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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从那棺材缝中伸出几个手指,扣住棺材边缘,手指骨节小,皮肤稚嫩,指腹婴儿肥,是小孩子的手。
吓得一众人连连后退。
紧接着,棺盖被挪动,竟是那只手把棺盖给掀了。
棺盖重重落地,震起一阵灰尘,棺中深绿烟雾弥漫,所有人睁不开眼。
等到烟雾散去,那小孩子从棺材里爬出来。
秦墨染上前从头到脚把他检查了个遍,看到他身上没有半丝伤口,这才放了心,但还是忍不住训斥“天儿,你跑到棺材里做什么?”
“这里面什么都没有,回去吧!”少年秦天用规劝的语气对众人说。
众人不信,在秦天身上摸动摸西,什么都没摸出来,然后又去翻那被打开的棺椁,里面什么都没有,竟然连尸体都残骸都没有。
秦墨染抱着秦天,只见手底下的人像着了魔似的一个个都跳进那棺材里翻找东西,他叫住大儿子秦林都叫不听。
那个棺材口不大,看起来最多可容纳两三个人,可是他们所有人——十几个人全部跳进去了。
过了好久不见他们出来,秦墨染靠近棺材去看,只看到里面堆积的尸体皮肤皲裂,破了一块一块的,很是可怕。
其中,还有他的大儿子秦林。
秦墨染感觉到手背剧痛,低头一看,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肤也在破裂,化脓,心里一凉。
看到秦天身上干干净净的没什么伤口,秦墨染讲他抱到来时的墓道口“天儿,快回去这里面危险”
少年秦天爬到墓道口,走了两步又折回来,看到秦墨染在墓室里双目期许地看着他走,蹲下抓了把地上的土,跳回墓室,撒在秦墨染正在腐化的伤口上。
渐渐的,秦墨染的伤口不疼了,不可置信地看着秦天“天儿,你怎么知道这儿的泥土就是解药的?”
秦天还是不说话,抓了把土回到棺椁旁边,可是躺在里面的人已经腐化德只剩下骨头。
秦墨染捂住嘴差点没哭出来,大骂秦天“你既然知道泥土是解药,为什么不早说”
少年秦天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冷冷地说“回去吧他们没救了”
秦墨染情绪还是没有稳定,秦天自己又爬回墓道,往墓外面走去。
待到秦墨染接受现实稳定下来,重新回到墓道往回走,在墓穴外面却遇到了另一伙同道中人,他们似乎就是专门等在他们打的盗洞外坐收渔翁之利的。
看到秦墨染从盗洞里面爬出来,外面的人紧紧将盗洞围住,用手电筒照他“拿到了什么好东西?快交出来”
秦墨染爬上来了有些,视线四处扫描,没看到自己留在盗洞外放哨的人。
“看什么看你的人不安分被我们做掉了!”
秦天心里更凉“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小孩”
“这种地方,哪里有什么小屁孩?快说掏到了什么东西”有人有家伙,用家伙抵住了秦墨染的太阳穴。
“你们别着急嘛,等我先爬出来再说”秦墨染小心翼翼地从盗洞里爬出来。
他们似乎等不及了,一大群人蜂拥上来,对秦墨染上下其手,将他身上摸了个遍,然而除了带进去还剩下的一些绳索工具,什么都没有。
领头人长得牛高马大,一脚就将秦墨染踢倒“真没用去了半天什么都没带回来”
秦墨染对这些人怨恨,想让他们也进去送死,就说“里面的东西太大件了!我拿不了啊!”
那领头人听了双目炯炯有神“当真都有些什么东西?”
“那棺椁是纯金的,太重了,搬不动所以还没看见里面的东西墓室里还有一些青铜的兵马俑,我也扛不动……”秦墨染故意说得很可惜,表情装作很遗憾的样子。
可是这些人一听就当真了,一个个前赴后继地往盗洞里下,又将秦墨染塞回了洞里,叫他带路。
通过墓道时,绿雾萦绕,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瘙痒难耐,趁着这些人惊慌失措,秦墨染趁机逃了出来,把外面放哨的人弄晕,然后和他互换了衣服,继续守在盗洞附近。
可他没想到的是,那帮人竟然活着出来了,他们还真的拿到了墓中的东西,最先被他们弄出来的是一块墓志铭。拂去上面的沙土,月光下隐隐可见碑面的铭文刻字“大周高祖武皇帝孝陵”
秦墨染一震,秦家祖上百年来从事此行业,在业内从未听说过北周武帝孝陵被发现的消息,没想到今晚却被自己天生黄金瞳的四儿子给找到了
趁着那伙人又下去搬其他的东西,他准备将已经拿出来的东西偷运走。
于是拖着墓志铭一路奔波,才刚到附近一户农家门口,就听到了警车的响铃,随即是一辆接着一辆的警车入村。
为了不被暴露,他只能将那块墓志铭反扑在路边的草丛里,然后逃离。
他回到家,才发现秦天早已经回到了家里,看似在床上睡得正香,可是脸色发黑,浑身冰凉,有丝丝冰寒之气自他身体散发出来。
当夜,秦天就被送入了医院。
可是医院也诊断不出秦天所患的病症,只是不断地给他的身体取暖,甚至将他移到了新生婴儿的保温箱里,可是都徒然无功。
直到后来听道上的人说巴黎有一个神秘的研究机构,专门对各种怪病进行研究,在研究中找出治疗的办法。将病人送进去可以不花任何医药费,但是要和他们签订协议,如果病人在研究过程中死了,纯属意外,该机构不负责赔偿。
当时秦墨染犹豫很久,秦天的母亲简明珠又爱子如命,秦墨染不得已将秦天送进了该机构接受研究和治疗。
秦天的治疗进行了很多年,秦墨染也打听不到任何消息,后来他与女秘书发生了关系,简明珠性子高傲不愿原谅,选择离婚净身离去。
秦天一去就是十几年,直到六年前隐姓埋名回来创办了余乐,还主动与秦氏建立合作关系,也是签合同的时候,他才知道秦天回来了。只是,他已经不是十多年前那个听话的小孩,再也不是与他极为亲近的儿子了!
他甚至通过与秦氏的合作,创造出耀眼的成绩,然后一步步架空他的权力,将秦氏的资产尽数掌握在自己手中,也将他控制在掌心里,因为他拥有常人无法拥有的能力。
他的变化令他一度以为回来的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儿子,可是无论是头发检测还是血液DNA检测,他们都是亲生父子。
从事这个行业大半辈子,怪异之事不少听说,在墓子里讨生活,怪异现象也不少见,查遍祖宗留下的资料和各种志怪典籍,唯一可猜测的就是,要么是有人侵占了他儿子的身体,要么就是那个机构的研究把他的儿子改变了。
每每想起这件事,秦墨染都后悔,后悔当初把年少的秦天带进那座陵墓里。
“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施主莫要再自责了!如若真有被妖物控制一说,贫僧一试便知。”
“该怎么试?”
“妖魔附体,定会在人体上留下一定的印记,随着年龄的增长颜色渐深。您说的那座陵墓乃是北周高祖武皇帝睦,据我所知,北周以黑色驯鹿为图腾,循周礼,典仪祭祀的器物上多有恐怖面相的兽纹,如果我没猜错,他身上定有黑色驯鹿的印记,或者其它兽纹的印记。”
秦墨染皱眉“他小时候,我不曾见过他身上有什么印记,后来都不在身边,长大了我更无从查看他身上是否有印记。”
红叶从袈裟里抽出一沓符纸,当场研磨朱砂画符。
“身上穿着僧人的袈裟,手上却在做道士才干的行当,红叶先生这是明摆着的挂羊头卖狗肉啊!”
二人身后传来调侃的声音,那声音在偌大的客厅里回荡着,有些襂人。
“何方妖物茅山第八十三代传人红叶在此,还不快快显形”红叶手里拿着画了一半的符咒,谨慎地盯着声音可能传来的个个方向。
突然,从客厅用于通风的天窗口处“嗡嗡”飞来一只形似蜻蜓却非蜻蜓的小型无人机,靠近红叶,大大的红眼睛盯着红叶,翻眼珠嘲笑“原来是张宾的后人难怪和他一样蠢”
“你是什么鬼骂我可以,休要骂我祖先”
红叶伸手打去,可是还没碰到那物就全身抽搐,就像触电了一般,手里的符纸都糊了,还冒着青缕缕烟。
秦墨染看着那无人机,眼里闪过一丝惧意“天儿,有话好说,我可是你父亲”
“父亲,有哪个成天想着如何对付自己的儿子?你可还记得答应过我的事?我只要八个月时间,过了八个月我自会将你儿子完完整整地归还如若你一再违约,那我就不敢保证了!”
“等,我等二十几年我都等过来了,还在乎去去八个月”
“嗡嗡”几声,无人机又飞走了。
秦墨染用拐杖戳了戳僵硬地保持原型站着的红叶“红叶先生,你还好吗?”
“还好……”红叶嘴巴一开一合,吐出两个字,也吐出了缕缕青烟。他从黑暗中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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