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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尔霍德回到现世的往生酒吧时,那个女人还是坐在那里。
“你不是……将死之人。”他看着她,淡淡道,“莫不是忘了回去的路?”
“我在那边,但却不是云姬。”那女人抬头,露出那张与云墨安一模一样的脸,“……是云墨安。”只是灯光太暗,看不清瞳孔的颜色。
“你是不是见过什么人,”法尔霍德转进吧台,手法熟练的调着鸡尾酒,接着拿出一个高脚酒杯,将调好的鸡尾酒倒在里面,“血腥玛丽,送你的。”
“……什么人?”她一手扶着额头想着一手把玩着酒杯,,“让我想想……是谁呢……”酒杯边缘的盐粒被她刨进了酒里,“……好像是有一个人……是个女孩子……”
法尔霍德不说话,他的眸子落在那女人的左肩上,那里纹着一只光明女神蝶。
……原来如此。
他抬头,“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叫什么?.”
“……”她看向法尔霍德,双眼没有一丝眼白,全黑的瞳孔就像无底洞一般,麻木无神。
神话传说中,全黑眼球者,代表已死之人或失去灵魂者。
法尔霍德抬手,手起,刀落。干净利落的没有一丝血液溅出。
果如他所料,没有尸体。或者说,尸体变成了一块碎片。好巧不巧,就是光明女神蝶那种独有的亮蓝色。
法尔霍德捡起碎片,细细的打量了一下,说道,“你这样做,可算是违约?”酒吧里人声鼎沸,完全找不到看见的人。
“我的基础程序设定是维持空间平衡,高于一切。”
“呵,”他冷笑了一下,“你应该去忆栈。而不是往生酒吧。”
“法半夏知道,那里可能性最大。”
“我会暴露的。”那人答道,不急不恼。
“……所以你这样做的理由是?你应该清楚,你就是个灵体程序。”
“他法半夏随时可以让你自毁。”法尔霍德这才正眼看向那边,那个少女坐在阴影里,身体微微发光。
确实是皇妃如卿。
“……他没有权限。”皇妃如卿答道,“他的权限就只有现在这样了,如果还要进一步的话,我会优先启动智能模式,他会被先行处理掉。”
法尔霍德沉默了半晌,看了看那杯一点没动的血腥玛丽,端起来就是一饮而尽。良久才擦了擦嘴道,“时空吗……你是怎么带他回来的?”
“……你的权限不够。无权访问。”皇妃如卿回答道,“我只能告诉你,这种事……你和孟婉也能做到。包括南城九倾。”
“呵,你来送东西,他知道吗?”法尔霍德拿着那片类似于玻璃的亮蓝色碎片问道,“我会把它交给孟婉,只是你不会智能到可以审时度势了吧……谁说的?”
“百桦。”皇妃如卿说道,身形开始变淡,“我是得离开了,法半夏从忆栈回来了。”
“什么?!”
法尔霍德赶到忆栈的时候,看见坐在柜台里喝茶的孟婉。
忆栈……完全没有一点变化。法尔霍德看着孟婉,眼神里满是探究。
孟婉抬头,脸上白的可怕,“这次是真的要去烛龙那边了。”她站起来,一样东西被她踢了出来,法尔霍德定眼一看,是一颗珠子。
孟婉的声音有些颤抖,“……这是言深的……”
“他去了烛龙那边……南海珠母的珍珠……”孟婉看着他,眼睛里有什么东西要溢出来了,“……我得去看看。”
“孟婉,”法尔霍德看着她,“这不是法半夏会做的事,你知道的,”他捡起那枚硕大的珍珠,仔细看了看,“他若要为难你,那这个就不是珍珠而是段言深的头了。而且眼下…”他将珍珠放进孟婉的手里,“林宗的这个……才是正事。”
“孟婉,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办法做到无动于衷。”法尔霍德说着,“不过好在你还有执念可言,不然怎么接管这忆栈。”
“若那是格洛丽亚,你还会这么说吗?”法尔霍德一愣,转头看向孟婉,后者已经恢复冷静,正支着扇子轻轻摇着。
“百桦老师寻来的……哪一个不是执念极深的怪物?”孟婉笑道,似乎完全不介意怪物二字,“言深之于我,格洛丽亚之于你以及……倾城之于南城九倾,哪一个不是执念成魔?”她叹了口气,继而换上平时那种语气道,“还是想想林宗的愿简吧……你这一说我忽然记起了,法半夏身边有皇妃如卿,至少现在他没法有什么行动。”
法尔霍德没有理她,只是将刚刚拿到的碎片递给了过去,“皇妃如卿拿来的。”
孟婉看了看这个碎片,半晌才道,“……云墨安的碎片?皇妃如卿怎么有的?”
“没有问题的,”法尔霍德道,“……至少可以解决现在的异变。”他看着孟婉身后挂着的林宗愿简,一字一句道。
“……法半夏来过。”孟婉道,“看起来……要出手了。”
愿简上面已经渗出了黑色的液体,散发着恶臭。
“王妃。”
“嗯。”叶阳楚楚走在凤穴皇宫里,脚步轻轻的。迎面的下人们恭恭敬敬的唤着她的衔位,倒是让她有些不大自然。
她很开心公仪皎洞房花烛之夜没有回房。
这样的话……她就可以慢慢寻找她的那个人了。
实际上公仪皎对于她不吵不闹的态度同样很是满意。
本来他已经准备好措辞来应对叶阳楚楚胡闹了。谁知道第二天早上,莫说兴师问罪了,就是一个暗示都没有送来。
很好给好。他暗暗道,看起来还是知道察言观色,不是个娇蛮的公主。
要知道,因为女帝缘故,他对这桩婚事是极度反感的。
虽然公仪皎生的美艳,桃花运极旺,但他从来都 虽然公仪皎生的美艳,桃花运极旺,但似乎……从来都不会逾越。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说的就是他。最多也就是抛上个媚眼,就不会再有其他的动作了。于是创世人界就冠以美名,称其洁身自好,实属难得。
其实哪里是这样啊,不过是江亦岸盯得紧罢了。
但是堂堂凤穴亲王,七岁独自在深山老林活过半个月,十岁文武皆通习之,十五岁征战沙场,十七岁名冠四国。怎会……
那你可曾知道,一个很厉害的人,会对什么样的人示弱?
一是家人,一是爱人。只可惜家人之于公仪皎,抵不过权利二字来的亲切,于是乎江亦岸,便只能属于后者了。
……至少在公仪皎看来,他是这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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