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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真好。
舒琬他们在齐同的外公家吃完晚饭回冬霖郡,主卧里多了两张婴儿床。婚床也不见了,换成了一张带着床围的特意订制的三米宽的大床。
“孩子们还这么小,一张婴儿床就够了。”丁唯说。
“那不行。他们两个这么小,要是乱踢踢到对方怎么办?”齐同表示不同意。
客房已经收拾出来,供牙嫂和新请的月嫂东嫂住。
这是混乱的一夜。
孩子们吃了尿,尿了拉,拉了扑腾腿,异常兴奋,到凌晨四点才肯睡去。舒琬累得趴倒在床上。
舒挺早把孩子们的照片,发到了微信家族群里。第二天一早,舒家的人和舒琬外婆家的人,都来了。齐家的人,也得到消息,全来了。
大家把婚房挤得满满当当。粉嘟嘟的小脸蛋,长长的卷睫毛,白胖的胳膊腿,怎么看,怎么喜人。两个小家伙困得不行,怎么闹都不睁开眼睛,睡得美滋滋。连睡觉的姿势都一模一样,是双手朝上的“投降”姿势。把大家乐得捂嘴偷笑。
齐同把大家往楼下赶,说:“去楼下去楼下。我的儿子们昨晚没睡,这会正睡得香,千万别把他们吵醒了。”
舒琬也想跟下楼。齐同把她往床上一推,说:“你在这陪着娃吧。楼下有我照顾呢。”
舒琬感激地朝他飞了个媚眼。实在是困。待大伙下楼去,她头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楼下,齐同的爷爷一听,其中一个孩子姓“丁”,不乐意了,说:“姓舒我没话说,毕竟他们的妈妈是独生女,姓舒。怎么就姓丁了?”
“这不,是从我外公家抱来的孩子嘛。”齐同解释说。
“丁唯,这孩子长得这么像齐同小时候,你怎么当初不抱到咱家来?”齐同的爷爷朝丁唯发飙。
丁唯解释说:“这孩子是我同学给我的。她是省妇幼的大夫。她说跟齐同长得像。那孩子妈妈是未婚先孕,生下孩子就溜了,不要孩子了。我当时想着,齐同和舒琬还年轻,以后肯定还会要孩子,所以就抱到我爸爸家去了。是我考虑不周。”
“姓丁就姓丁吧,让亲家公高兴高兴也挺好的。他们家也没个男丁。我们齐家的这位,得取个名字啊。趁着大伙都在,集思广益。”齐同的奶奶说。她乐得合不拢嘴。本想着,这辈子是没法子抱上孙子了。谁知这一下子,抱上俩大胖小子。看齐同和舒琬对这俩孩子那热乎劲,就知道这里面定有蹊跷。这俩不讲,她乐得装不知道。
“齐思博,丁思采,怎么样?”齐同的大姑想了想,说。
“博采众长,好寓意!我觉得这名字不错。”舒蕴松发表自己的意见。
齐同的外公丁山友从外面进来,听到这,问:“哪个‘si’?”
“思念的‘思’。”齐同的大姑回答。
丁山友略一思索,说:“换成公司的‘司’如何?”
“齐司博,丁司采,我觉得不错。”齐同的爷爷说。
大佬们都许了,别人自然不好说什么。在舒琬和她的两个宝宝呼呼大睡的时候,宝宝们的名字就这么定了。
到了中午十二点,两个孩子才醒过来。伊呀呀呀的,又哭又闹。喂奶换尿不湿。一阵手忙脚乱之后,终于消停了。两个孩子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打量着这个新的房间。
丁湘在舒琬旁边坐着,抱抱这个宝贝外孙,抱抱那个宝贝外孙,喜不自禁。
齐同跑上楼来,说亲戚们都没有走,要看看孩子们。牙嫂和东嫂,一人一个孩子,抱着下楼去了。
舒琬也想下楼。丁湘叫住她。待房间里的人都散了,光剩了母女俩。丁湘说:“舒琬,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
“为什么这么问?”舒琬装傻。
“昨天听你爸爸说,齐同和申方生曾经怀疑出事的那个不是你,是惠丝娜。他们当时还给惠丝娜的学校打电话验证过。你爸爸说,他现在想想,如果已经串通好了,那么学校也有可能撒谎。”
“那您觉得呢?”
“我也觉得怪怪的。你之前跟家里的关系挺缓和了。但是出事后,又变成了以前的样子,对我们都不爱搭理。我们刚开始以为是你心情不好,谁知你一直都是这样,能不跟我们接触,就不跟我们接触。反而听说,你跟你爷爷家走得挺近的。这不像你。而最近,你又变回了以前的样子。”
舒琬沉默了两秒,说:“妈,我跟您说实话,您别太激动。惠丝娜说,她是我的双胞胎妹妹。当年出生时,我踹了她一脚,把她踹晕了。所以她出生的时候,用了产钳,出生不久就没命了。这事只有您和外婆知道。她一直在等待投胎的机会,可是您不考虑再怀孕。她没办法,只好投胎在二姨的肚子里。”
丁湘听得心一惊,说:“这孩子怎么会这么想?没有用产钳。你和你妹妹顺顺利利都出生了,都是早产儿。你都是在保温室待了有一个月才存活的。她出生的时候,比你小不少,存活不了也在意料中。”
“妈妈,您确定?”
“当然确定。打了催产针,你们出生很快。刚出生的时候,像两只小猫咪。”
“她说,她做梦梦见过那一切。”
“她不可能是你的妹妹。你的妹妹,她——我早就请大师,请她投胎了。第二年,她就投胎了。我都去看过。那个女孩跟你一样,看着文文秀秀。她爸爸妈妈都是经商的。她的上面,还有一个哥哥。自打她出生后,家里的生意变得特别好。她爸妈认为她是福星,对她极其宠爱。她哥哥比她大五六岁,对她也是好得没话说。她如今已经嫁人生子了,日子过得挺美满。”
“妈妈,您是不是特别信这些?”
“算不上信不信的。有些东西,反正挺玄的。我当时去见你妹妹的时候,正赶上她们放学。那么多女孩子,我第一眼就看见你妹妹了。当时,我的眼泪不自觉都流了下来。我偷偷问她的同学,她是不是叫陈心湉。她同学说,是的。”
陈心湉……这名字挺熟悉。
齐同从楼下跑上来,说:“妈。琬,几几哭得厉害,你下去看看。”
舒琬赶紧站起身,往楼下跑。
“肯定是人太多了吓着了。琬,别着急,走路慢点。没事,孩子多哭哭,正好锻炼肺活量。”丁湘跟在后面,喊道。
舒琬下楼,看见几几正在东嫂的怀中,哭得撕心裂肺。她快步过去,将几几搂在怀中,柔声说:“几几乖,不哭了。这里都是你最亲的人。都是最爱你的人。你别害怕。”
说来也怪。舒琬把几几接过去没一会,几几就不哭了。
何何还在转着圆溜溜的黑眼珠子到处看。刚才他哥哥哭那么大声,他也在好奇张望,没有跟着哭。
“何何的胆子可真大。”齐同的大姑感慨。
“那当然。我们丁家的胆子,胆子都大。”丁山友嘚瑟道。
他伸手接过何何,抱着逗他玩。他冲齐同的爷爷说:“老头子,你现在多抱抱。再过段时间,咱都抱不动曾孙子了。”
齐同的爷爷哈哈笑,说:“可不是。”
舒琬的爷爷,招了招手,把舒琬招过去。他看着舒琬怀中的几几流口水,说:“琬,你和齐同还生孩子不?如果生的话,能不能给爷爷也生个大胖曾孙子?”
舒琬笑了,说:“爷爷,您的大胖孙子在大表哥媳妇的肚子里呢。”
舒蕴松“哦”了一声,眼神一黯。
“琬,你有时间,多抱着孩子来舒家大院转转。”舒琬的奶奶说。
“好的,奶奶。”舒琬应道。
舒琬的奶奶犹豫了下,张开双臂。想不到,几几居然也张开了双臂。舒琬的奶奶小心翼翼接过孩子,心里得意无比。刚才这孩子闹,就是丁唯想抱他。他不肯。看来,这孩子还是跟舒家人有缘。
“宝贝,小宝贝,叫你舒司博,怎么样?”舒琬的爷爷舒蕴松凑过脸去,说。
齐家人,全都黑了脸。
舒蕴松嘿嘿笑,说:“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齐同的爷爷感慨道:“现在的家庭,真是人丁太单薄了。一个小家伙,几家人抢着要。”
“小同,把几几抱过来,让你爷爷抱抱。”齐同的奶奶发话。
齐同走过去,小心翼翼抱起几几,朝齐同的爷爷走去。
齐同的爷爷身体僵硬,精神紧张。他接过孩子,发现这个孩子正好奇地看着自己,没哭也没闹。他松了口气,咧嘴笑,说:“我的乖曾孙子,你一定要记好了,你姓齐,不姓别的。你叫齐司博。”
看着家里长辈们对这两个孩子的热乎劲,舒琬几乎可以断定,这些老狐狸们其实知道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心照不宣,这两个孩子,就是齐同和自己的儿子。
这群人,吃了晚饭才散去。
舒琬查看礼品单,感慨这两个孩子真是含着金钥匙出生。光纯金长命锁,就收了十副。她调侃齐同:“你这个当爹的,怎么就没给孩子们备个礼物?”
“备了啊。我亲手设计的,正在雕刻。过两天就送过来。”
“是什么?”
“是两对白玉耳环。”
“你让你儿子戴耳环?”
“这是给他们未来的媳妇准备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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