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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姨妈巾的问题,总算可以塌下心来休息一阵。想想自己在现实中再蹉跎个一阵就要面临绝经的人了在这里竟然又要体验一次初潮来袭。人生的境遇就是这么奇妙啊。告别赛金的时候看他欲言又止满脸担忧的表情实在有些感动又好笑,听他安顿自己不能着凉多喝热水也只能感激地一一谢过,不然 怎么办?告诉他其实我已经经验满满不需要你担心了?
虽然生理问题得到了解决,但是这个月事垫是自己仅凭赛金形容加自己琢磨而缝制出来的,正确率不敢保证,所以一晚上也没有睡熟,生怕血流成河,半夜里闻着一股呛鼻的味道又心中记挂着大姨妈,所以再次从浅睡眠中醒了过来,就看见营帐外映出一个鬼祟的身影,如果是随行人员断然不会这么鬼鬼祟祟,定是随行人员中混入了生人,夏初心一下子就完全清醒了过来。四下摸索了摸索,摸着一个铜柄 烛台,掂在手里有些分量,心想这也足够防身了。
穿上鞋慢慢起身,觉得头脑有些昏沉,甩了甩头好了许多,轻轻走到帐门口,见那身影在帐子上映衬的影子越来越小,知道他朝其他地方摸过去了,便撩开帐子一角,探过眼去望了一望,见那身影在月光下身形佝偻着,背着一个巨大的背囊,蹑手蹑脚地在各个帐前张望,这下就更加确定这家伙不是个好人。可是心下又有些生疑,护送自己的可是荆古的一百死侍,怎么会任由一个生人在营帐内穿插竟然毫无察觉?贴着营帐出来外面,晚上的风有些凉,刚才还昏沉的头脑顿时被凉风吹的清醒了许多,自己旁边的营帐里是苏钊和夏天铎,蹲下身凑了过去,撩开帐子就听见二人微弱的喘息声,顿感不妙,赶忙跑到二人身边,使劲儿摇了摇睡在边上的夏天铎,可是此刻夏天铎竟然像是昏迷了一般没有一丝回应,在探过手掐了苏钊一把,那苏钊也像死猪一般没有动静,夏初心心下立马有了答案:怪不得一百来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发觉队伍中混进了生人,原来这个王八蛋竟然下了迷香,若不是自己睡不踏实而被那呛鼻子的味道熏醒估计自己现在也是这个状况吧?这些人是不顶事了,还得自己来。转身又朝帐外出去,暗夜里静静听了一会儿,听见那鬼祟的脚步声在最前面一个帐子边上响起。便顺着那声音寻了过去,蹲身在帐子一侧,果然看见了那个鬼祟的身影,此刻那人身后的背囊更加鼓囊,嘴中还不是嘟囔着什么。夏初心一手拎着烛台慢慢接近着这人,就听这人碎碎念道:“真是一帮穷鬼,荆古的死侍全是一帮子穷鬼哦。没用的破铜烂铁倒是一堆哦。”
夏初心忽然觉得这个声音如此耳熟,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出在哪里听过,就在距离那人一两步的地方,夏初心先发制人,甩开腿一脚踹到了那人的背囊之上,只见那人朝前跑了几步五体投地摔在了地上,可是还没等夏初心反应过来,就见那人四肢着地朝前“噌噌噌”地爬出去十来米,就在十来米以外的地方三个鲤鱼打挺没站起来最终朝前爬了起来。
平白吃了这么一亏,那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在十几米外转过身,眯着眼睛朝夏初心望了过来,这一望不要紧,夏初心彻底看清了这个混蛋的真面目,竟然是之前挖坑劫自己的幺四儿。那幺四儿显然也认出了夏初心,瞪着眼睛道:“哎呦呦,咱们还满有缘嘛。”
“有缘?有你大爷。”夏初心操起烛台就朝他甩了过去,别看那幺四儿身形单薄像只瘦猴,可是伸手矫健也像只猴子,那只硕大的烛台竟然被他轻松躲过了,夏初心见没有将他击中便三步并作两步朝他跑了过去,幺四儿哪敢停留,甩开腿就朝前跑去,不过身上毕竟背了这一大背囊的东西速度上多少有了些障碍,不肖一会儿就被夏初心抓在了手上。
夏初心一把将他身后的背囊扯了住,幺四儿挣脱几下没有成功,索性将背囊解开,空人逃了去,夏初心被突然一松的背囊闪了个空,倒退了好几步,抬眼见幺四儿就要逃走忙将背囊扔到一边,边追边喊:“有贼啊快来抓贼啊?是不是都睡死了?赶快起来抓贼啊。”
幺四儿深知自己的迷香药效短,而自己在这营帐里滞留的时间又有些长,那些人随侍都有可能醒来,更不敢多停留一分,撒开丫子往前跑。夏初心也豁了出去,上次是因为自己在坑里出不去才被这个王八蛋逃走,这次就是跑断腿也得将他抓回来。
二人你追我赶差不多跑出去几里地,幺四儿听见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喘着粗气吼道:“哎呦呦,你不要追了哦,幺四儿现在身上什么都没有了哦。”
夏初心也喘着粗气吼道:“上次你把我们都劫了个干净,这次一定要抓住你。”
“哎呦呦,哎呦呦,幺四儿真是倒霉哦,幺四儿就是太讲道义哦,要是像别的劫道的直接把你们杀了不就没有今天的事喽。”
夏初心心想你个王八蛋现在还跟我讲道义,不禁又加快了脚步。幺四儿见状跑的也更快了些。又跑了一阵,幺四儿实在跑不动了,而夏初心也没有好在哪儿,两条腿软的像面条,二人由最初的飞奔变成了现在的连滚带爬,可是仍旧没有停下的意思。
幺四儿边往前爬边回过头将一个物件朝夏初心扔了过来,说道:“还给你还给你好喽,大不了幺四儿不要了,你不要再追喽,我的命都要送掉喽。”
夏初心抬手将那物件拾起,见是上次被他劫走的醉心镯,心头一阵大喜,大吼了一声“幺四儿”,幺四儿一个回头正好对上了醉心镯的*口,夏初心一按机关,便有一股*喷出,霎时幺四儿便晕了过去瘫倒在地。夏初心这才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四仰八叉地躺倒一边大口喘着粗气。
正这时,身后穿了了哒哒的马蹄声,夏初心已经没有力气再去管他来人是谁了,眼前冒着金星,大脑有些缺氧。不一会儿,马蹄声停下,就听杂乱的脚步声朝她跑了过来,夏初心这才强撑着两只胳膊坐起了身,一眼便看见了已经到了自己面前的夏天铎苏钊和六七名死侍。
几人越过夏初心看到了她身后躺着的幺四儿,便明白了。夏天铎忙问:“你没事吧?可有受伤?”
夏初心龇牙咧嘴地摆摆手,道:“没有,就是快撅死了。这王八蛋跑的太快了。”
苏钊见她没事,便走到她身后打量了打量地上的幺四儿,好半天才突然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吼道:“哎呀,这不是给咱们挖坑劫咱们道的那个人吗?”
夏天铎闻言忙探过身去看了看,果然是他,心想真是冤家路窄。
死侍头领面色慌张道:“属下真是该死,竟然着了这么一个小喽啰的道,若不是姑娘身手敏捷恐怕要酿成大祸了。”
夏初心被夏天铎扶着站起了身,摆摆手道:“不怪你们,这个小混蛋在每个帐子里头点了迷香,我也是正好瞧见就跟了出来,好赖咱们都没有大碍,把他带回去吧。”
将幺四儿带上,几人上了马掉转马头奔赴营地。
回到营地天已大亮,就这马儿也跑了好一阵子,夏初心真是佩服自己竟然能靠两条腿跑那么远的路程,心里对这个幺四儿简直恨的牙根儿痒痒。
一下马便叫人将他捆好,一盆冷水泼了醒。幺四儿睁开眼,见四周全是铁面森森的死侍,再看面前这三人,登时就吓破了胆,不停告饶道:“哎呦呦,哎呦呦,幺四儿真是衰命格哦,幺四儿瞎了眼,还求各位开恩呐。”
夏初心将手关节捏的“叭叭”作响,一旁的死侍头领递上了鞭子,幺四儿一张脸吓成煞白,不停说道:“开恩呐开恩呐,幺四儿讲道义一辈子哦,就看在幺四儿只偷偷摸摸从不害人的份儿上饶了我哦。”
“你闭嘴,这世风日下,你有手有脚竟然干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还有脸喊饶命喊开恩?不害人性命?只偷偷摸摸?偷偷摸摸就不是下贱勾当了?你这种人,大恶不做小恶不断,不给你点儿教训谁知道你以后还会坑多少无辜的人。”夏初心朝空中甩了甩鞭子,发出了“啪啪”的响声。
幺四儿连忙叩头道:“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啊。就放过幺四儿这一次喽。”
“放过你?想的美,把本王的玉扳指还回来。”苏钊就要上手去他身上找,被夏天铎拉了回来。
夏初心向来赏罚分明,做错事就要接受惩罚,有些人以为不犯大错就无伤大雅,可是这些积累的小错才更加腐化人心。胳膊甩下,鞭子应声落到幺四儿的身上,那幺四儿吃了鞭子疼的嗷嗷直叫。
“哎呦呦哎呦哟,饶了幺四儿吧,城里遭了贼人,幺四儿只想为一家老小打点下以后的日子哦。”
夏初心鞭子已经挥起,却突然听见他这一句,胳膊连忙垂了下来,问道:“你说什么?城里遭了贼人?你住在哪个城里?”
幺四儿呲着牙回道:“幺四儿是荆古人哦,自然住在荆古城里啊。”
这时一旁的死侍头领着了急,忙扯着幺四儿问道:“城里遭了什么贼人?你快说。”
幺四儿不知这些人怎么回事,战战兢兢地答道:“就是一帮不知道是哪里的军队,打到城里喽,现在城里乱成一团,幺四儿好不容易跟一家老小逃到了城外,可是一点盘缠都没有拿,又不敢回城里,这才瞎了心想起干这个事情哦。”
几人一听这话顿时慌了神色,最坏的预想到头来还是变成了现实,那队不明的人马应该就是乌苏的人,他们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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