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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志杰听到陈战军的铳响后,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眼看着对陈清的报复就要成功在望,半路却杀出个程咬金出来,陈志杰心里全不是味了。
然陈志杰就是陈志杰,不光不达目的不罢休,还不到黄河心不死,陈志杰站在村子里的路口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陈志杰一转眼就想到了,他与群众能易如反掌将陈清几个摆平,剩下一个陈战军与群众孤军奋战,群众就更是信手拈来,群众不费吹灰之力就可将陈战军制服。
至于陈战军手上有杆鸟铳,陈志杰当了那么多年的生产队副队长,没有目睹也有耳闻。
陈战军是一位退伍军人,军人只能把枪对准敌人,若把枪对准老百姓出了事没打死老百姓,哪怕打伤了老百姓那罪都定得很重,陈志杰胆大枭枭量死了陈战军不敢对他与群众开铳。
由此,陈志杰在郝佳丽村进村的这条路上被鸟铳声惊了一下,转而就恢复了目中无人,不屑一顾陈战军了。
没等陈战军从禾场上走下进村这条路,走近那四个抬着郝佳丽的群众手上去解救郝佳丽,陈志杰就命令路上突然停下的群众跟着自己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掉头抬着郝佳丽又一路浩浩荡荡地重返回了郝佳丽村子的禾场上。
陈战军,陈清,陈凤,曹菊英,都以为陈志杰返回禾场是怕了陈战军及陈战军手里的这杆鸟铳,其实不然,陈志杰是要斩草除根一举拿下陈战军,陈志杰计划好了,解决了陈战军,在新的生产队队长没产生之前,他陈志杰惩处郝佳丽就再没有人管束阻拦得了,到时他想揍就揍郝佳丽一顿,想踢就踢郝佳丽一脚,随他心所他欲。
陈志杰的算盘可谓是打得滴水不漏。
但是,事与愿违,当陈志杰与群众重新全部像林子里的树一样三五成群地站在郝佳丽村子里的禾场上时,陈战军已在鸟铳的枪膛置入了*,并将铳口的方向瞄准了陈志杰,陈志杰这才明白最终他与群众根本就不是陈战军的对手。
返回禾场上后,一开始陈志杰也是个不怕死的种,他一面嬉笑着走近陈战军,一面向身后的群众不露声色挑拨说:“乡亲们呐!看到我面前这杆鸟铳没有?我陈志杰今天要死在咱们生产队抗美援朝英雄的铳口下了,我陈志杰死得冤枉啊!我是为了群众的利益,为了生产队的工作而死在这位英雄的手里,乡亲们!你们都要牢记了,他日有机会你们要给我陈志杰伸冤呐!还有,乡亲们!我死了不要紧,就是没为大家向纵火犯讨个说法,问纵火犯要回大家的损失,我陈志杰愧对各位了!”
陈志杰这一招喊冤叫屈真是致命,立马,群众饿狼一样扑向陈战军,并嘴里高呼:“保护陈副队!谁想拦阻我们带走纵火犯谁就是在跟我们作对!我们就对谁不客气!”
陈战军一看群众这阵势来不及多想,一把抓起郝佳明没摔伤的右手,将郝佳明小小的身子提起来藏在自己的身后保护着,然后两个人一起被前进的群众逼得向禾场边沿房屋的阶梯边退着。
这时的郝佳明一躲在陈战军的背后,就露出了恐惧的双眼看着群众潮水般的向陈战军靠近,再靠近,郝家明吓得双腿发抖尿都屙在裤子里了。
郝佳明害怕极了。
郝佳明急匆匆把陈战军叫来,刚一到禾场上的时候,郝佳明抬眼就看到了禾场上受了伤的舅舅与母亲,还有躺在自家门口的奶奶,同样,郝佳明害怕爷爷陈战军也会被这些人打伤,禾场上生产队的群众太多太多人了,如果爷爷也被这些人伤成跟舅舅和母亲一样,郝佳明着急姐姐就真的没人救得了了,而要是姐姐有什么事,家里以后就没有吃的了,自己跟母亲就会饿死,郝佳明想得最简单的就这点。
陈战军不知道郝佳明在他背后害怕着,他正全力以赴想着怎样才能让群众不受他的铳伤也能将群众镇压下去,陈志杰料得对,陈战军是不会向群众开铳的,因为军人的职责是保卫国家,保护人民群众的。
而不仅如此,陈战军还有一弱点被陈志杰掐住了咽喉一样的掌控着,陈志杰侥幸的就是陈战军手上的这杆鸟铳了。
陈志杰琢磨过了,即使陈战军手里有杆鸟铳作用也不大,陈战军手里这杆鸟铳不是真正的枪,它不够杀伤力,也没有真正的子弹,若用火.药.比起子弹就逊色多了,再者陈战军的鸟铳也不是*,陈志杰读了那么多的书,书本里关于战争的文章就有*的图解和说明,陈志杰在公社新华书店看到的打仗的图书也有*的图案,还有,公社每个月组织文艺宣传部的人员下乡到郝佳丽村放电影也大部分是战斗片,陈志杰对*还是略知一二。
看禾场上的形势,陈战军要对付这么多的群众,除非用*扫射,否则,凭陈战军手中的这根鸟铳,陈志杰认为陈战军还不如用刀棍的好过。
的确,陈战军手上的这杆鸟铳近似于步枪,每打完一发火.药.,就要重新又上一发火.药.,这种打发对远距离瞄准还可以,但是近距离就不够时间了,也施展不开,此刻群众离陈战军只有一步之遥,陈战军手上的鸟铳铳口几乎都快要抵上了群众的胸口。
陈志杰判定死了陈战军不敢像在战场上开枪射击敌人一样的射击群众,打死了群众陈战军自己也活不了,陈战军最多也就是用鸟铳射伤群众而已,而受伤对郝佳丽家乡这些个好斗,善斗的人来说只要不会死,伤口的疼就如脸上挨了一耳刮子那么轻松,咬咬牙这些人带着伤,流着血也要与对手与仇人拼到底,干到底的。
这一来,陈战军即使开枪射伤这些人就起不到什么作用了,而且陈战军还只能来得及打伤走在最前及靠他最近的一个群众,若再想驱赶第二个群众,他再上火.药.进鸟铳再扣动扳机时,群众的人数早已经是如撒下天罗地网似的缴了他的鸟铳,包围了他的身体,给够了他拳脚。
陈战军就只有想个杀一儆百,杀鸡给猴看的办法慑住群众了。
禾场上受了伤的陈清与陈凤这时也屏住呼吸,目不转盯地看着陈战军接下来要做的,他们已经不能给予陈战军任何帮助,是死能活都靠陈战军自己把握了。
躺在郝佳丽家门口地上的曹菊英就不是陈清陈凤想的那么听天由命自己的丈夫任群众摆布。曹菊英这会儿打起了一些精神,她爬到了郝佳丽家屋檐的木柱子边,曹菊英双手箍住屋柱子的木头,然后做好了自己会昏倒的准备冲丈夫陈战军用尽力气激动的大叫着:“老陈!开铳!你快开铳啊!你不打死陈志杰这混账东西!他就要弄死咱们的丽丽,丽丽不能死在他的手里,你开铳杀了他!要偿命拿我顶!要坐牢我替你去!你快呀!别磨蹭了。”
陈战军没马上听曹菊英说的,当他退到禾场上挨近屋檐下的水沟边时,群众见陈战军再没地方退了,群众就听到陈志杰兴奋得喊不像喊,尖叫不像尖叫的声音:“乡亲们!拿下陈战军!每人都有工分加!”
顿时,群众不客气地将身子与手脚就如狂风吹刮着的树枝一样往陈战军跟前扑去,陈战军终于再一次扣动了鸟铳的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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