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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画中人
“原来澄儿是因为这事生气的,父王倒是很想知道这个胆大妄为的究竟是什么人”
公孙羽廷瞧见公孙澄的羞涩,心里已经了解到了,这刁蛮丫头想必是见到让她动心的男人了,不然是不会这样的。
“是谁?我还想知道是谁呢!今天就不该那么匆忙的离开,至少……要把他的名字问到”
公孙澄还是沉浸在自己的心思当中,只是嘴上还是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
“怎么?澄儿不知道那人的名字?”
“嗯,没来得及问……”公孙澄有些失落。
“不知道名字,那他的长相可还记得?”
“嗯,记得,当然记得,他如此轻薄我,怎么会不记得!”公孙澄娇嗔一声。
“既然记得,父王命宫中画师过来,你描述一下,咱们将他的画像张贴出去,用不了多久,相信一定会有动静的”公孙羽廷给公孙澄出了一个好主意,而且也没有忽略掉公孙澄嘟囔的那一句话,那小子居然轻薄了他这位宝贝公主,看来那小子是活不长久了。
“本王也救不了你了,你自求多福吧!”公孙羽廷命人前去请宫中的画师,他没有打算离开,他也想见见这个大胆狂徒。
待宫娥将画师找来时,公孙羽廷和公孙澄正在下棋,这一小段时间里,公孙澄心里的怒气已经慢慢的减了一点,没有刚才那般生气。
公孙澄下棋有些心不在焉,公孙羽廷是过来人,自然一眼就看出,只是看破不点破罢了。
那画师是个中年男子,恭恭敬敬的在一旁候命,正等着公主开口,她若不开口,他又如何下笔?
只不过……公孙澄似乎没有开口的意思,画师见她下棋下的入神,将他忘在了一边,几次出声打断两人的对弈,公孙澄却只是淡漠的看他一眼。
“你这该死的画师真是不会察言观色,本公主一时气极才会依父王的话,现在我都没那么生气了,还不收拾你的家伙离开,难不成还要本公主送你么?”
公孙澄一边假装很认真的在走每一步棋一边用眼神给那画师传递某种信息,可惜那画师愣是没看见,着实把她气得不轻。
“澄儿,朱画师可是宫中最好的画师,你只管将那欺负你的人描述出来,凭朱画师卓越的画艺,一定可以找到他”
公孙羽廷早就瞧出了公孙澄的小心思,只是不点破,还故意提醒她,就是要逼她自己让朱画师回去,可是她会放下这个面子吗?
“父王,其实……那人的相貌我也没看清,所以,还要麻烦朱画师回去了”
公孙澄淡淡的说到,无心下棋,她放下了手中的棋子,公孙羽廷这才会心一笑。
“澄儿向来眼力独好,那人既然与你交过手,澄儿又怎会没看清他的相貌呢?莫不是……”
公孙羽廷若有所思的盯着公孙澄看,眼神中有些异样的神彩。
“我、我就是没有看清嘛!”公孙澄转身背对着公孙羽廷,刚才公孙羽廷这么一看,脸红的比园子里的海棠还好看。
“没看清长相,那澄儿可看到那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特别的地方?我想想……武功特别好,笑容特别灿烂,说话特别不客气”
公孙澄掰着手指头,如春风拂面,说到兴奋之处,一个转身,见公孙羽廷看好戏的看着自己,脸上的笑容马上收了起来,贝齿轻咬,手脚不知要如何放。
“哎呀!想不到咱们的刁蛮公主也有害羞的时候,看来这个神秘的公子把澄儿的心都夺去了”
“父王……”公孙澄娇嗔一声,假装生气的坐了下来,可是公孙羽廷这一句话却直击她的心灵。
“难道父王说错了吗?若是父王说错了,那就让朱画师快点作画,一定要找到此人,父王一定会为澄儿讨公道”
公孙羽廷邪魅一笑,眼眸里都是异彩。
“父王,不可以!”公孙澄吓得急忙阻止公孙羽廷。
公孙羽廷刚抬起脚却被公孙澄拉住了,公孙澄有点急了。
“为何不可以?澄儿不是生气了吗?生气了就要出气,正好找那罪魁祸首进宫来”
“那也不行,我、我一点也不生气”
公孙澄露出灿烂的笑容,羞涩的模样看的公孙羽廷一阵发呆。
“她太像她的母亲了,许多年前,她也是这样对我笑的,只是……后来她再也没在我面前笑过了”
公孙羽廷突如其来的想起了玉京,忍不住脸上多了深深的忧郁。
“父王你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没,父王没事,父王只是在想澄儿都已经长大了,很快就要离开父王的身边了”
公孙羽廷叹了一口气,眉头微蹙。
“父王说什么呢!澄儿才不会离开父王,澄儿会一直在父王身边”
公孙澄有些小难过,她以为父王不会看出自己的心思。
“若是澄儿有心仪的对象了呢?澄儿要嫁给他,会跟他在一起,怎么会不离开父王?”
“谁说本公主一定要嫁给他的?”
“哦?不嫁给他?”
“本公主可以将他招进宫做驸马,这样一来,澄儿就不用出宫了”
这几句话对下来,公孙羽廷一直憋着笑,原来,他这是在套公孙澄的真心话。
看出她有了动心的对象,身为父亲,心里多少些担心。
他对这个神秘的公子很是好奇,已经迫不及待想见他了。
“既然如此,澄儿还是让朱画师提笔作画,尽快找到那人,免得夜长梦多”
“夜长梦多?父王,此话怎讲?”
“父王问你,他知道你看中他了吗?”
“不知道”
“他知道你是公主吗?”
“大概、也许、可能知道了”
“那只是你的猜测,倘若他不知道你是公主,而你今天又是男装出行,他根本就不知道你有多美,恐怕转眼便将你忘了”
“可是他知道我是女儿身”
“那又如何?天底下的女子何其多,你就这么有把握他不会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对她人动心?”
“那父王的意思是……”
公孙澄心里开始害怕了,她也知道自己动心了,想不承认也不可能。
“父王的意思是先召他入宫,父王与他见上一见,若是没什么大问题,父王就给你们赐婚”
“赐婚?父王,会不会太突然了?我怕、怕他……”
公孙澄有些担心,毕竟今天两人是刀剑相向,不欢而散,她是看上了人家,可人家是什么心思她还不是呢!
万一那公子对自己没有好印象,岂不是让人笑话吗?
“突然?一点也不突然,他若是知道自己被公主看上了,估计做梦都会笑醒”
公孙羽廷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急忙安慰她。
“嗯,本公主看上他那是他三生有幸,他若是敢不入宫,本公主定要他好看”
公孙澄骄傲的双眉一横,夺过画师手上的画笔,仔细认真的在纸上画了起来,凭着脑海里对千语的容貌画一幅画。
“眉如神剑,灵气纵横”
“鼻梁饱满,骨骼清奇”
公孙澄缓缓道出,手中的画笔游刃有余,一笔一划的描绘着。
“还有呢?”
“薄唇如画,半边面具藏神秘”
“蓝衫半臂显英姿,白玉似娇气如虹”
“半面如画半面藏”
约小半个时辰过后,公孙澄手中的笔终于停下了,她非常满意的观赏着自己的杰作,唇边带笑。
“是……他?澄儿画中的公子明明就多年前曾见过的寒玄,记得是前几日才将他召回荣安的,怎么才几天时间就和澄儿碰上了?”
公孙羽廷只看了那画一眼,便看出画中的人就是寒玄,虽然他是几年前见过他,可那装扮和相貌他是不会忘记的。
“现在想想似乎尚未召见他,看来这次还要借着澄儿的名誉召见他了”
“父王,你看这么入神做什么?他又不是姑娘家”
公孙澄见公孙羽廷看画看的入神忍不住娇嗔了一句,小心翼翼的将画藏在了身后,不再让公孙羽廷看一眼。
“这画上的人父王认得”
“父王真认得?还是故意拿澄儿寻开心?”
“父王何时骗过你?父王当真认得他”
“哦?父王极少出宫,怎会认得他?”
公孙澄不太相信,身后的画依旧不舍得拿出来。
“此人名叫寒玄,父王几年前曾与他有过数面之缘”
“寒玄?他是什么身家?可有官职在身?”
公孙澄见公孙羽廷不像说笑,便迫不及待的追问。
“这个嘛……”
公孙羽廷故意卖了个关子,眼眸一挑。
公孙澄调皮的眨巴着眼睛,说道“好嘛!澄儿错了,父王就告诉我嘛!”
“当真知道错了?那这画还藏起来吗?”
公孙澄仰头作势生气。
“不藏了,父王想看就看”
“这还差不多!”
公孙澄将手中的画递过去,公孙羽廷很满意的接过来。
“他呢,近几日才进荣安城,是父王召见他的”
“嗯?父王召见他,说明他有官职在身,是什么职位?高不高?”
“说高也不高,说低也不低,但我大楚国缺他不可”
“虽然父王这么说,可他的职位到底是什么?是不是将军?”
“将军?嗯……不是”
公孙羽廷摇晃着头,手中的画又塞回了公孙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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