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度人生

第八章:爱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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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多数离异的夫妇有着相似的情况﹕父亲或母亲在离婚后仍会保留本身作为父母的责任,并向子女提供生活费;或是双方都拒绝肩负责任,由亲戚抚养。蓝又珍属于后者。
    五年前,又珍的父亲有外遇。那人是父亲的下属,二人日久生情。一开始时,父亲打算金屋藏娇,于是在别处觅了一间房子,以便双宿双栖。后来,父亲经常夜不归家,以「加班」为理由,一天比一天晚回家,这样的借口,别说是妻子,就算是平常人听到都不相信。
    有一次,父亲谎称要在公司通宵工作,母亲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去证明他是否有说谎。于是跑到父亲所属公司的楼下,在大门旁连夜守候。母亲等候了整整一天一夜,咖啡也喝了2升去令自己清醒。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父亲出现了。他穿着笔直的西装,神清气爽,走路风尘仆仆的,完全不像熬过夜。而且最重要的是,父亲是从大街走进公司,而不是从公司走出来。
    看到此情此景,母亲立刻气冲冲的走上前质问。父亲看见母亲的出现也吓了一惊。父亲没有搬出任何的借口,选择向母亲坦白,承认外遇的事情。
    但他并非完全坦白了事情的真相,有件事情在日后沉重地打击母亲。
    面对老公的坦白,又珍的母亲最初以为是自己的问题,她苦苦哀求老公留下,并向他答应会纠正自己的问题。在别人眼中,她是个称职的母亲,事事亲力亲为,对又珍的每一件事都极为用心,务求令又珍过上美满的生活,可是,对于老公而言,则不是一个完美的妻子,挥霍无度的行为令他频生怨言。
    母亲很努力地压制自己的毛病,又做了很多事情去讨好父亲。因为相信自己能令他回心转意,可是后来发现即使她如何改变,她的老公也不会回心转意,除非她能变成一个男人。
    没错,她的老公是双性恋。十多年的夫妻生活已经令他对女人没有感觉,甚至产生厌倦的感觉。他的新对象重燃他对生活的激情,心态也仿佛年轻不少。
    既然母亲已经知道真相,父亲不想拖拖拉拉下去,也明白他们无法重修旧好,所以主动提出离婚。
    母亲大受打击,纵使她有十萭个不愿意,但最终同意结束这一段婚姻,因为她亦不想挽留这个伤透她的心的男人。 「我何必委屈自己呢,天下间还有千千万万的男人,肯定任何一个都比你好!」这是母亲签下离婚书前的最后一句话。签字后,母亲扬长而去,自这次后,二人再没有见过面。
    又珍原本生活于中产家庭,父亲是上市公司的管理层,母亲在结婚前是护士。在刚离婚时,母亲获得了又珍的抚养权,她一个人充当两个角色,努力地为又珍营造良好的成长环境。可是,好景不常,家里少了父亲这个家庭收入的主要来源,家庭状况每况愈下。
    如适逢母亲心情不好,同时又看见又珍时,她就会怒气顿上心头,对着又珍发脾气,因为又珍是她与前夫的唯一关联。后来,母亲对她渐渐产生厌恶,因此把又珍托付给外婆照顾,然后以到外地工作为理由,一走多年,至今未曾再见。
    经历父母离异的又珍由外婆照顾至今。又珍没有父母的消息,他们亦对她不闻不问,也没有任何物质上的支援。又珍的生活费都是来自外婆每个月微薄的退休金。唯一庆幸的是,父母留了一套房子给她们二人,所以不至于会流离失所。
    母亲离开后,一无所知的又珍经常向外婆问起父母,外婆都是一脸尴尬,说话吞吞吐吐,一方面怕又珍伤心,一方面是因为她年纪太小,父母离婚那年,她才7岁。
    但是,始终纸是包不住火的,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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