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爱与苦难

96章 让你疼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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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陈凤找了木材厂的厂长以后,腊梅的表哥就准了郝佳丽父亲的假,给他足够时间处理跟陈凤之间的事情。
    不用上班,这几天,为了躲陈凤,郝佳丽的父亲窝在山上的木屋里没砍树,也没在山上到处走动,而是一天又一天地望眼欲穿盼望着陈凤他们几个人能早点回家乡去,几个人不要在木材厂无休无止地折腾下去了。
    但三四天都过去了,陈凤他们就是不走,每天听腊梅的表哥打来的电话劝说,郝佳丽的父亲心烦意燥到了极点,加上昨天又挨了陈战军一顿骂,就更是不痛快了。
    这不痛快也没地方发泄,郝佳丽的父亲想打电话给腊梅,木屋的电话跟腊梅表哥办公室的电话是连线的,郝佳丽的父亲怕自己的话被腊梅的表哥听了去,到时又惹得自己挨一顿骂。
    郝佳丽的父亲想把这些不痛快写信向腊梅倾吐,山顶的木屋里又没纸没笔。无奈,从天光到天黑他就这样傻傻地坐着,耐着性子等。
    等一等熬一熬时间虽然难打发,却也没什么,郝佳丽的父亲就怕自己快要下山了,陈凤他们还没离开木材厂回乡下去。
    眼看这座山的树已经快要砍伐到山顶了,等山顶的树一砍完,木屋就要拆,木屋的电话也要转移,郝佳丽的父亲在木屋的日子就没几天呆了。
    这座山的树一砍完,下一个山头伐树的工作还没准备好,郝佳丽的父亲就必须下山吃住都在自己的宿舍了。
    若陈凤他们几个还不肯走,他就没地方躲,就必须硬着头皮要面对陈凤。
    郝佳丽的父亲当陈凤如瘟疫一样的避而远之,怎么会去面对陈凤。
    每天在电话里听腊梅的表哥说起陈凤及自己两个孩子的事,其中,陈凤的腿疾郝佳丽的父亲已听了很多遍了,但就没亲眼见过。
    陈凤当天到木材厂的那个晚上,郝佳丽的父亲回宿舍只是看见陈凤他们几个人在自己的宿舍门口站着,她没有走近看清楚,陈凤的腿瘸了,到底瘸成什么样子,郝佳丽的父亲只凭腊梅的表哥说得要多严重有多严重。
    陈凤的腿瘸得严重,郝佳丽的父亲知道,陈凤无疑是没办法上得了山顶来找他了。
    再加上上这座山山顶的路,平日里腿脚方便的人都摇头色变一提起来就心惊胆战,尤其是悬崖那一段,更是险象环生。
    悬崖的石壁上有老天下雨时被雨水冲涮下来的山泥,这些山泥滞留在石壁浅浅的沟壑处,一年四季,这些山泥泥面长出了各种各样的野草,就是没长有树,因树根扎不进石头里。
    所以,上这个悬崖的人除了借助石头,泥土,野草攀爬,再无其他办法可行。
    这就使得,悬崖石壁的野草大部分被上山经过的人攀援借力时拔了,没拔掉的是那石壁处完全没有落脚的地方,这地方也完全不能过人,于是,这地方一年四季变化着野草的品种,并开着各种不同颜色的鲜花,鲜花炫目极了,也灿烂极了,它象征着生命的美好警示着这个悬崖上经过的人要爱惜自己的生命一样。
    所以,郝佳丽的父亲笃定陈凤是无论如何上不了这座山,他一点陈凤能上山的思想准备都没有。
    到了中午十二点的时候,郝佳丽的父亲仍旧跟前面几天一样按部就班地看了看手腕的表,知道工地的同事快要下班回来吃饭,他这几天休息,他没事中午就帮同事热一下饭菜,还包括有同事偷偷给他从木材厂的食堂一起带来的饭菜。
    木材厂的工人都是一大清早就用饭盒装好中午的饭菜带上山,然后蒸热吃的,因为山上没有干净的水,煮不了饭菜。
    山上没消毒的水就有。
    郝佳丽的父亲去了木屋后面一个长方形的泥坑里提了一桶水。
    这坑是郝佳丽的父亲跟木材厂的同事伐木之前挖的,然后天空下雨的时候这坑就自然蓄满了水。
    木材厂每到一个山头都要做这些准备工作,要不上山,下山,再回木材厂吃中餐,吃完中餐又返回伐木工地,来来又回回,一个下午伐木工人基本上就干不了什么活了。
    当陈凤,陈战军,郝佳丽的大表哥上到山顶后,郝佳丽的父亲刚于泥坑打来水倒在锅子里,他手上拿着平日里伐木工人下班时顺带在山上拾来的柴火,柴火还没塞进柴火灶里,也没点着火,就听到自己的继父陈战军在木屋外高声叫着:“郝广!你个混账东西!你跟我出来,陈凤来了。”
    郝佳丽的父亲一惊,手中的柴火与点火用的火柴掉地上了,他人还没站起身就扭头朝木屋的门外看去,他看到了陈凤被陈战军跟郝佳丽的大表哥搀扶着,三个人一身泥,一身水的正往木屋的门口走来。
    马上,郝佳丽的父亲见了陈凤像见了鬼似的站起来就往门外陈凤他们几个来的反方向跑。
    郝佳丽的大表哥反应快,丢下手中的陈凤,拔腿就追着郝佳丽的父亲跑,一边跑他一边叫着:“姑父!你别跑,我们好不容易上山了,好歹你也跟我姑打个照面,你连个照面都不打就太说不过去了。”
    陈战军叫陈凤站在原地不动,他也踩着山上的泥泞深一脚浅一脚的跟在郝佳丽的大表哥后面跑着,他说话不像郝佳丽的大表哥那么斯文,他出口就骂郝佳丽的父亲道:“郝广!你个混账东西!你给我站住!你跑什么跑!陈凤是鬼吗?你怕她会吓死你!”
    郝佳丽的父亲不听,郝佳丽的父亲走惯了山路,对这座山的地形熟悉,他一下子往山头方向跑,一下子往下山的方向跑,郝佳丽的大表哥跟着他上山下山被带着跑,跑了没多久郝佳丽的大表哥就累得气喘吁吁跑不动了。
    陈战军毕竟是从战场上回来的,懂点战术,他见跟郝佳丽的父亲这样跑下去是被动的,他不再盲目地被郝佳丽的父亲牵着鼻子了,他直接往下山的方向守株待兔一样的等着。
    这一来,郝佳丽的父亲就成了笼中的鸟无处可逃了,郝佳丽的大表哥马上被动改为主动从山顶赶着郝佳丽的父亲往下山的方向跑。
    “姑父!你停下来吧,你是跑不掉的。”
    “小新!你让他跑,下山的路就这一条,有本事他从我身边飞过去。”陈战军站在下山的路上气定神闲地等着郝佳丽的父亲。
    最后,郝佳丽的大表哥跟陈战军把郝佳丽的父亲上下包抄起来的追赶,郝佳丽的父亲终于被陈战军擒拿住了。
    “看你还往哪跑。”陈战军一抓住郝佳丽的父亲就将郝佳丽父亲的一双手臂往后一扭,脚尖对着郝佳丽父亲的的膝盖后面的凹陷处一踹,郝佳丽的父亲腿发软一跪被陈战军摁倒在地了。
    “爸!我手疼,我又不是日本鬼子,您别用您在部队学的招式对我,您放开我,我去见母夜叉就是了。”郝佳丽的父亲求饶。
    “疼是吧,我让你疼个够!把你身上的混账疼出来了你就清醒了,你就会做个有担当的男人了。”陈战军不理郝佳丽父亲疼得痛苦不堪的样子,他把郝佳丽父亲的手反扭背上以后还狠劲地往后拽。
    “算了,陈叔!我姑父受不了了,你放开他吧,别把他的手弄伤弄断了,他以后还要上班干活,只要他愿意见我姑就行了。”郝佳丽的大表哥求情。
    “小新!你别求我,求也没用,这家伙跟小时候一样皮得很,我要是放了他,他马上就跑了,我俩费了那么大的劲才把他抓住,放不得。”
    “可是陈叔,你这样叫我姑父怎么走?你把他死死地摁在地上。”
    “小新!你过来。”
    “干什么?,陈叔!我是没力气了,刚才拉我姑上山及追我姑父这一顿跑,我的力气全用完了,我现在手软脚软的,我吃不消,我摁不住我姑父。”
    “不是叫你摁住你姑父,你把我裤子上的军用皮带解下来,我腾不出手。”陈战军低着头用眼睛向郝佳丽的表哥示意。
    “爸!爸!你想干什么?你想把我捆回家乡去?我告诉你,你要是这样做,我恨你一辈子!”郝佳丽的父亲身子鞠在地上,头向后扭,睁大眼睛瞪着陈战军说。
    “随你,”陈战军也学郝佳丽父亲的口气:“我五十岁的人了,你也恨不到我一辈子,我这一辈子已经去了一多半了,剩下的日子,我也不怕你恨!你尽管恨!小新!别跟你姑父客气,过来解下我的皮带,拴住你姑父两个手的手腕。”
    郝佳丽的大表哥按陈战军说的解了陈战军裤头的皮带,然后将皮带穿过郝佳丽父亲的手腕再束缚,又再给皮带头的栓子栓上,郝佳丽的父亲一双手在他自己的背后动弹不得了。
    转而,陈战军抓住皮带拉郝佳丽的父亲起身,郝佳丽的父亲就在这两个人的掌控下带回了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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