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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身上敛去所有的灵力,这叫梅安也不能分辨出来者何人。
但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她立马站定,灵力在周身翻涌,刹那间就已经杀气喧天,犹如滔天巨浪,就要将人淹没。
尽管如此,还是没有激起来人动手。
梅安朝前迈步,那阵中飞雪,便已经超来人刺去。
而这时,那人才轻巧的躲过,不能激起灵力,反而一击未中,梅安心中已经知晓是谁。
除了他,还能有谁。
梅安心中恨意不减,灵力大作,周遭皆化作寒冰。拔地而起不少冰凌,纷纷朝来者刺去,几近癫狂,是那么的狠决,丝毫没有留后手。
但还是被来者轻而易举的躲开,梅安无心和他多说一句,迈步朝前走去。
靠着周边灵力的蔓延才能看清来路,梅安自嘲:
“怎么?道君看够了吗?你是有多无聊,需要来看一个瞎子打发时间。”
“你……”临渊终于有了一丝慌乱,“你的眼睛……”
他立马冲进梅安周遭的阵法之中,拉住梅安的手,而那双空洞的眼睛便已经跌入眼中,临渊大惊。
他毫不迟疑的将梅安禁锢住,抬手便将灵力输入梅安的眼中。感觉到一股灵力的进入,梅安面色慌乱,她大叫:“滚!你给我滚!”
与此同时,周遭飘落的雪花纷纷的朝临渊身边袭来。他一声闷哼,却还是将梅安紧紧的揽在怀里。
梅安心中像是被人活活的剜了一刀似的,身上也似凌迟一般。身上带着桎梏,丝毫不能动弹。
“小知!”
【亲爱的宿主,我在】
“带我离开。”
【宿主不想刷好感了吗?】小知疑惑。
“快点!”
随着一道光过,梅安已经消失在远处,转身已经在一座荒山之中。
她亦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能拄着冰凌慢慢前行。
而与此同时,远处山坳之中,祝阳舒一袭鎏金红衣站在一旁,花倾从一旁的密林中出来,脸上满是深沉。
祝阳舒并未转身,只是开口问道:
“她如何?”
花倾走到祝阳舒旁边:“阳舒大人,伶儿姐姐的眼睛已然不能视物,不过……”
祝阳舒捏紧拳头,问到:
“不过什么?”
“临渊也来了,他还帮伶儿姐姐治疗眼睛……”
祝阳舒眯起那双好看的眼,里面透露出杀伐的狠厉。他冷笑,好啊,我的安安,你果然就是内鬼啊。
他抬手,止住花倾的话,缓缓开口:
“走吧,去接接我们的左使大人。”
祝阳舒阖眸,像是在忍受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一般,他叹一口气,超远处的密林走去。没有依靠灵力,走的极慢,这段路,他倒是还不知道怎么走了。
花倾垂着头跟在祝阳舒后面。
直到半个时辰后两人才算出现在梅安所在的山洞门口,虽说还没有进去,但是祝阳舒已经感觉逼人的寒气,一脚踏进去,方才感觉到黢黑的山洞中,四处挂着冰凌。
只要一动便立即生长了起来,是比以前厉害了不少,但对付祝阳舒,却还是稍稍欠了些火候。
祝阳舒依然抬脚前进,脚底荡开一层层血红色的灵力,拂过那些冰凌。
而原本还在疯长的冰凌此刻却已经开始消散,祝阳舒一双眼里满是杀意,惊的梅安立马坐起身来,茫然的望着洞口。
祝阳舒透过阴影,看着她,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半晌后才上前去拉住那一双瘦小的手,方才的杀意已消失于眼底,取而代之的则是无尽的柔情蜜意,他将梅安揽入怀中,轻柔的说道:
“安安,是我。”
得知来人是祝阳舒,梅安也便放松了神情,像是终于找到依靠,送了一口气。
而这边祝阳舒却已经一缕灵力探入梅安体内,这才看到那一缕缺失的魂丝,他伸手拂了拂梅安背部。
“是我,放心吧,他们不会再来了。”
梅安不言不语,祝阳舒便将梅安打横抱起,回往新找的营地之中。
夜半时分,周围密林之中一道口哨声,随后便惊起一群飞鸟。而随后山中又现一人影,此人身形伟岸,一身白衣站在崖边,看样子好不潇洒。但脸上却带着一面金边白玉所制的面具,将那一张脸遮了个七七八八。
只见两旁发丝还在微微拂动,他看着山崖下的营寨,得意的勾唇,抬手结印,而远处屋内的梅安却又紧紧的皱起了眉头,像是经历着什么可怖的梦境一般。
不过半晌,又已经沉沉睡去,男子收手。
这时候一身红衣的祝阳舒才从此人身后的密林中走出来,天边没有明月,只有一层黑压压的乌云,但祝阳舒那一张惊艳绝伦的脸却依然清晰可见。
见到来着,他面色沉沉,迈步上前,问道:
“可问出个明白?”
男子摇摇头,唇边的笑意也渐渐消失。
他开口:“先前和你说的事,考虑好了?”
祝阳舒冷哼一声:“果然好手段,逼着我魔修就范,又想在我们的左使那儿骗出长生诀,吃着碗里瞧着锅里,未免吃相太过难看!”
对于祝阳舒这些讽刺的话语,男子自然不在乎。
风起,吹落一片树叶,他伸手将其接住。
“吃相难不难看不要紧,那得问问阳舒大人的左使一边贴着魔修,一边又暗自和临渊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不知这样比起来是谁吃相难看?”
祝阳舒捏紧拳头,像是已经融入这无边的夜色之中,他还未念咒,周边已经暗流涌动,似要绞杀身前的男子。
祝阳舒听到临渊二字,立马沉下眸子,周身流动着暗红的灵力,此次死伤惨重,无非就是因为梅安与临渊暗度陈仓所至的灾祸。
男子勾唇,看到祝阳舒此番模样,便已经知道自己说的事情多半可行。
他又道:“到底是束言门曾经的大弟子,能与临渊匹敌的就只有你一人了吧。难不成阳舒大人为了一点儿儿女私情还能受得住这番的侮辱?”
祝阳舒抿唇,似乎在做思量。
不多时他看向屋内躺着的梅安,一双手在袖中捏紧,半晌后,他才开口:
“如何做?”
“三个月后,万象山便会开启,那是除掉临渊的最好时机。”
男子往前一迈步,本以为会掉下悬崖,却不想,一脚迈进虚空,便又已经消失不见。
“阳舒大人……”花倾此刻才从密林后出来,满脸询问的看向祝阳舒,似乎在问其答案。
祝阳舒抬手,止住花倾前进的步伐:
“照他说的做。”
“可……可是伶儿姐姐不是他说的那……”
“别提她!”
像是触及到心中软肋,祝阳舒怒吼出声,质问花倾:
“这些时日死了多少人!”
“一千三百二十八人。”
“还有多少?”
“四百三十二人。”
一千三百二十八人,祝阳舒眯起眼眸,那双勾人的眼眸中不再有柔情蜜意,余下的只有挥不尽的仇恨。
他祝阳舒并非无情之人,前世他因慕伶儿而死,今生可不愿意再次为她重蹈覆辙。
花倾看看祝阳舒,再看看崖下的梅安,终是再也没说一句话。
梅安再次醒来之后,由于不知晓时间,所以便在屋内打坐。小知所说,自己原是将慕伶儿的修为也一并纳为己用,所以说修为也是更加精进,心中有仇恨,也就更加痴迷于修炼。
直到听到鸡叫声才知道自己原本是醒在半夜,不过,这些有有何用?白天黑夜在她的眼里不外乎都是一个模样。
梅安独自盘坐在屋内,窗外已经升起一缕朝阳,温暖而明亮。
她身上穿着红色衣衫,一头墨发随意披散开来,宛若光滑美丽的绸缎一般。
不再看见光明,不再辨别来人,不管如何挣扎,今生今世都是一个瞎子。
不过,她算是看明白了,什么魔修,什么正道,不过是自己为自己立的一个牌坊,可笑又可悲。所谓道君,却也是一个铁石心肠之人,一想到临渊,梅安心中就开始隐隐作痛,比当时向异的剑意还要痛上千倍万倍,原来不知道在何时,自己就已经对他情根深种了,还真是可笑。
她睁眼,那一双原本流转的眼眸已经空洞无神,她弹指,指尖便飞出一片六角冰花。
她似是有意消遣,由着它一片又一片风飞出去,落在地上化为水渍。
而现在急需解决的就是自己的眼睛,无灵剑傍身,无双眼视物,外界如同狼虎,很快就能将她吞食。
她站起身来,闭目,用耳朵仔细的辨别着方位。先前她与蛟龙交战之时,也被弄瞎过,这样一想,心中便已经好过了不少。
听声辨位,说起来到也是容易,但实际效果却不是很好,这样十几日下来,倒也没有多大的收获,还是就容易在花倾的那里败下阵来。
于是她便开始尝试用灵力来给自己找位置,加上小知的一些辅导,这样两个月下来,倒也是习惯了当瞎子。
将灵力扩散开来,在凭借着灵力中不能顺利流通之处辨别方位以及来人,虽说不能看见万物,但也能够看清身形轮廓。
直到今日第三次将花倾击败,她才算收手,谁知这边刚收手,那边便有人上门禀报。
“左使大人,魔尊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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