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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万不得已,永昌是不愿意让女人上阵的。
剩下的二十五个男男女女,都列入了后勤班,这些人不是伤兵,就是残疾,或是老弱,腿未痊愈还有点瘸的范大厨很幸运的当上了最庞大队伍的班长。
看他那一朵花似的胖脸,就知道他上岛以后过的那是相当滋润。
海龙这两个受伤的护卫已经恢复,一起加入了战斗队伍。而张瀚因为伤重未愈,还留在基地里养伤,只能做一些低烈度运动。
海龙失去了左眼,一只眼的优势让他在射击选拔中脱颖而出,以后可以享受战士待遇。对此,他很自豪,自己不会成为废人,而是可以为大哥效力的一名枪手。
之前自己也分到了一个南洋女子,娇小玲珑而又乖巧,跟着这样的大哥和“姑爷”,死了也值。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救命之恩只能报之以命。
独眼龙拿着永昌为了弥补他身体缺陷专门配给他的光学瞄准镜“*”,决心一定要练成啥子“狙击手”。
基地进入了紧张的备战,每天操练队列,沿湖跑圈,实弹打靶,两道防线又加埋了*,防守更加严密。
人手充足的情况下,后勤班每天都安排人下湖捕鱼,快船和海盗船上都有渔网,上千亩的湖里水产丰富,养育着无数鱼类,其中不乏上百斤的大鱼。
基地每天都有新鲜的鱼汤,烤鱼也有大量储藏。
食物再也不会匮乏。
永昌有时也会带上一班战士到丛林里狩猎,弄点獐、鹿、狍子、野兔、野鸡之类的野味打打牙祭。
偶尔,他们会在林子里遇到鲨鱼帮的人马,他们两百多人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没有给养,全靠打猎捕鱼,过得实在艰难。
丛林里的野兽遭了殃,纷纷跑到永昌这边的地盘避难,海盗追踪而来,渐渐越走越远。
不过鲨鱼帮的海盗知道永昌他们的厉害,不敢挑衅,双方一直相安无事。
这一天,永昌带上了轮休的三班,又到雨林里打猎。
刚走出了三里地,迎面就跑来了一头受伤的野猪,肥硕的屁股和结实的肚子上都插着一根扎枪,庞大的野猪在树林里乱窜,发出凄厉的嚎叫。
不用说,这是海盗们的猎物。
远远的,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陆满舵,这个曾经给他带过路,也曾经被他俘虏又被放回去的海盗。
从俘虏那里,他知道些这个海盗小头目的一些底细。
曾经的猎人,现在又重操旧业了。
永昌一跃而起,无声无息地接近了野猪,挥手之间结束了这个大家伙的生命,汩汩的鲜血从颈部流出,染红了一地落叶,妖艳而凄美。
七八个海盗远远地看着已经倒地的野猪,不敢靠近,不愿离去。这个地方,已经到了永昌的领地,他们越界了。
虽然猎物是他们打到,却最终跑到了基地这边,永昌就是让刘阳安排人把这几百斤重的野猪抬回去,海盗们也无话可说。
永昌向着满舵招了招手,后者轻快地跑了过来,心里感觉到一线希望,脸上都带了一丝讨好的笑容。
“舵爷!”陆满舵利索地打了个千向他请安,脸上很恭敬,也很诚恳。
“起来吧。”永昌坐在了一段倒地的树干上。
“说说看,这猎物我该怎么处理呢?”
“全凭舵爷吩咐,老大怎么安排就怎么办,您要是多少给小的们分一些,小的们就感激不尽了。”
“算了,看你言不由衷的,叫人把东西抬走吧,我也不缺这么一头野物。说说看,你们现在是不是有啥困难呦?”
“多谢舵爷大人大量!不瞒您说,我们现在有些缺粮。舵爷带大家伙上岸的时候,就带了三天的干粮,在岛上呆了这十来天,野菜野果也吃了几天,在海里打渔小有收获,但是大家都不敢下水,只能弄些小鱼小虾蛤蜊什么的打上一锅淡汤,牙缝都塞不满。舵爷安排了几队人手轮流打猎,营地附近的野物都打没了,这才请老大见谅!”
满舵说完,又拜倒在地。
“唉,舵爷这是跟我客气呀。相见就是有缘,这样吧,你回去给舵爷传个话。我下午派人去将林子里那个山洞周边的*起掉,你们派五十个人给我将洞里的蔗糖,烟草,香料和布匹各运一半过来,剩下的两百来担就归你们了,也不白劳动你们,回头我打发你们五十担粮食。叫人过来把猪抬回去吧,你先回去给舵爷报个信。”
满舵磕了三个响头,又利索地割下两条猪后腿,恭谨地呈放在永昌脚下,叫过属下,抬着野猪匆忙离开。
原本他舔不下脸来,受了这么大的恩惠,还把猪抬走,实在是说不过去。可中午的午餐都还没有着落,大家伙眼看着就只能饿肚子。
他只能舍了脸皮做一回小人。
“你说的是真的?”舵爷听了满舵的报告,又惊又喜。当日永昌告诉过他山洞的事,不过也提醒他洞外埋了*,所以这么多天以来他都不敢靠近那片山洞,只能在靠近林子的沙滩上露营。
十几天下来,长期养尊处优的壮实身体都瘦了一圈,愁的呀。
手下两百多张嘴,都等着吃饭。
可是船沉了,就是剩下了三条也上不去,有粮食吃不上,没人敢舍身去给大海怪送餐。
海盗们只能坐吃山空,眼看着猎获越来越少,竟然到了三餐不继的地步。
现在永昌开了口,鲨鱼帮就有了容身的山洞,有了补充体力的砂糖,有了保暖的布料,烟草更是老烟枪须臾不可缺少的东西,香料虽然珍贵,在这里却成了最不值钱的玩意儿。
更别提永昌许给他的五十担粮食了。
有了这么多粮食,他至少一个月不用为吃食发愁。
舵爷现在已经对永昌这个人完全琢磨不透了。
待人客气,杀人狠辣,勒索武器毫不手软,抓到的俘虏说放就放,几十担粮食说给就给,似乎毫不介意会喂饱了一群敌人。
这个人行事简直是天马行空,又透着强大的自信。
或许,这人根本就没有把鲨鱼帮当做敌人,
或许,是没有把鲨鱼帮当做够分量的敌人。
显然,此人只可为友,绝不可为敌!
午后,永昌派出了柏雄带队去鲨鱼帮营地,靠近山洞埋放的三十多颗*被小心地起了出来。
然后,鲨鱼帮的海盗们改行做起了挑夫,扛着用木棍削成的粗糙不平的扁担,将山洞中的存货运往基地。
两百担,几乎每一个海盗都轮得到一担。
永昌在乱石滩中开放了一条通道,允许海盗们每次进去二十个人,进入乱石滩之前自然要搜身,一路也都有人押送,头顶上更有大炮和机枪舵视眈眈。
到了基地,三层洞口和湖岸架上了马克沁重机枪和毛瑟步枪,一路过来,海盗们可谓是战战兢兢,直出冷汗。
“娘啊,幸好当日没有继续进攻,要不然来多少死多少,多少条人命也不够填的!”
海盗们守规矩,永昌也就大方。反正当日打海怪收获了几十吨肉,按照部位分了等级,上等的肉自然自己留着,估摸着提了两三吨等外品,放在了草坪上,任由海盗们自己带回去。
至于大米玉米大豆之类的粮食,永昌反而觉得珍贵。要知道杀海怪食物来得快,种田收成慢,思来想去,他最后还是决定打发几千斤章鱼肉了事,管他们会不会吃鱼肉吃到吐。
相反,海盗们很高兴,他们不敢下海,打猎所得又少,有肉吃对于吃不饱的人来说是很幸福的事,永昌无意中当了一回“愚蠢的皇帝”,晋朝司马家的那一位白痴天子在大灾之年就说过百姓:“没有饭吃,何不吃肉?”
现在他也干起了拿肉干抵干粮的买卖,不给粮食,给肉。
看着山洞里像小山一样高高堆起的熏肉干,散发出一股熟悉的气味,似乎那晚的宴席上就尝到过。舵爷咧开了嘴,心里不由感叹。
“这位老大,真是一个妙人呐。”
出于礼貌,舵爷当晚拜访了季风。
带着几个手下骨干,再次享受了一次崖顶夜宴的高规格接待,双方的交情似乎在觥筹交错中得到了升华。
“季风老弟,老哥哥借花献佛,敬你一碗酒,“一则感谢你的大人大量,不计前嫌;二则谢过你的仗义相助,如果不是你,敝帮上下就要困死、饿死在这海岛上;三则敬你的好手段,真真是降龙伏虎,巨鲨帮上下都是望尘莫及啊!来,我先干为敬!”
咕咚咕咚,舵爷亮了亮碗底,干了。
“舵爷,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的交情,有话我也就直说了。“
“请讲!”
“你看我这小岛如何?“
“形势险要,易守难攻,是个好地方!“
“舵爷看我身手如何?
“请老弟一展神采!”,老海盗两眼放光,一众手下也跃跃欲试,想要伸量一下永昌的实力。
“跟我来!”永昌提起短刀,带领众海盗与手下骨干来到悬崖边。夜风习习,涛声阵阵,丢下一块石头,半晌才传来落地的回声。
“崖顶距离地面约有百丈,看我到下面点堆火来。”永昌丢下两捆篝火边堆放的柴火到崖底,然后纵身一跃,人已经消失在悬崖边。
“啊!”过了数个呼吸,随侍一旁的范念人几女才从惊恐中恢复过来,发出几声尖叫。
虽然永昌的神奇手段她们都曾见识过,从这么高的悬崖跳下却是超出了她们的想象。
舵爷也如在云里雾里,这位莫非,想自杀?
“当当当当,当当当”,几声金石相击的脆响从悬崖下传来,众人望向黑沉沉的崖底,脚下的声音分明是人在半空中挥刀砍削山崖,试图阻挡下坠之势。
永昌熟悉悬崖地形,即便在黑夜里,他也可以借着星月微光看到凸凹起伏之处,可以供他腾挪纵跃。
短刀插进岩石中,如同利刃裁纸,减缓了下坠的力道。
几个呼吸间,双脚已经踏上了地面,在不远处找到散落的柴火,扫拢起来用打火机点着,不一会,干枯的柴草燃起熊熊大火。
借着火光,永昌向着崖顶挥挥手,发出一声长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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