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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念人没有回答,从床下散落的红肚兜里剔开一个夹层,抽出了一片白色绸布......
海盗宝藏的秘密展现在眼前,绸布上是一座山峰,从高高的山顶往下,是婉约的陆地延伸向海洋,这是一座海岛图案,从这样的角度,任谁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除非曾经到达过绘画的位置。
在绸布上方,写的则是一行震古烁今的大字:“天下一家,同享太平!”
“轰!”永昌绝倒,感觉脑海中响起一道惊雷,直炸得他外焦里嫩,骨酥筋麻。
手里是一幅女人的手迹,看起来还是一位女将的手迹。永昌无法体会那个时代的激情与疯狂。
不过他可以大概揣测,可能是某一个不幸而又幸运的女子,因为时空碰撞的惯性,被撞到了比他更加久远的时代。
可能是鸦片战争前后,或者是太平天国时期,被人遗弃在绝谷中,尔后幸运地逃离了绝境,成为海上的一方霸主:海王。
再然后,她积累了大量的财富,自己留下小部分,却将大部分留存下来,想要献给心中的上帝。
这是一个诡异的故事,除了他,在这个时代没人能想像得到,也无人能够理解。
自己口中所说的灵蛇岛,只是一时杜撰,糊弄初来乍到的一众护卫水手。看来在海盗历史中,这里就是传说中的恶人岛了。
这里,是范念人的祖辈曾经纵横大洋的老巢,海王的藏宝之地。
清晨,永昌拉着范念人的小手,飞一般的奔向山顶,悬崖绝壁,小女生就趴在永昌的肩膀上纵跃而上,两三千米的高度,将近十里的曲折攀升,只用了大半个小时。
“啾-”一声熟悉的声音自十数里外传来,以永昌目光之利,也看不到大鸟的影子。
未几,一道金色光点自天边射来,瞬间便化成一片金风,降落在山巅。
这段时间,永昌有些日子没看见大鸟的身影,也不知道是不是到了雨季,也到了它的春天。如果它能带来一窝小鸟,那委实不错。他昨晚本已打算下谷底去探望金绣,有了大鸟在,待会正好一起下去。
一男一女一只大鸟站在山顶,拉风无比,犹在云里雾里的范念人被永昌握住了柔柔纤手,看向下方,茫茫大海,海岛延绵,再看看永昌伸手递过来的宝图,她惊呆了。
坐在山顶的一片石头上,永昌抱住瑟瑟发抖的范念人,两千多米的高度,足以使气温下降二十度,她单薄的身体,无法抵御透骨的寒。感受到永昌的体贴和温暖,她心中感觉无比的安宁和甜蜜。
“永哥!”一声娇呼,细不可闻,却是听得永昌荡气回肠。手伸进了衣角,嘴吻上了香唇,少女甜甜的气息和淡淡的体香让他生机勃勃。如果不是考虑到清晨露重,山高寒冷,他忍不住就要将可人儿就地法办了。
下次,一定要带着睡袋。
一轮红日从远方升起,就象一颗蛋黄从水波中跳出来,金色的光芒渲染着天边的云彩,脚底的海面上弥漫着雾气,缠绕着海岸线,让海边的山丘树木变得朦朦胧胧,飘渺虚幻,美不胜收。
“你知道吗,我好喜欢听你自称奴家,如果你喜欢,我会经常带你来看日出的,好吗?”
“嗯,唔-”
永昌给范念人多披了一件外衣,让她留在山顶少待。然后变魔术般从不远处找出降落伞,唿哨一声,招呼过大鸟,在小美人惊讶的目光中如一朵白云,伴随着金色云朵飘然而下。
“啾-”
待大鸟降落谷底,永昌还在半空中飘着。听到熟悉的声音,小金绣已经跑了过来,再张望天空,不由喜出望外。
兄妹两分别有日,自是欢喜无限。现在外头暂时安定,永昌便打算将金绣带出谷去,正好也可以和范念人众女做个伴。
听到永昌的打算,金绣并无不可,一个人呆在谷底,没有永昌陪伴,实在是孤独之极。
当下,永昌将山洞整理了一番,找出绳子将金莲绑在背上,将降落伞系在腰间,便如猿猴般纵跃而上。
上的谷来,永昌将小脸煞白,惊魂未定的金莲放下,让她休息。叫过范念人,将自己的义妹介绍给她。姑嫂见面,又是一番亲热。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下山回去吃早餐。”
永昌在范念人吹弹可破的脸庞上亲了亲,一手抱起美娇娃,一手又抱起小金绣,象一头雄鹰,飞下了山峰。起落之间,毫无滞涩,怀中两人起初吓得双眼紧闭,只听得风声“呼呼”吹过,好奇的张开了美目,然后就陶醉在飞一般的感觉中,放声尖叫,直如黄鹂百灵,嗓音各有美妙。
且不说永昌将俏丽的小金绣带回老巢,引得众女热情交结,他放下了心,估计众女的热情,可以让小妹妹放下心事,敞开心扉。
吃过早餐,拿起短刀,带了些食物和备用物品,自己独自去发掘宝藏的秘密。
至于基地,他并不具体管理,各班人员都是正副班长各司其责,十几天下来也算井井有条,他倒成了甩手掌柜。
在藏宝图上并没有明显的线索,图上只有山峰,山脚的湖泊,细细的河流和几道海湾。想到“国之瑰宝,水落石出”几个字,他带上了轻便的皮筏,顺着湖泊河道穿过沼泽,再沿着海岸全线探查,估计草草查探一番,也需要几天。
他也不想惊动别人,基地要防备敌船来袭,放松不得,如果让别人知道宝藏的事情,无端又会出现什么意外。就是真的发现了什么宝藏,他现在也不打算开启,暂时,没有用得上的地方,难道用来打发海盗?
就算是探宝兼考察地形吧,反正上次发舟入海就遇上了搁浅的帆船,想要一探全岛的计划刚刚开始就告中断。
永昌将皮筏放到了湖里,不远处,瀑布的轰响已经渐渐低落,十几天没再下雨,水流小了不少,一道白练从几百米高处垂落,飘起一片水烟,带着高山的清凉之意。
湖中已经没有了猛兽,几天的清理,鳄鱼都成了基地的猎获,有的已经上了餐桌,有的变成了肉干,就是青鱼白鱼之类的蠢物,也减少了很多,毕竟人类的捕猎手段,让它们有了畏惧,不敢再轻易靠近。
不过方圆数百亩的湖泊,也不担心食物资源枯竭,几十个人再怎么吃也吃不完,何况山中有山珍,海里有海鲜,湖鲜只占菜谱的小部分而已。
湖面早已经平静,永昌也不划水,任由皮筏向着河流方向慢慢漂移,自己利用良好的视力观察几百米范围内的地形地貌,貌似没有什么特异之处。
现在雨水充沛,离着“水落石出”还有好几个月的等待,他出来看看也就是姑且为之,透透气的成分算是占了大头。
经由湖泊的豁口进入河道,皮筏的速度猛然加快,就如骑上奔马驰骋向前。
河岸飞快倒退,只有到了宽阔的河面才能稍稍放缓脚步,到了高低起伏,岩石跌宕处,皮筏就像换成了障碍跑,一跳一撞。
还好比起第一次,水流算是平缓了不少,那一次漂流,不是奔马,而是惊马,那种紧张与速度数倍于此。
人在轻舟上,穿行山水间,如画的景致电影片段般卷动,向身后迅速退去,不由豪气生发,皮筏酷似一叶扁舟,随着水流漂泊。
从湖中漂到沼泽,沿途用了将近大半个上午的时间,半吊子的探索一无所获,却欣赏了一路风景。
慢慢靠近沼泽,岸边伸向河面的树枝上卷曲的蛇类慢慢增多,蟒蛇则比较少见,无数的蛇将头伸向空中,就像一段枯枝,空中飞旋的水鸟如果没有注意就会主动送进蛇吻,成为上门的食物。
三角形的蛇头,全身近似枯枝的斑纹令永昌很是忌惮。
蛇咬在衣服上倒是不怕,就怕不小心从树上掉到脖子里,那就糟糕了。身上解毒的药品剩下的已经不多,就是别的药物也并不是很多。
他基本不懂医药,即使认识的两种蛇药也是老家乡下的药草,在这里估计找不到,就是找到,他也不敢用啊。
所以一贯谨慎的永昌选择了全身护甲包裹,象龟壳一样前进,只露出一双眼睛查看四周。
河面渐渐宽阔,岸边淤泥中偶尔可以看见些老朋友的身影。当时永昌下山,一群鳄鱼可是进行了热烈的欢迎,还送上了海量食物。
现在看到泥汤水草中出没的鳄鱼,他只能克制住和它们亲切会谈的冲动,顺水漂流,捕获到猎物也不好带回去。
或许有空的时候,可以带人来收刮这些肉食。
沼泽中水草茂盛,几场大雨带来了上游冲刷下来的养分,密密丛生的水草覆盖在水面上,穿行其中,就像穿过一片草原中的一条河流,徜徉在绿色的海里。
嫩绿的水草间,无数的小黑点来回游动,有些是小鱼刚刚孵化的幼苗,也有些应该是从上游下来的毒蚊幼虫。一片美丽的景色,穿行其间,如行走画中。
没有经历过的人不会知道,这片美景下孕育着的无尽杀机。
在这个长年要经受泥沙淤积的地方,肯定不会有人将宝藏沉埋在这里。永昌只打算安全的穿过去,用半天的时间探索峡湾的地貌。
沼泽似乎就是永昌麻烦的聚集地,第一次来他遇上了恐怖的毒蚊大军迁移,晚上露营又占了群蟒苟合的场地,临到半夜,竟然还在夹板中体验一场血腥的种族仇杀,虽然是巨蟒战巨鳄,也听得他心有余悸。
面对巨大的种群数量,无论是毒蚊,蟒蛇还是鳄鱼,他都只能选择回避。
一个人独处孤岛,超出常人的身手根本就不够看。
哪怕就是现在,队伍壮大了,面对自然孕育出来的猛兽,他还是得小心翼翼,逐个击破没有难度,群殴绝对是送菜。
如果数百上千条巨鳄冲杀起来,几十个人就是拿着枪也只能跑路。
这一次,似乎麻烦又要找上门来了。水流在水草间流速很慢,几百米的距离给潜伏的猛兽提供了围猎的机会。
远远近近,无数的线条在草丛中延伸,水草被推开,形成一道道绿色的波浪,就像两个扇面上的脉络,永昌就是扇面上无数线条汇集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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