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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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没？”电话里，孔羽默的声音。
    祝壹边听电话，边推着车，“急什么？”
    那边安静了一下，“在七号赛区等你。”孔羽默说完就挂了电话。
    祝壹正要把手机放回兜里，又一个电话call过来。
    来电显示是空白点，没有任何备注。
    他嘴角不自觉的勾了一下，连忙接。
    “你在家吗？”少女清柔的嗓音，如夏季最舒服的一缕清风，就这么直吹在少年心间，顷刻带走他所有的烦意与躁热。
    “不在。”他回。
    “我在怀南路，马上到南湾区。”温思祢说。
    祝壹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下午二点过三分。
    “玩够了？”他说。
    “嗯，”少女轻轻应着，“訾悦和孟淮去听斛园。”停了一下，她又说，“我有些想你了。”
    一如既往柔和动听的嗓音，明明是情话，可从温思祢口中说出来，不带任何别扭与矫情，清悠的语气只是平淡在陈述着她的感受。
    祝壹步子瞬间停下，墨色的眼眸微微一动，“被谷訾悦他俩刺激到了？”
    “没有，就是忽然有些想你，想见到你，想和你待在同一空间，想和你说话。”那边，她慢慢在说。
    祝壹嘴角弧度越扩越深，他把自行车调头，说：“我马上回。”
    ……
    二分之一网吧。
    在七号赛区等了许久的孔家两位姐妹，又绕到网吧门口等。
    又等了近十分钟，孔羽默坐不住了，拿起电话再次call祝壹。
    “什么？你不来了？！”接通后，孔羽默跟那边说了几句，嗓门突然大了。
    孔羽微看过去，听到了，有些失落的垂下睫羽。
    “祝壹你答应好了，怎么能……”孔羽默看了眼在家妹妹的方向，声音低了下去，冲电话里说。
    “下次？下次就没有这种级别的挑战赛了……”
    “你……”
    “嘟——”那边挂了。
    孔羽默气的想摔手机，“白准备了。”
    “姐……他不会来了吗？”孔羽微声音低低的。
    “操！天知道他突然有什么屁事？“孔羽默很气，“老娘辛苦准备了这么久的局，他一句不来了就特么完事了！”
    “姐，他……可能真的有什么急事。”孔羽微说。
    孔羽默深呼吸，看妹妹，“你继续练着游戏，我就特么不信了，一个祝壹，还拿不下他！”
    孔羽微什么也没有说了，眼里有淡淡的落寞。
    “hello？”
    清懒的声音忽然在两姐妹前面传来。
    两人同时抬头。
    看见了男生清贵精致的容颜，他身上洋溢着的匪气痞雅气息极易让女生留下深刻印象。
    “你？”孔羽默眼里升起兴致，打量着他。
    孔羽微则看了他一眼，见男生也看了过来，她脸上微微发红，就连忙收回视线。
    闵星御侧着脑袋，指着外面的牌子，说：“听说这有挑战赛？闲着无趣，我能参加吗？”
    “好啊，”孔羽默笑，“我们这的网吧收门票的。”
    闵星御笑，耸着肩：“头一次听，贵的话就算了，最近穷。”
    孔羽默也笑，“门票不贵，一个你而已。”
    男生饶有兴味的看她。
    ……
    “你来了。”她静静的站在柜台那，看着推门而进的少年，浅笑。
    祝壹到沙发那坐着，看她准备茶点。
    “要红茶吗？”温思祢轻轻问。
    他点头。
    不一会，少女就端着红茶与水果点心过来了。
    两人坐在同一张沙发上。
    祝壹看着她，肆无忌惮的。
    温思祢也看着他，露出清浅的笑。
    “你点火了。”他说。
    温思祢还是浅笑着，“这个假期还有一个月左右，我们应该做些什么的。”
    祝壹眸光一动，眼底压抑着的情欲慢慢浮现，正要欺身过去。
    “比如学习六门课程。”少女下一句话让他生生停下。
    得，他想歪了。
    “叫我回来，就为了这事？”祝壹很自然的缩回身子，看她。
    温思祢点头。
    “不学。”少年拒绝。
    她脸上笑容不变，慢慢靠近他，然后精致的眉羽微顿一蹙，“你抽烟了。”
    肯定的语气，透着一丝丝的不满与失望。
    祝壹喝了口红茶，很自然的应了声，没有一丝被抓包的慌乱紧张。
    温思祢眉羽又蹙了几分，她什么也没有说了，起身，就往楼上走。
    他坐着，看着少女渐渐消失的背影。
    没动作。
    等他也上楼回房间，就看见温思祢在他屋里。
    在发现她做什么后，祝壹眼眸猛的一变，几步就过去把她手上拿着的烟抢了过去，语气冷肃：“你做什么？！”
    温思祢被呛的不清，边咳着，边在喘。
    空气中满是烟草味，一圈圈烟圈，飘渺了少年少女的眸。
    “赌什么气？”祝壹的声音。
    过来很久，温思祢缓回后，她看着祝壹，说：“你抽烟，我也抽。”
    祝壹把手上拿过来的烟直接丢地上，一脚踩了上去，说：“想抽是吧。”
    她没声音。
    祝壹从桌上拿出剩下的烟，点上，猛地吸了一口，然后扣着温思祢的脑袋，就这么狠狠的亲了过去。
    这个吻，满是烟草味。
    温思祢呼吸不过来，被呛的不行，想推开祝壹，却被他紧紧扣着。
    等祝壹松开温思祢的时候，她猛地咳嗽。
    祝壹没动，就这么看着她咳，看着她调整呼吸，最后恢复过来。
    “只要你抽了，我还会抽的。”温思祢清透的眼认真的看着他，说。
    “作死你。”祝壹说。
    她微抿着唇，眼里情绪不变。
    “就这么想让我变成以前的样？”祝壹说，眸光难测：“你喜欢的是温世壹？”
    温思祢微顿。
    他嘴角勾起自嘲，“果然是。”
    “不要抽了，好吗？”温思祢忽然紧紧抱着他，没有继续那个话题，闭上眼，喃喃着：“我不想看到你抽烟。”
    祝壹眼眸顿了一下，感受到怀里少女清雅气息，嘴角的弧度渐渐松了。
    “现在戒不掉。”他说。
    温思祢抬头。
    “一个星期抽三次。”祝壹说。
    她没说话。
    最后，少年让步，“两次。”
    温思祢点头，“好，以后会慢慢戒掉的。”
    “戒掉了，有什么好处？”祝壹忽然说。
    她看他，浅笑，“一台机车。”
    祝壹不以为然，没表情。
    “那……一台赛车。”她又说。
    祝壹说：“不稀罕。”
    温思祢问：“那你要……”
    “你。”他直接打断说，眼里的欲望没有丝毫掩饰。
    温思祢知道他想要什么了，脸上发红，她后退了几步。
    祝壹也没过去，有些戏谑的勾起笑看她。
    过来半响，温思祢重新抬头。
    她说：“只要，你进了莘中的前一百。”
    “进了一百干嘛？”他明知故问，边往她那边走。
    少女容颜染上了胭脂，她声音低低的，但这安静，祝壹听得很清楚。
    她说：“随便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