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道行

正文 “第三十二章 出了安平不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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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二十年前山上江湖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儿,一个名叫绝断宗的末流小派的一名长老,不知为何被门下一名真传弟子一刀将头一分为二,像切西瓜一般,干净利落,神魂也被打散的一干二净,用的还是把毫无灵锐之气的普通柴刀。巧了,这个用柴刀轻易劈开师傅头颅且连神魂都没放过狠人,刚好也叫许绝生。
    碰巧这名长老又是绝断宗的一位老祖的私生子,所以这事儿本来没有什么,按常理那弑师的逆徒定然是会被追回门内,千刀万剐也好,神魂点灯也罢,此事也就应该这样了解了。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这位老祖非但没有杀了这个杀子之仇,反倒不顾宗门礼法规矩,收了这个本应是徒孙的弑师之人为徒。本来此事到这儿也应该结束了,宗门老祖器量如海,怜惜人才,倒也能说的过去,大道之上收到一个契合己道的弟子,死个把儿子也不算什么。
    可是有意思又讽刺的事儿发生了,五年过后,这个老祖也被人切西瓜了,神魂当然也没了,这个切脑袋如同切西瓜的人依旧是许绝生,用的还是那把普通的再也不能普通的柴刀,人当场也没抓住,一时间这个末流小派绝断宗成了他们末流宗派圈子里的笑话。
    然后死要面子活受罪嘛,举全宗之力追杀这个将自家长老和老祖切了西瓜的大逆之徒。结果可想而知,连自家老祖都被人一刀切了,他们这些小兵小卒自然是去一个死一个,直至掌门也去送了人头,绝断宗就郾息旗鼓了。笑话,死一个长老,死一个掌门,死一个老祖不过宗门损失巨大罢了,总比死的一个不剩好吧。死去的长老就不是长老了,掌门老祖也一样,不能为了所谓的复仇就陪上了整个宗门吧。
    所以新上任的掌门在声势上比及前任有过之而无不及,扬言要将那逆徒挫骨扬灰,抽魂炼魄如何如何。可是在行动上就极为巧妙,先是派些刚入门不久的弟子在满山林里东逛西扯,“追杀”那欺师灭祖之人,“追杀”了段时间后当然是毛都找不到,于是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说是那逆徒已经藏匿,难以找到。
    然后举办了场声势浩大的祭祀典礼,还邀请了一些其他地位相当的门派观礼。祭祀上无非说些弟子无能,以后定当勤学苦练为之报仇之类的空话,祈求先祖之灵庇佑宗门之类的。不过先祖神魂都散了,那还有什么在天之灵,就算远一点儿的先祖还有灵,恐怕也早就气的散去了。
    本来打着祭祀的幌子好结束这桩敢怒不敢打的破事儿,好让宗门依旧想以前一般做个逍遥的山上仙家。那想世间事哪有那般顺遂的并且还是怕什么来什么的雪上加霜,那个好好的祭祀典礼变成了一个屠宰场,不仅是绝断宗,就连观礼的那波人无一幸免,都被开了脑袋,切了西瓜。
    滚滚鲜血从山顶一直流到了山脚,血腥味隔着好几里都能闻到。事后查看,手法还是一刀爆头,神魂全无,是谁做的就呼之欲出了。一时间,那些末流宗派各自人心惶惶。他们想的并不是报仇而是怎么就招惹了那个狠人,难道就因为自家去参观了个祭祀典礼吗?这也太霸道了吧!
    这些宗派也就敢心里埋怨埋怨,甚至都不敢说几句硬气话,自家宗派中那些扬言要复仇的青年弟子狠话还没放几句,就被自家师长禁足了。
    经过了这次,此事终于变成了一个大一点的事儿了,这件事儿竟然引起了郡守的注意,当然也可能是郡守不知在哪儿随耳听了这件事儿,一时兴起,随口说了句派个县尉去安抚下吧。
    然后,这事儿就变成了一个的大事儿了,一郡之地就已是极为广阔,郡守又有点儿诸侯的意思了,势力甚至已经超过了山上的一流宗派了,郡守之下的县尉总管一县武力军力,势力也有二三流的程度了,去安抚这些不入流的宗派倒有点儿大材小用了。
    那县尉倒也没有什么架子,竟是亲自登山了解此事来龙去脉,那些宗派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子丑寅卯,只是一直说那许绝生如何如何残忍暴虐。
    最终县尉下山派出数十名武县卫缴杀许绝生,这武县卫可以算得上是一县的顶尖战力了,轻易不出。在这数十名武县卫折损过半后,也终于成功绞杀了这许绝生,此事最终平复下去。
    以上就是老李所讲的故事了,老李听后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觉得此事太过古怪了,那许绝生弑师的原因呢?他一个真传弟子就能犯下如此之事?那日理万机位尊权重的郡守怎么会这么巧合知晓此事?那武县卫绞杀许绝生这样的人未免有些简单了?那县尉但当的角色行事未免有些形式?
    果然,老李又补充道:“这个结果仅是世人知道的结果,真实的结果是出手的是郡武卫而不是县武卫,许绝生也并没有被当场缴杀,而是被活捉,入了郡守的私狱。此事也只有上升到郡守,也才会引起我们这些动针的注意。”
    “那后来呢?”古长命问道。
    “后来,没有后来,此事成了无头案。我通过一些渠道知道,好像有人将许绝生从郡守的私狱中提了出来,郡守什么话都没说,任何事也没做,任由那人将许绝生带走,能让一郡之首如此的人物,也自是我们难以接触的了。之后,上面命令我们不允许再插手。郡守又对外拟了那套说辞,此事也不了了之了。”老李回答到。
    古长命有望了眼木质碑的许绝生那个名字,没有再问什么。
    反而老李自顾说道:“那个许绝生与这个许绝生是同一个人是几乎不可能的,但如果说是完全没有联系,那也是绝不可能的。少爷呀,看来我们才刚踏出安平镇就不平安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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