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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晨,众人料理完陞溋萍的后事,千湘披麻戴孝跟在柳初云后面问道“大师兄,你们现在是要去钟南山找清风沐月婆婆么?”
柳初云耿直回答“你自己问太子,这个我不确定,师兄我只是个打杂的,做不了主儿。”
千湘十分难为情,如果当初自己不要任性,太子也不会中了绿水之毒,便怯怯问太子道“元熙,你们是要去钟南山么?”
太子闷哼一声“是啊表姐,柳大人和凌兄长都要下山的,这次我们想一同歼灭奸妃,蓬莱仙阁暂时就要你来守着了。”
千湘嘟哝着嘴可怜兮兮道“爹和娘都已经不在了,我不想呆在这儿。”
“表姐蓬莱仙阁是你的家,你不想呆在这儿;那你想去哪儿?姑父和姑母刚入土你得守灵敬孝,好好的在这儿呆着,蓬莱仙阁就将给你了”太子不加思索的几句话,戳痛着千湘,她不敢言语,低着头,眼泪在打转,使劲憋着不能哭出来的悲伤。
凌佩晗对千湘的一切表情自然是看在眼里,心里也十分不好受,像当初的自己也是一夜之间家破人亡,双亲离去,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比死都要难受,如今将她留在这里睹物思人也不是办法,便打岔道“殿下,表姐一个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就算是还有一些师兄弟们陪伴,但是对千掌门和夫人的思念之情却很痛苦,跟着我们一起去也好散散心。”
千湘听后,眼泪婆娑,感激得望着凌佩晗不知道如何表达谢意,紧接着并将蓬莱仙阁的大小事宜交由其中的另一位师兄。
一日后凌珮晗几人带着千湘回到了北洲国,街还是那样的街,巷还是那样的巷,静悄悄地没有了之前的昌盛繁荣气息,每个人似乎都活在胆战心惊中,行人看见她们眼神都充满了担忧之色,凌珮晗看看自己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唯独不同的是这街上基本都是男性,走了这么长的路她没看到个女的,莫非北洲国已经变成了男儿国不成?还是这其中定有什么隐情?思索间迎面的客栈飘出菜香味,不觉有点饿了,在蓬莱仙阁的这些日子自己也没吃什么东西,走了这么长的路也该歇歇脚喝喝茶!商讨一番后几人走进客栈,翠竹便对里面喊道“小二,点菜”
她娇嫩的一声呼喊,客栈内埋头吃饭的这邦男人都齐刷刷抬头,那惊讶的表情、那奇怪的眼神,似乎在说,“女人?有女人?这是哪儿来的女人?”
店小儿嘴巴憋着,担忧的四下看了看,凑近太子神神秘秘低声道“兄台,我劝你们还是赶快带三位姑娘离开吧,这样明目张胆,招摇过市唯恐会惹到麻烦!”
太子又低声问道“敢问这位兄弟,究竟是什么原因,大街小巷到处都是一片荒凉,话说和我一起的这三位姑娘为何会惹上麻烦?”
店小二又显得极为害怕,神色紧张道“兄台,小的实在不敢说,听见会杀头的,抓人呐!快走吧!”
太子紧追问 “抓人?谁抓人”,
“来客官里边请,您要吃什么”店小二装作没听见太子的问话,便去招呼新进的客人了。
“都害怕惹祸上身,我这糟老头就一把烂骨头也没什么好怕的,年轻人过来、坐我这我给你们说说”几人闻声间邻桌的一位年近约莫七十多却身体看起硬朗的老人示意他们过去。
“小二,拿上好的酒菜过来”太子朝店小二喊时几人已经坐与老人桌前。
“你们是想知道这北洲国为何满大街无一女子,乌烟瘴气吗?”老人见几人落坐开口道。
“多谢前辈愿意告知,我等愿详听”太子诚恳道。
“风度偏偏的才子,学士风范我喜欢”,老人呡了一小口酒见道。
“李老爷,您真要说,那可得注意外面的官兵了”店小二担心老翁提醒道。
“死就死吧!这条路谁也躲不过,迟早的事儿,你们不知道北洲国为何会落到这般民不聊生的地步?就是那个妖妃,几个月前太子妃成亲洞房花烛据说是异象横生,我这老骨头还记得当时天显赤日;慧妃借机谋杀了凌将军,皇上不知道怎么也中风了,太子被出逃在外;那妖妃便在幕后掌握了北洲国江山朝政!一时间荒淫无度、奢侈靡败、大肆征税、国风歪邪,”老人又抿了一口酒。
“然后呢!”柳初云道。
“后来,朝廷下旨每家有年轻妇女皆要到军营做工服役个把月,最初大家都不同意,坚决抵制;自古以来哪里有女子从军的道理?可贫瘠之地,生活苦不堪言,外加寒界妖虐的侵犯,穷苦老百姓没有收成,眼睁睁的看着饥荒席卷天下,只能坐以待毙,饥饿迫使的不得已,看着朝廷给出的奉禄实在诱人。贫穷人家有的是女儿、有的是媳妇送往军营,那知回来后这些女子们不是疯癫了就是三尺白绫上吊自杀了;恰巧这个时候第二披人已经送进军中服役,后来大家才知道这些女子们去,所谓的服役不是的洗衣做饭,披材担水、缝缝补补,而是在兵营中做军妓,长的好的分给将军,统帅,先锋,兵官;其次是轮流给士兵们做泄愤,身不如妓,行不如娼呀!当时很多女子知道了真相,在军营不堪屈辱了结了生命。唉!”老人不忍往下说。
“前辈,是因为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才致使女不敢出行了?”太子眉头紧锁,眼底一股浓烈的杀气泛滥着。
“对,尽管都东躲西藏,官兵们却去家里抢,害死了好多人呢!还有那个新晋升的宰相大人听闻是妖妃亲戚,坏的人人得而诛之,长的十分出众的女子都关在他府中,不是小妾就是侍女,兵营侍寝的事也是他提给妖妃的谏言。”
“新上任的宰相大人?”凌佩晗反问道。
“太子出逃不久,据说是二皇子接了朝纲之事,可那奸妃实则是掌权之人,新人的宰相据说曾经是一个小小的芝麻官,奸妃一夜之间提携上去的。叫什么魏太光。”
凌佩晗冷笑道“魏太光,不就是曾经在县衙做个小小的衙役么?记得有一次来家里贿赂家父,想过把官瘾,家父一项清廉正直,没有答应!那魏太光喷了一鼻子灰,倒是没想,他既然是泷雪卉的亲戚。”
老伯疑惑道“敢问姑娘家父是何许人也?”
凌佩晗低声说“家父已过世多日,单姓凌字,小女每每想起那日所遭之劫,万箭穿心,痛心疾首!”
“老骨头自然知道了你是何人,当日之事,试问北洲国谁人不曾心痛?只可惜眼下已落败到了这种惨绝人寰,惨无人道田地。”
太子道“小生定不会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救万民与水火,义不容辞。”
“年轻人,我见的人也多了,你们都有侠士之风,正义之气,拯救北洲国的黎民百姓就靠你们了”
“多谢前辈,我们次此前来就是为崭除妖妃,灭邪风歪气、重振北洲国的,”凌珮风表情严肃向老人供手微行礼仪
“谁要重振北洲国呀!谁这么大胆敢在此妄自菲薄、污蔑朝廷、策造谋犯?”说话的正是掌书大人的侄子,现任军部副统领,他负责巡检北洲国京都的安全,话毕十几名官兵已进入客栈,瞬间吃饭声喝酒声都停住,呼吸声都被压抑消失,整个客栈陷入短暂的宁静。
“谁刚才说要重振北洲国?有胆量说不敢承认了是吧!”又一次横蛮的问道。
“我说的,我说要重振北洲国,你想怎么样?”凌珮晗昂起头。
“哎呀!女人,真新鲜,北洲国的街上终于有女人了,长的还真是水嫩,你想重振北洲国什呢?是重振北洲国的床第之欢吧!给我们这群大老爷们展示新的伎俩?好让兄弟们一饱眼福,大爷我倒是迫不及待的想尝尝鲜了,赶紧的脱下衣服,像你这般的姿色,春光外泄了,不知要多惹人怜爱!”那副统领伸手便要去捏凌珮晗的屁股。
“住手?禽兽不如,畜生不及”凌珮风见妹妹受辱,十分愤怒,怒火上眉头有开战的架势。
“还有帮手,一个文弱书生你以为自己真会擒拿脚踢,道行无边、修为似仙吗?杀了你,比老子吐口唾沫还容易,不过害怕惹美人不高兴了,今天就不杀你了,美人今天你就是大爷我的了”副统领扯了凌佩晗的衣裳,淫*荡嬉笑。
“你”凌珮风怒火攻心。
凌佩晗鄙视道“就你这幅猪狗不如的嘴脸,粪土见了都觉得嫌弃!”
副统领下流道“人长的美,这脾气也辣,爷我就喜好这种与众不同的娘子。不过我更感兴趣的是开了苞的,动作娴熟,胆大迎合,刺激兴奋!美人,你是那种呢?”
凌佩晗怒道“无耻之徒,下流卑鄙!”
“啧啧!美人果真是极品,横眉冷怒都风情万种,瞧瞧你那诱人的红唇,爷我快安奈不住了,浑身好热!”副统领更是一副无耻至极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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