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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志杰见曹菊英伏在屋檐下目不转盯地看着床单里的郝佳丽,陈志杰幸灾乐祸地看着曹菊英说:“老东西!瞧够了没有?瞧够了就去做一件事,去对面山上砍一些野竹子回来,然后提前准备把装你孙女的背篓编好,要不到时别弄得你孙女能个装尸体的背篓都没有,害你孙女的尸体被狼,被野猪拖走不见了,明年的清明你就找不到祭拜你孙女的地了。”
曹菊英装聋作哑不再理睬陈志杰,曹菊英看不够郝佳丽,能够多看一眼郝佳丽对曹菊英来说都是在争分夺秒。
陈志杰见曹菊英没搭理自己,自觉无趣,知道说再多不中听的话曹菊英也不会和他较劲,他明白他的靶心与目标是床单里的这个人,接后怎样使这个人受到什么程度的伤才是他最该想和最该做的,而继续逞嘴上一时的痛快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是多余的了,它再也刺伤不了曹菊英的心。
即时,陈志杰高举手臂往头顶一挥,之后就在嘴里拉长声音一嗓子:“乡亲们!走了,去生产队礼堂审纵火犯了。”
群众一跃而起向陈志杰身边靠拢,有一部分群众的嘴里噢啊嘢啊兴奋地叫着,叫得陈志杰也喜在心头,但陈志杰却有分寸地将双手指朝着人群一弹钢琴的动作示意群众安静下来。
群众安静以后,陈志杰立时发号施令说:“各位听清楚了,我下令,在场所有的人今天都必须到达礼堂,你们哪个敢缺席,我就扣哪个的工分,还有,到了礼堂后,你们可以有火的发火,有怒的发怒,你们只要不给我弄死纵火犯就行了。”
曹菊英听陈志杰这句话急得又两眼一黑身子便扑在地上了,且额头还磕上了郝佳丽家阶梯边垒高的磨刀石一角,没多久,曹菊英的额头就肿起了一个蚕豆大的肉包。
曹菊英也顾不了痛挣扎着抬起头,睁开眼,她想再看看郝佳丽,她要在郝佳丽没被陈志杰与群众带走之前,一点一滴的将郝佳丽的样子记牢在心中来减轻这段时间见不到郝佳丽的想念之苦。
可曹菊英强行睁开了双眼时,脖子却如没有骨头一样的软,任凭她的头怎么使劲用力都竖立不起也昏得厉害,经过昨晚及今天大起大落的焦急与难受还有疲劳,曹菊英的身体终于如公社卫生院医生所料的彻底的支撑不了又倒下了。
曹菊英身体倒下了,但大脑还清醒着,没有前面两次发病倒下去的不省人事,这是昨晚与今早的药还在起效果。
就是曹菊英知道自己即使醒着也没什么用,她听到了刚才陈志杰对群众宣布的,也想得到陈志杰到了生产队礼堂要对郝佳丽做的事,可她却拿陈志杰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曹菊英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就地躺着,她将脸侧过来两眼绝望地望着郝佳丽,然后在唇边有气无力重复着骂陈志杰,曹菊英的骂声低得无力地只有她自己才听得到了:
“陈志杰!你个挨千刀的!是不是我曹菊英前世挖了你家的祖坟,让这世你这样用尽心机找我报仇来了,你要报仇找我报啊,你盯上我家丽丽干什么?她还是个孩子呀,小孩子哪个不做错事。”
陈志杰自然一个字也没听见曹菊英的,陈志杰给群众一声下令后,便领头走在群众的最前面,郝佳丽则夹在群众与陈志杰的中间,曹菊英看到,陈志杰在群众的前面甩开了手脚且摇头晃脑地走着,走了没两步,陈志杰就吊起嗓子唱起了湖南花鼓戏刘海砍樵来,而且陈志杰唱女声,男声是群众当中一人接唱,两人一唱一和,唱错了词也不理,那得意劲要多忘形就有多忘形。
群众唱:“胡大姐!你带着我前走啰嗬嗬。”
陈志杰:“刘海哥!你跟着我来行啰嗬嗬。”
群众:“走啰嗬嗬。”
陈志杰:“行啰嗬嗬。”
群众,陈志杰合唱着:“啰嗬,啰嗬……”
“砰!砰!砰!”
三声铳声响彻在郝佳丽的村禾场上空打断了陈志杰的唱戏。
陈志杰与群众的双脚全部如打篱笆桩子似的钉在原地一动不会动了。
曹菊英听到铳响将目送郝佳丽走的眼神收回来往村禾场上一看,曹菊英看到了。
陈凤被这三声铳响惊醒后正坐起身子双手捧着自己的头揉着。
而围住陈清父子的群众像惊弓之鸟一样的在散开着。
等人群散开以后,曹菊英就看见了自己的丈夫陈战军手持鸟铳与吊着断手的孙子郝佳明站在村禾场中央威严且不可冒犯。
猛地,曹菊英再也控制不住“哇”一声哭出来说:“丽丽啊!我的孩子!爷爷来救你了,你有救了,你再也不用承受这些人给你的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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