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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的越久,这小子就能在自己给他提供的这场造化里面,得到越多的东西。
很快,那股施加在黎明身上的精神威压已经达到了正常人的极限。
黎明满头是汗,一张小脸已经由苍白转为通红,额头上的青筋毕现,可他没有出声,还是在苦苦支撑着。
白飞宇仔细地观察着黎明的反应,一旦发现黎明即将有昏过去的迹象,就会立即停手。
随着精神威压一点点的增强,又是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可是黎明还没有倒下,也没有任何要放弃的迹象,这让白飞宇很是意外。
“好了。”
为了避免这傻小子真成了个白痴,白飞宇将手里平举的长剑收回剑鞘之中,撤去了自己的精神威压。
一声悦耳的金属摩擦声过后,黎明顿觉身上一轻,那股无形的巨大压力随之消散,他眼前一黑,险些没一头栽倒在地上。
“怎么样?”
黎明顺势直接躺倒在地上,浑身上下懒洋洋的,在撤去那股压力之后,周身上下竟有种说不出来的放松感觉。
“挺好的。”
白飞宇点点头。
他表面上已经在极力掩饰,可是一双眼睛深处流转的些微诧异,还是出卖了他此刻内心的想法。
何止是挺好!
那简直就是没毛病啊!
如果可能的话,他很想把这小子解剖一下,看看这小子到底是用什么东西做的?
白飞宇扪心自问,自己如果跟他一个水平的话,很有可能早就晕过去不省人事了。
经过这么一番倒腾,他看这小子没了之前的不爽,是越看越顺眼。
有决心,倔脾气,有胆子;不仅仅是这样,他还知道什么时候应该硬,什么时候应该软;至于天分嘛……确实还算不错,这几样品质加起来是跟自己当年一模一样。
可就是这个嘴……是该给他好好治治。不过收了他当徒弟之后么,有的是时间,也就不着急在这一时了。
白飞宇暗中摇摇头,综合一下,自己在心里给黎明打个刚刚及格的分数。
“我说,你就这么没教养吗?”
白飞宇抱着膀子问瘫在地上的黎明。
“你等会的……我先歇歇……”黎明把左手盖在眼睛上,躺在冰凉的地板上,一动不想动。
“新拜个老师,也不行拜师礼?书都读哪去了?”
“哦……”
白飞宇一提醒,黎明才想起来拜师这么一说。其实白飞宇对于这些虚虚套套的礼节看的并不重,不要求弟子行三跪九叩的大礼,至少一躬身外加一声“师父”是肯定少不了的。
再加上黎明算的上是自己的第一个弟子,这最最基本的礼仪是一定要来上这么一次的。
“弟子黎明,拜见师父。”
黎明勉强的从地上爬起来,乏力感让他站都站不稳当,他依旧毕恭毕敬向白飞宇深深一躬。
不管怎么说,修炼一道,同样注重于师门弟子的传承。白飞宇人品如何,教习如何,这些黎明都不知道,此事放在日后再论;单单是这武道修为这一项,就是黎明前所未见的,外加他还有能让自己进行修炼的办法,自己这声师父叫的不亏。
“嗯。”听到黎明的一声师父,白飞宇表情终于改了过来,不再是那一副硬邦邦的冷脸。“既然你叫我师父,那么我也不能让你白叫。送你一份大礼。”
他摊开双手,摆在黎明眼前。
啊?
黎明一脸蒙圈,看看白飞宇空空如也的双手。
“师……师父,你这是要徒弟什么?”黎明问道。
空气吗?后半句腹诽被黎明掐死在嗓子里。
他明白在这个喜怒无常的师父面前,最好说半句留半句,不然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是这个。”
白飞宇看穿了黎明的想法,在黎明惊诧的目光中,双手凭空燃起两团明亮的火光。
黎明还没有反应过来,白飞宇直接一左一右两巴掌,结结实实拍在黎明的脑袋顶上,同时嘴上不停:
“始源起,两分化;重一为阳,轻一为阴;阳为光,阴为暗;此为万物之祖;”
“道分两途,一为圣,一为魔;”
“明圣光道经,第一层——!”
白飞宇的声音久久在耳边回荡,黎明只觉的自己脑子里如有一颗惊雷“轰隆”一声爆响,无数晦涩难懂的符号潮水一般涌入黎明的脑海之中,仿佛要将他的头给撑破。
相比之刚才自己经历过的精神威压,白飞宇这两掌带给黎明的痛苦更加强烈。那种深入脑髓之中的痛带来的感觉太过强烈,黎明根本无从抵抗。他能做的,只有抱着自己的头哀嚎出声,在地上不停的打滚,以缓解自己的痛苦。
在黎明看不见的角度,整个宫殿的大厅全部被白飞宇双手的白色火光点亮。巨柱和地板上,无数细小的刻痕渐渐变得明亮起来,其中蕴含的光芒如同水波一般流淌。随着时间的推移,空气中映射出无数倒影,仔细看去,竟是一个个玄奥无比的符号。
那是神的语言,只有神祇才能看懂的文字。
白飞宇一招手,所有浮现在空中的倒影向着黎明的头部汇去,钻进他的天灵盖。
“小子,我不知道你记性怎么样,所以只能用这种比较粗暴的办法了,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
“不过没关系,只要你能撑得过这一会,这全本的明圣光道经,从此就能刻在你的脑海深处,就算你想忘,也忘不掉他。”
白飞宇看着在地上满地乱滚,哀嚎出声的黎明,脸上有一丝愧疚神色。
“父王!您看!”
一直关注着黎明的大姐黎莹指着忽然在床上不断抽搐,面露痛苦之色的黎明,开口惊叫道。
黎正宏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快步上前帮着黎莹按住黎明不断抽搐的四肢,同时不停按摩黎明周身穴位,想让黎明的抽搐尽快停下来。
黎明的表情极为狰狞,头上青筋毕露,还不停的翻着白眼,仿佛在经历什么异常痛苦的事。
“父王,阿明……阿明他这是怎么了?”
黎莹被弟弟突如其来的情形吓了一跳,不知如何是好。
黎正宏摇摇头,同时私下用斗气蒸干自己额头上那一层细密的汗珠。
饶是自己见多识广,修为高深,也从没见过如此怪异的情形。
该不会是……
黎正宏赶紧打断自己骇人的想法。
不会的,不会的。阿明他自小大病小病,一路上多少坎坷,他都撑过来了,这一次也一定会撑过来的,一定……
黎江已经走了将近半个时辰了,怎么还不见回来?按照正常的脚步,也应该回来了。
黎正宏有些急躁,努力向平复自己的情绪。可是眼前小儿子还躺在床上,大儿子迟迟请不来大夫,平日里让自己的冷静下来的法子,到了现在一个都不好使。
“父王!”
黎江的声音大老远就能听到。听到自己儿子的声音,黎正宏的表情终于有了些许的缓和。
太好了,终于回来了。
黎明这下可算是……
“李圣手呢?他为何没随你一起?”
黎正宏双手扶着气喘吁吁的黎江,一脸难以置信。
黎江羞愧难当:“父孩儿辜负了父王的期盼……”
“先说说到底怎么了?”心里惦念着还在床上痛苦难忍的黎明,黎正宏催促着黎江说道。
“孩儿手持父王黎王令牌,一路上并无人敢拦,可是到了李圣手所居的同仁堂之后,却被告知皇甫丞相今晚身体抱恙,一刻钟之前已经请走李圣手,去他府邸上为皇甫大人诊治!”说到这,黎江一脸的愧色,“是孩儿害了三弟啊!”
“跟你没关系。你一路上劳累了这么久,下去休息休息吧。”
黎正宏也没了之前的焦急,一脸的冷静。这样的反常表现反而让黎江更加担心。
“父王生气,还请发泄出来,这样孩儿心里也还算是好受一些,孩儿……”
“我说了,跟你没关系。”
黎正宏拍拍比自己略矮一些的黎江的肩膀,宽慰道。
黎江还想说话,被黎正宏打断了:“听我的,下去歇歇,剩下的就不用你担心了。”
“是……孩儿告退。”
黎江远远地向黎正宏身后的房间望了几眼,满眼的愧疚与担心之色。
待得黎江行礼告退之后,黎正宏转回身来,暗中捏紧双拳。他每向前一步,都在听雨轩院中光滑的水磨青石板地面上留下一个浅浅的脚印。
皇甫成!皇甫成!
我的明儿若平安无事,你尚可祈祷老天庇佑一家老小长命百岁;若他今日有半点岔子,日后,便是活剐了你,也难抵我心头半分恨意!
皇甫成,一个天天精致保养,红光满面的老不死,怎么可能这么巧,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在这个时候生病?
左青刚刚还提到,进宫面见陛下时见到了皇甫成。
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生病?要说去请整个帝国最好的六阶医师李怀春的费用可不低,一般的达官贵人也不是想请就能请得到的,他出诊的费用就连自己这个王爷也得好好思考一番再下决定。
结合刚刚左青告诉自己的那件事,皇甫成心里打得是什么算盘,黎正宏已经了然。
黎正宏满怀怒气,走进黎明的卧房之中。甫一进门,就听得屋内的黎莹欣喜的声音:“父王,父王!阿明他醒了!他醒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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