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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出声不要紧,吓得两小伙一个激灵,齐齐鲤鱼打挺,翻身从巨石上跳起,背靠背环视四周,一脸紧张防备。
“你抖什么?堂堂七尺男儿还怕鬼?”
张少男感受到白展飞身体有些异样,有些好笑地出口打击。
山顶静悄悄地,本两人交谈,突然有第三人的声音在二人耳旁炸响,太惊悚了有没有。
“...谁..谁说,长得高的就不允许怕鬼了!”
白展飞有些结巴地开口回应,声音颤抖,明显吓得不轻。
“俩小兔崽子,懂不懂尊老爱幼,敢说老子是鬼,胆挺肥啊。”
声音再次响起,一个身影从一旁树上几个跳跃便出现在了两个人眼前。
借着月光,张少男和白展飞,看见一个身穿苹果绿的老头出现在两人眼前。
老头头发和胡子都是花白,身上穿着一身绿色布衣,下身是黑色的束口直裆裤,脚上穿着一双市面上早已看不到的黑色粗布鞋,很是朴素干练,和乡村老头没什么区别。
只是很有特点的是,他身子大概有一米六左右,眼睛很亮,个头比张少男矮不少,短小精悍,不驼背不弯腰。
鼻子下的白胡子被月光染成银白之色,分成两撇小胡子,嘴角一动轻轻上挑,很是逗趣。
“哎~老头~大晚上不睡觉,穿着绿皮夜行衣,来俺俩小子这扮鬼爬墙根,这样不好吧。”
张少男没好气地冲小老头发着牢骚,心情很是不爽,遇到过抢钱强人,还没遇见抢小爷故事的。
“无知小儿,老子明明穿的是青色布衣,怎么就成了绿皮夜行衣。再说了老子到这的时候,你俩还没到呢,老子不找你们算账就行了,还敢挑老夫的理,皮痒欠收拾不成。”
老者两撇小胡子一扬,小眼睛咕噜噜乱转,准备强行画黑为白。
“不对,这老家伙说谎,我下午放学就来了,此地根本就没有人影。要有,也是尾随你来的。”白展飞很是肯定地在张少男耳边说了一声,眼睛死死盯着老头一转不转,老头身上散发的气息让他有种面对山林野兽一般的感觉,很危险。
“说!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踪我!”
张少男不不疑有他,入情一秒入式,一边紧张防范,一边出口质问。
大半夜不睡觉的人很多,但是大半夜不睡觉跟踪人那就是有鬼了。
“老夫名叫熊小山,熊大力是老子宝贝孙子。”
语不惊人,自不休。
“什么?!!熊大力是你孙子!”
两人闻言瞬间惊呼出声,目瞪口呆起来。
如果不是老者亲口说出,他们两个怎么都不会联想到两者的关系,就光身高就限制了两者的想象力。
“咕咚~爷爷,既然你是大力的爷爷,您怎么不早说,还整出这么大的乌龙误会。还差点打起来,伤着您,大力还不找我拼命啊。”
张少男挠了挠头,尴尬地咽了一口口水,冲着老者歉意地说。
“老子本来就是来找你打架的~现在好像想打也不好下手了~”
熊小山站在原地,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声。
怎奈张少男听力惊人,有窃听异能想不听见也不行,闻言一头黑线。
感情这小老头真是奔自己而来,看样子还想跟自己打架,大力这是什么奇葩爷爷,是猴子搬出来搞笑的吗?
“咳咳~问老子半天了,该老夫发问了吧。”
干咳一声,缓解了一下尴尬,熊小山严肃说道。
“爷爷请问,小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犹如滔滔江海连绵不绝~”
张少男和白展飞从巨石上下来,恭敬地站在老者一旁,张少男便口若悬河,小奴才上线。
“停,怎么跟我那熊崽子一样墨迹。老子就想问问张怀玉跟你是什么关系?南梦市叶家千金叶芙蓉和你又是何关系?”
小手一摆,熊小山伸手打断张少男的话,吐槽后就直奔心中疑问而去。
“张怀玉?叶芙蓉?”
张少男在脑海中扫了一遍,并没有找出与两人有关的信息,不明白这小老头为何会如此发问。
“爷爷,小子并不知道你说的两人。不知,你口中的两人跟我有何关系?”
一直盯着张少男的熊小山,一见张少男的这种表情,瞬间验证了一种猜测,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他实情。
沉吟片刻,心中有了计较,既然人家都不想说,老子管这个闲事干什么?
再说了,要是用这个消息来威胁某个一直看他不爽的老家伙,看他紧张担心焦急抱自己大腿,岂不是更好玩?
“只是随口一问,量你这山村小子也知。既然不知,多说无益。”
熊小山呼地背过身去,随口搪塞了过去,脸上的表情很是精彩。
碍于小辈在场,想笑又不能笑出声,憋地小脸通红。
“哦,不知道爷爷你大半夜不睡觉,来五龙山山顶是有什么事吗?”
既然不管自己事,知道也是徒增烦恼,干脆不管不顾,活地自在些。
只是这老头,明显找自己是有事情,还揣着明白装糊涂,让张少男心中很是急躁,却毫无办法。
“老子想揍~不是,老夫听闻你想与我孙子大力做兄弟,想来替他把把关,怕这小子被宵小之辈哄骗了去。看到你们,老子心安了。你们好生处吧,要是大力欺负你,尽可以告诉老子,老头收拾他便是。”
差点说漏嘴,幸好老子反应地快。
“......这样啊,爷爷放心,我与大力兄弟一见如故,趣味相投,心有灵犀,必定情同手足。”
尽管知道熊小山可能真的是专门尾随自己要揍自己,但是碍于刚刚和大力成为兄弟,不能直接发作。
但是他这么说的话,像是给他家宝贝孙子找儿媳妇的节奏,真心想把他小胡子给一根根揪了,再暴打一顿解气。
想想还是忍了,不能下午刚刚成兄弟,晚上就揍人爷爷吧,不合适。
“好,你们玩吧,老子去了~”
一听张少男这样说,熊小山再也站不住了,匆匆告辞一声,脚下踩着风火轮便走了。
走出三十多米,他就从兜里拿出手机,急匆匆地拨了手机上的第二个号码。
没多久,接通。
“喂~乖孙~爷爷有点事先回市里了,就不陪你玩了,有你爸爸安排的保镖孙孙你很安全。对了,你那小兄弟不错,好好处吧,有空带他来家里玩!没事帮爷爷好好修理修理他,这小子太滑头了不好~就这样,我走了。”
电话挂断,身影几个闪动消失在五龙山下,瞬间融入黑夜消失不见。
“嘟嘟嘟......”
听着电话里传出来的盲音,熊大力揉了揉喝酒喝得发胀的脑壳,有点反应不过来。
“来,大力,咱哥俩喝一个。我给你说啊,我二弟那......”
一旁的王朝一手拿着一个酒瓶,凑过来一手搂过熊大力的肩膀,口若悬河地跟他说着张少男小时候的糗事。
“我说,汉仔,你大哥王朝没事吧。平时也不见他说这么多话,这怎么一喝酒就变成话痨了?平时憋得太久了?”
胖子凑到一旁悄悄跟马汉碰了个杯子,有些担心地看着王朝。
“他啊,变成这样是有原因的~但是这个原因,大哥连二哥和我都不愿意说,我也是机缘巧合下得知的。可是等我知道的时候,大哥就已经变成了现在这番模样,也只有跟我和二哥才会说很多,对于其他人他半句话都不愿多说。”
马汉喝了一口酒,身子往后一仰靠在凳子上,眼睛盯着王朝,慢慢开始诉说起来。
“他以前挺喜欢跟人聊天的,只是自从小玉死了以后,他就变了。小玉是他舅舅家的独生女,以前天天跟在他的屁股后边,咿咿呀呀叫哥哥抱抱,大哥也很是宠这个小妹。有一天,大哥带她到小河边抓鱼,小玉吵着闹着要他帮她摘田埂边上的小花。大哥没办法,将小玉放在地上便弯腰帮她摘路边的小花。然而~”
说到这,马汉停了下来,眼睛有些发红,猛灌了一口啤酒。
“后来怎么了?”胖子追问。
“后来小玉掉田地旁的灌溉用的水井里淹死了。
一般咱这里给地里浇完水,会将水井盖住,可是那天的水井只是盖了一层塑料。大哥放下小玉以后,并没有注意到他前脚去摘花,后脚小玉便追着一只蝴蝶跑开了。
小玉才四五岁,很贪玩,并不知道塑料下盖着的是水井,而蝴蝶最后落脚的地方便是水井的正中央。她一脚踏上塑料,便一下子掉进了水井里。而等大哥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当他跳下水井时捞起她的时候,小玉已经没了呼吸。
等到饭点,家里人没有等到两人,便出门寻找。等他们寻到水井的时候,大哥抱着小玉已经快冻僵了。两家人匆匆将他们从水井里捞起,各自将孩子抱回了家。小玉死后,大哥舅舅家和他家再无走动,亲人相见皆不相识。
大哥回家后便发起高烧,病好后就将自己锁在家里一个多星期,出来便很少说话了。
喝醉了以后,总会重复说几句话,是我害死了小玉,她还那么小该死的应该是我。要是我早点发现,小玉就不会死,她就不会死。”
说完,眼泪从马汉眼眶中留下,已成了一个泪人。
“唉~世事难料~这种事情,任谁也无法阻止的,太偶然了~”胖子拍了拍马汉的肩膀,抓着桌子上的啤酒猛灌了一口,抽了几口闷烟,心中一阵不平。
“可是,苦了大哥,心里的委屈说不出,失去了一个亲人断了一家亲人,这个打击实在是太重了~”
马汉哽咽,一口将酒瓶中剩余的啤酒闷掉,双眼发红。
“人呐,还是要看开点好。你看像大壮这样,今天有肉今天笑,明天没肉一样欢,做人还是没心没肺地好。”
胖子手指一旁抓着羊肉串胡吃海塞的大壮,拍了拍马汉的肩膀,安慰道。
“来,喝酒!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朝兄弟,我们一世兄弟。”
马汉一擦眼泪,猛地站起,一一抓起座位上的三人,举着啤酒瓶,朝天大吼。
一听这话,三人也一手举瓶向天,大声吼道。
“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朝兄弟,一世兄弟。”王朝,马汉和熊大力大吼。
“红地!洗肉!红地!洗肉....”
大壮嘴里塞满羊肉,灌满啤酒后,吐字也模糊不清。
仔细一听,便知道他一直在重复。
“兄弟!吃肉!兄弟!吃肉!”
果然,吃货的大壮,兄弟和肉永远画等号。
.......
这边兄弟撸串喝酒,张少男在送走白展飞之后,正拼了命地开始还账之途。
“啪~姿势~”
冷无情抽着白鲨香烟,翻手一倒剑气。
“呲~”
张少男蹲着冷妖孽式标准,抱着五十多斤重的巨石,咬牙坚持着。
“等小爷到武道巅峰之日,便是冷妖孽你....”
“啪~姿势~”
一道剑气肆意抽在张少男的后背,一下将抱怨之火给活生生抽灭在萌芽。
夜,已深。
一山中一人,在月辉下,艰苦锻炼,争分夺秒,立誓做人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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