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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容晏刚刚醒,管家就说她皇叔找她进宫。
容晏在宫门口碰到了盛公公,盛公公说张止死了,他祖母他娘他两个姐姐现在正在殿上哭呢。
“死了?”容晏皱了皱眉。
她喂给张止的不是毒药,顶多让他浑身疼上几天而已,怎么可能死了?
容晏加快了脚步。
大殿里,容泽揉着因烦躁而跳动的眉心。
张止他娘见容晏过来了,哭的更大声了。
“晏卿郡主,我儿昨日行为是莽撞了些,但罪不至死,我们张家可就这么一根独苗,郡主你怎么能狠心...”张夫人说到这,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下毒的不是我。”容晏心里已经在喊妈卖批了,但没表现出来,脸上依旧挂着淡笑。
“听我说,张止两次对本郡主动粗,本郡主只不过是给他点小惩罚喂了他一个我自制的药丸而已,并不致命,本郡主说的话也只不过是吓唬他让他不要再来烦我而已,张止死了你们悲痛欲绝本郡主能理解,但是能不能动动脑子想一想,毒死了张止对本郡主有什么好处?我闲出病来了非要杀他?你们也得调查一番再跑到这来哭吧?”
容晏又向前走了几步,行了个很标准的礼,“皇叔,晏儿请命彻查此事,还晏儿一个清白。”容晏觉得自己再跟她们理论下去,就是跳黄浦江也洗不清了,还不如跟容泽请旨去张家自己查。
“准了,丫头想怎么查就怎么查,让刑部那边协助便是。”
容泽当然相信容晏是清白的,而且这个张止竟然去骚扰他宝贝侄女,他没抄他家就不错了还敢过来告状?要不是看张老妇人都八十多岁了,容泽早就把她们轰出去了。
容泽朝容晏眨了眨眼,示意她放心大胆的查。
什么脏水都能往他侄女身上泼的?天真。
“谢皇叔。”容晏说完,就朝殿外走去,回头见那几个女人还在那哭哭啼啼的,握了握拳压下火,仍然笑着道,“麻烦带路。”
出门的时候,容晏吩咐了盛公公马上去太医院找南太医和现在正在太医院打杂的北邑去张府。
这两个人行动也是迅速,容晏刚看见张府的门,俩人就追上来了。
“对不起啊,又麻烦你二位了。”。
“郡主这是说的哪里话,能帮上郡主的忙,是我俩的荣幸。”
“忙完了有赏。”容晏笑笑。
虽然她知道,这二人帮她,一定不是出于好心那么简单。
张府门外站了许多看热闹的,容晏毒死张止这件事估计传的九霄云外都知道了,那些人见容晏来了都纷纷看向容晏。
“走吧。”
容晏也不怕他们看,淡定的向张府走去,看热闹的人们识趣的给容晏让开了一条路。
南邻和北邑对视了一眼,抬脚跟上容晏的脚步。
“郡主...”
“待会儿再说。”容晏开口打断了欲说话的张尚书,“一切事情等验尸过后再说。”
容晏坐到树下的石凳上,不动声色的观察了一下四周,刑部尚书也很快带人赶来,驱散了门口围着的人们。
南邻和北邑随着仵作一同进去了。
“郡主,请用茶。”
“谢谢。”容晏看似并不关心结果,其实心里紧张的很,茶水也是端起来吹了吹便放下了。
大概半个时辰,几个人从屋里走出来时,神情各异。
几个仵作是因为从未见过如此稀奇的死法,而北邑是觉得很蹊跷,南邻则是被恶心到了,有点难受。
“如何?”
“张侍郎,令公子是在被人下了噬心蛊,因为蛊虫在体内渐渐长大,吞噬了心脏最终身亡,跟郡主没有关系。”南太医道。
容晏听完一惊。
噬心蛊,不正是那日在清歌坊被拍下的西域蛊虫?
容晏转头看向刑部尚书,“这个案子疑点很多,还望尚书您能帮个小忙...”
“下官明白。”
于是百姓们最后听到的是,张止是因为过度酗酒加上吃了有毒的食物而中毒身亡,与容晏没有半分关系。
*
张府内,容晏在上座漫不经心的把玩手里的钗子。
此时戌时刚过。
那日在清歌坊一掷千金的男人被容晏差人打晕了绑来,如今正躺在地上,快要醒转。
面对这个很有可能是杀害他儿子的凶手,张侍郎的表现还算冷静,只是捏着青花瓷杯子的指节泛白,若杯子脆些,怕是都快被捏碎了。
室内安静的可怕,只有沉浸在丧子之痛中无法自拔的张夫人的抽噎声。
最后,还是容晏等的不耐烦了,叫手下把那人浇醒。
“说说吧~”
男人脸上满是惊恐,“你,你是谁!为什么要绑我?!”
“很好奇为什么从酒楼直接跑到了这里吧?那得怪你把拍下的东西随便给人啊。”容晏有意无意的摸着手里的钗子,“我知道你跟张止的死没关系,所以,告诉我,你把噬心蛊给了谁,或者说,谁让你去拍下来的?”
容晏虽然笑的一脸人畜无害,但是到了男人眼里就变了味道,活脱像个笑面虎,很有可能下一秒就亮出尖利的爪子把他撕个粉碎。
“是,是一个女人,他的手下叫她惜,惜姐...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只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
不知道为什么,容晏脑袋里突然跳出了汪唯惜的名字。
但是,不可能啊。
“看见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了?”
“她蒙着面,不过我看见,她左眼眼角有两颗泪痣,身材也特别好...”
“行了行了,观察的还够仔细的,念你提供重要信息将功赎罪,就饶了你了,”容晏站起来,走到男人跟前站定,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不过呢,我这个人啊,制_毒制多了,有了一个怪癖,总是忍不住把不老实的人抓去试毒,你要是敢把今天这些事情说出去,哼哼。”
“姑奶奶放心,姑奶奶放心,明天我就启程离开凉城,哦不,凉国。”
“来人,哪儿绑来的扔回哪儿去。”容晏走回去,背对着男人摆了摆手。
男人又被装进了麻袋里被带走。
“行了,今天到这儿,本郡主也该回...”
“郡主,请你一定要为吾儿报仇!”张侍郎和张夫人扑通一声跪在容晏面前。
“郡主,妾身昏了头才拉着我婆婆和止儿两个姐姐跑到皇上那去申冤的,求您原谅...”
“好了,都起来,事到如今,我想你们也应该明白,杀了张止的人不是一般人物,本郡主没有十成的把握一定能将真凶绳之以法,但是张止的死可能与我有关,我会尽力的。”
“谢谢郡主,谢谢郡主。”
“走了。”容晏越过他们俩走了出去。
张府外,荆六和林鱼在等着。
“主子~”
夜里很凉,林鱼把披风给容晏披好。
“小少主,我家主子让我告诉你,昨天没看上的灯会改日一定补上。”荆六道。
“小师叔人呢?”
“主子有事离开凉城,大概三四天就会回来,派属下来负责保护小少主的安全。”
“麻烦你了~”
“这是属下该做的!”
容晏上了马车,荆六驾车技术一流,全程一点颠簸都没有,舒服的都快睡着了。
可到了王府洗漱完毕躺在了床上以后,容晏却睡不着了,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才停止胡思乱想,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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