派通明。
几乎是所有的人,都从房子里跑出来,看这天地奇景。
忽的,上空的云雾摇曳少时,吐出一片祥光。祥光中渐渐露出一个巨大的鱼头,嘴角两根须子垂下了老长,搭块板子都可以荡秋千了。
少时,鱼嘴里吐出满口的白气,它开口说话了,道:“是谁在捣毁我的庙宇,打扰我吸食人间烟火,阻止我成仙之道。”
站在高处的君泽立马举起手来,大声道:“鳞帝爷,是他们不小心破坏了你的庙宇,请你暂息雷霆,我……我们一定会给你重新修个庙的。”
鳞帝偏了偏脑袋,目光转向了君泽,顿时君泽被淡青色光芒包围。不过,它并未在君泽身上停留太久,而是把目光转向了白衣男子,把他端详了许久,面上露出惊讶的神色。它似乎是不太确定,迅速移动身体,换了几个角度再次打量,到最后,它脸上显现出疑惑的神色,而疑惑中又有三分畏惧。让人搞不清它究竟是怎么了。
鳞帝看着摩拳擦掌的众人,将信将疑地道:“你们真的是不小心捣毁的吗,如果是,我可以既往不咎,你们都回去吧。”
这时候,有个体积庞大的年轻人道:“留下火珠,饶你不死。否则,叫你神形俱灭。”
鳞帝把这个年轻人看了看,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底细,容颜微微一变,顿时,空中平白无故亮起一记闪电,落下一道厉雷,不偏不倚,恰恰击中那个年轻人。
顿时,那个年轻人变成了一团焦疙瘩。而周围人,周围的地面,无分毫的损坏。
众人见到,这种假借天地灵力的手段,可能也就只有这种兴云吐雾的奇异物种能够拿捏得如此恰如其分。
有的人愤怒,有的人惊讶,而更多的人是害怕,一时间,众人没了主意,楞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你佛爷爷就是专门捣毁了你的庙,怎么了,你若是不交出火珠,你佛爷爷今日就烹了你这条怪鱼!”云卿朝说话的人看去,只见那人一身月白直掇,身体微胖,手中拿着一根禅杖,显然是佛门中人。
话刚说完,身边一个模样乖巧的和尚道:“禁狂师兄,师傅说过了,待人处事需要恭敬谦卑,你这样锋芒毕露,只会惹出麻烦。”
禁狂道:“管它呢,要取得火珠,反正早晚都得和这条鱼起冲突,倒不如先给它一个下马威,搓搓它的锐气。”
鳞帝听到这番狂妄之语,首先微微一惊,把这和尚打量了一回,过后巨大的鱼头上显现出雷霆巨怒,愤恨道:“小小秃驴,找死!”语毕,又是一记闪电撕破云层,从空中降下,一道惊雷自云中轰隆下落。
仿似来自九天之上的淘淘巨怒,带着毁灭一切的威势,滚滚而来。
禁狂见状,竟丝毫不惧,高举禅杖,双手满灌佛门真力,跃入高空。顿时,禅杖之上佛光普照,虽比不上杏黄光芒那样恢宏浩大,却经久不灭,掩之愈明。
望着厉雷与禅杖的交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静静地看着这惊动天地的一幕。
“轰!”
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绵长而凄厉,清脆得犹如清水滴石,稍纵即逝。
可这一击的后作力却使得大地微微震颤了一瞬,水面上起了广泛而细微的涟漪。
一击之后,禁狂被迫退回地面,脸色煞白,庞大的身躯如风中落叶,摇摆不置。
酒剑仙看了看禁狂,心中暗暗夸赞道:“万佛寺的‘菩提渡劫’神功果真了得。”
他不由得又看了看半空中的鳞帝,但见它嘴角微微流涎,嘴唇泛出淡淡的青紫色,身体虽掩藏在云雾之中看得不真切,可那些云雾吞吐不定,不住摇曳。
显然,这假借天地异力的一击也耗费了它自身无尽真元,给他造成了莫大的伤害。
酒剑仙不禁更加赞叹佛门真力的力量。
众人看着鳞帝的异状,大呼道:“我们一起上,杀死鳞帝,再争宝贝。”
一时间,众人各自祭起手中法宝,腾身上跃,将鳞帝围在中间。
酒剑仙一把拉过云卿,躲在一株巨树之上,伺机而作。
白衣男子看到这场面,大声道:“大家快助手,不要啊!”
可打斗声音中,他喊叫的声音实在是太微弱了,就是耳力再好,也无法听见。
天地间,风,忽然大了,吹得树木左摇右摆,一些稍微松散的房屋顿时被揭了顶。
密雨,如泼,雨中更夹杂着数不清的冰雹,初而小,继而大,将大地砸得大坑小洞的。转瞬之间,大地满目疮痍。
牲畜伤亡无数,死人遍地。
而人们还在争名夺利,无视这千年难得一遇的灾难。
就仿佛,久远前流传着的那句话——
天地大仁,而万物自相刍狗!
大地上,一场万载难逢的洪水正在缓缓酝酿,很快冲破了大堤,以排山倒海之势席卷了山峦、房屋、原野……所过之处,不留任何活物。
白衣男子拉着君泽,拼了命地往山上跑,直跑得气喘汗流,两人才算是抵达了安全地点。
君泽看着底下被大水淹没的一切,浮尸处处,不禁悲伤起来,对着祖爷爷道:“祖爷爷,这些人的死,可都是因为你,你简直太恶毒了。”
“恶毒?”白衣男子看着这个善良过头的孙子,道,“我可没让他们去……”
君泽大哭起来,指着祖爷爷道:“就算你一时说漏了嘴,那之后……以你的能耐,要阻止他们,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可你却置之不顾,你……你简直太坏了。”
白衣男子微有怒意,道:“你哭个屁呀,你祖爷爷曾经发过誓,以后不再动用半分武学。我在这世上就你这么一个亲人,我只想跟你平平淡淡地过完下半生,看你快快乐乐地长大,好对得起你死去的爸爸和爷爷……”说到后来,白衣男子也不知道怎么的,竟也悲伤起来。
半空中,众人与鳞帝两败俱伤,鳞帝狂躁难耐,天地间,狂风怒号,骤雨斜侵,雷电在半空中频频爆作。一些修为差的顿时被雷电击中,一身功体就此毁坏。
众人见此,若是逃避,恐怕为时已晚,只有竭力一拼。情急之中,不知道谁生下一计。所有人分为六队,分前后上下左右六个方位,将鳞帝围死。每一队的人都将力量合而为一,直刺鳞帝的要害。
这一招果然管用,鳞帝无法同时对付六种力量,六道各色兵刃在同一时间刺进了鳞帝的身体。
霎时,鳞帝体内灵血四溅,巨大身体在空中胡乱动弹,所带动的强大力道立时将所有人反击了回去,修为差一些的,不是肢体残缺,就是伤筋动骨。
鳞帝急忙逃遁,欲返回圣川之中养伤,那些伤势浅的顿时拦住去路,各尽绝学,鳞帝实已是强弩之末,在数种不同却又霸道的力量合击之下,巨大身体顿时解体。
鳞帝的体内忽的飞出一物,那东西呈椭圆形,有拳头大小,碧绿色。
云卿一看,这不是和璧儿身边那个小木差不多嘛,哪里是什么火珠了。
云卿叹了一回气,想:还好没和他们去抢,原来是白忙活。
正这样想着,几道凌厉的身影已雀起二上,直奔那个莫名的东西。
酒剑仙刚好欲动手,却见又有几道身影已然跃出,迅速至极,显然功力都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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