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道行

正文 “第二十一章 王朝的一枚动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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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随着古长命一同走进村子,老人对于找人好像不是特别着急。古长命想来老人今晚应该是无处落脚,所以邀老人到自家茅屋中歇息,老人没有推辞。
    老人与古长命一同走进了茅屋,古长命点亮油灯,在昏黄的灯光下,老人面容消瘦,不过眼神非常锐利,浑身上下好像有种气势,看起来像是五六十岁的面貌却是二三十岁精神。就在古长命回望老人的时候,老人做了个令古长命不知所措的动作。
    老人先说了句:“老奴拜见少爷”  说完之后老人向古长命直直跪下,身体伏地,额头贴地,一动不动。古长命当场就惊的愣住了不过古长命还是很快反应过来,伸手就要去扶起老人,没想到老人跪着向后移了两步躲开了,自行站起说了句“老奴不敢”,弓着腰抬头看着古长命。
    古长命被老人这突如其来的行为惊的话都说不利索:“老,老人家,我,我,您您认错人了吧?”自己那是什么少爷,从小跟兄长在这小村中长大,完全都不认识老者。而且古长命更是不喜老人对自己跪拜,在村中只有晚辈给老人叩头,活人给死人叩头,老人的这一跪自己可着实受不起。
    “少爷,老奴没有认错人,您千真万确就是老奴要找之人。”老人弓着腰温和的说。不等古长命言语老人又继续说道:“其实刚才在路上老奴便已认出少爷,只不过不便相认罢了,此次老奴前来是接少爷回王城的。”
    古长命有点儿哭笑不得,心想不知为何老人将自己认成了他家少爷,只得继续解释道:“老人家,我叫古长命,从小在这小村长大,有一兄长,自小与兄长相依为命,我连小镇都没出过,村中人都晓得,老人家你肯定是弄错了。”
    “少爷您兄长可叫古从圣?现已离家在外?少爷的父亲可是在少爷刚出生时就离家了,至今没有消息?”老人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听着老人的三个问题,古长命心中顿时乱作一团,脑中瞬间思绪万千,这老人是谁?他为何知道兄长和父亲?他想干什么?自己应如何应对......不过古长命很快的就镇静了下来,对老人问道:“你是什么人?你知道我兄长和,和父亲的消息?”,说到“父亲”二字时古长命有些不自然,“父亲”这两个字对于自己来说还真是陌生啊。
    老人不紧不慢的回答:“少爷勿急,这些老奴会慢慢将给少爷听的,只是说来话长,还请少爷先行坐下。”
    听着老人这样说古长命找了把竹椅和一个小木登,将竹椅递给老人,让老人坐下,老人一直说奴才站着就行,不愿坐下,在古长命的几番坚持下老人还是同意坐下,不过只要个小板凳,让古长命坐在竹椅上,自己与古长命相对而坐。老人在昏黄的油灯下更显高挑,坐在板凳上却跟坐在竹椅上的古长命一样高,这还是老人故意佝着腰。
    坐下之后老人开始娓娓道来:“老奴是老爷的家奴,也是赢王朝官家谍子中的一枚‘动针",而老奴的主人也就是少爷您的父亲,是当今王上的‘王师",也是我王朝的‘织衣人",而老奴此次前来就是奉了王命来接少爷去王城。”
    “奉王命,那他呢?还有有没有我兄长的消息?什么是织衣人?什么又是动针?”古长命想知道的太多,都不知到先问什么了,只好一起问了。
    这个自称王朝谍子中“动针”的老人当然知道古长命口中的那个“他”指的是他父亲,所以继续说道:“少爷误会老爷了,老爷进入庙堂时正值王位更替之际,风云诡异,自是不敢将家人牵连进去,以老爷的手段,他若不想让人知道你们,那自然是没有人能够知晓了。如今王上也是近来因为一些事情才知道‘王师"还有家人,所以派老奴来接少爷您了。而老爷却早在六年前就消失在这诺大天下了,谁也不知踪迹。”
    “那,那......”听到这里古长命心中更是苦涩,刚有那个从自己一出生就离家的人的消息,却依旧是个没有消息的消息,古长命想说点儿什么,张嘴却想不出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于是就点头示意老人继续说。
    瘦高老人也看出了古长命的情绪变化,安慰道:“少爷也不用太过忧心,老爷只是失踪,有可能是老爷自己厌倦了官场想......”说到这儿老人意识到了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连忙岔开话题:“老爷是十五年前来到王城的,那时老爷只是一个年轻的穷酸书生,因在策论阁与众多儒士辩论王道之治,一番论道后,夺辩首而无人敢驳,恰逢先王坐于幕后,遂得先王赏识,被先王称为王佐之才,天下儒生无出其右,一时风光无两。
    之后老爷便成为了各个王子拉拢的对象,先王于是让老爷于王宫学宫为诸位王子讲学三日,然后选一人当作弟子。三日后,先王选择了当时年仅八岁的先王十九子,也就是当今王上。
    先王听说老爷选择十九王子时雷霆大怒,令老爷永不能入朝为官,永不授职。因为十九王子最受先王厌弃,至于其中秘辛就不得而知了。从此老爷就变成无官职加身的教书先生了,只是学生只有十九王子一人罢了。老奴也是当时先王送给老爷当家奴的。
    而七年后,先王薨逝,留下遗诏竟是年仅十五岁的十九王子赢乾即位,遗诏一出满朝哗然,不过哗然归哗然,王上的登基没有太大阻碍。因为反对的人在王上登基前一夜尽皆死去,殷红的鲜血染红了王城的青石板,不过连一夜都没留到,就被冲洗地一干二净,不留痕迹。第二天照旧新王登基,普天同庆。
    王上登基的那天发生了太多大事,先是王上不顾数十朝臣以撞死朝殿的要挟,要拜老爷为‘王师"和宰执,最终还是老爷以只受‘王师"而救下了那些朝臣性命;之后,王上以十五岁之身展露龙渊境修为敲响古龙钟震慑天下,各地郡守纷纷立誓效忠;再有,儒家书涯院送来‘正君"二字贺王即位,承认王之正位;最后,就是从那天起,老爷‘织衣人"身份露于天下。”老人说道此处声音微微提高,因为当年的这些事,有些老人亲手参与了,有些老人见证了。
    老人讲述之时已经注意略去了一些血腥细节,害怕古长命不喜,但有些事儿少爷早晚要经历,身为老爷的儿子,这是躲不过的,早晚得经历。
    不过也还好,虽然少爷有不喜之意,但少爷也没有想那些伪德之人,盲目批驳,老人心中想着。
    古长命望着这个自称王朝谍子中“动针”的枯瘦老人,不知说些什么,老人讲述的事已给了自己极大震撼。
    “那之后呢?”小村中的这座茅屋的油灯彻夜未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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