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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王府
一男子半靠美人榻,脸上的余怒未消,身前案几上的东西,如数躺在路中央。今天特殊的日子,撞见了不识趣的女人,算他活该倒霉。
宫人们一头雾水,逸王露面的日子本就少,会在每年固定的时段回来小住几天,其余时间便恣意江湖,是两耳不问朝堂的闲散王爷。
难得回一趟,却冷着一张脸,一向待人谦和的他,居然会发火!果真皇家的人,没有几个好伺候的。奴人们小心收拾着屋里的狼藉,一直眼观鼻鼻观心留意自家爷的脸色。
都说不发威的老虎是病猫,可发起威的病猫更可怕。
打扫完屋子,下人们蹑手蹑脚退出大殿,生怕再次引爆他的脾气。
天成从外面办事进来,撞见奴才畏首畏尾的,不禁好奇那女子究竟做了什么,让这位爷还在置气。
自家爷不轻易动怒,没想到会为一个女人吹胡子瞪眼。
有趣!
天成嘴角噙笑,皱了皱眉,毅然去接受狂风暴雨的洗礼。
“王爷,陛下来了!”
“不见!”
“王爷想拒陛下于门外?传出去不仅爷的名誉受损,而且也伤了爷与陛下的和气。不少好事的,认为爷仗着陛下的宠爱自恃清高,目中无人!”
“谁敢!本王没心情!”
天成无言,爷的火气不小,油盐不进的,多说无益,还是想个折中的法子如何过了这一关。
“小的就说爷有事出去了?”
“你看着办!”男子脸黑半边。
一语未毕,门外响起:“霈儿,谁把你惹了,连皇兄都不见,要不要朕替你砍了他的脑袋?”接着,一道明黄一脸笑意朝他走来。
“有皇兄在,谁敢惹我?”
“朕想护你,你不一定赏脸?”
“皇兄真会说笑,整个天下都是您的,只怕您到时顾不过来。”
“你别挖苦为兄了!我说每年这个日子,你人在京城也不现身的。洒脱王爷做腻了,要帮为兄打理朝政?”
这个弟的秉性,昭浔还是略知一二的,今日他能出现,必定有事。
“怎么皇兄不欢迎?”
“朕只差一串鞭炮了!江湖自在逍遥,朕还以为你迷了路!”
“我想多住些日子,顺便修缮一下叶府!不知皇兄意下如何?”
绕来绕去,昭霈还是说了自己此行的目的,这是其中原因之一,还有更重要的,因为那个人来京了。
十岁一别,再无相见,此后辗转江湖各地就是为了与她重遇。可惜兜兜转转,阴差阳错,总是见不到,这次回来最根本是他不想再错过。
修葺叶府只是一个理由,昭浔总觉得他有所保留。
“为兄想听的不是这个!”
“皇兄,您想听什么?”
“因为她在京城!”昭浔毫不避讳将心中的想法如实相告。
“跟她没关系!”
“你敢说你所做的跟她没关系?你等了她十年,不要告诉朕,你是为了儿时那个虚无缥缈的约定?”
自己的心思被人戳穿,昭霈面子挂不住,神情一紧。
“信不信由你!”
“朕才不信你的鬼话!你本该到成家立业的年纪,因为她,你拒绝了多少闺阁千金的情谊,得罪了多少朝中的大臣,还要朕替你擦屁股。跟她没关系谁信?你做了这么多,她知道吗?这么多年她给你回音了?说不定人家早把你忘的一干二净,只有你这个傻子,还把人当宝贝供着。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够了!不管你同不同意,我的心意已决!重修叶府我做定了!”
昭霈的决心已定,此生能将他二人连起来的,只有叶家了,若是她也会这么做的。这路他既然选了,便没想过要回头,跪着他都会走完。
“叶府是江湖门派的杰作,他们绝不容许有人拿它做文章。你是皇子又如何?天下人照样敢与你为敌!”
十年前煊赫一时的叶府,顷刻灰飞烟灭,真正的原因无人知晓。昭霈这样做,无疑是在挑战江湖。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昭浔当然不同意。
昭霈极力压制满腔的愤懑,语气冰冷,“大不了遇神杀神,遇鬼杀鬼!”
不撞南墙不回头!
这个弟弟什么时候这么偏执,从小最听话的,昭浔让他往东走,他就往东走,绝不会反抗。今日他却为了一件小事与自己翻脸,落差之大可想而知,昭浔的脸色好不到哪去。
“好一个遇神杀神!”
昭浔重重咬了这几个字,翅膀硬了能独当一面,开始目中无人?他初入战场时,昭霈拜入叶氏学习,再归京叶府惨遭灭门。后来不知从哪得知始作俑者是父皇,为何父皇要煽动江湖势力,他不知道,但他明白此事不可小觑,绝不容许昭霈为了一个女人去冒险,说什么他都要阻止。
“如果朕说当年叶府的事,罪魁祸首是父皇,你还要做?”
“若真是父皇,我非做不可!就算父皇在位,我依旧做!”
“好,好,你有出息了,为兄的话都听不进耳。为了她一人,你宁可与天下人为敌,还真是朕的好弟弟?你想怎样就怎样,朕不管了。”
昭浔气得一脚踹开殿门,若昭霈真要这么做,那他只好暗中协助。越想越气愤,昭霈是他同袍弟弟,要是有个好歹,他怎对得起母妃。他活一天,便护他一天。昭浔窝火,倔犟的牛,无可奈何,头也不回的走了。
“多谢皇兄!”
昭霈站在门口轻声的说,这个哥哥到底还是心疼他的。母妃一去,他尚在襁褓,若不是哥哥护着,恐怕寂寂深宫会多了一缕冤魂。
因为看不惯宫里的某些做法,昭霈选择犬马江湖,他一心要远离,可那些人偏偏不放过他,逼得他一再反击。宫里宫外一样不安全,还不如留下来帮哥哥做他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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