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末世

    
    南秋与云霏霏的家庭式格斗大赛，以南秋的落败，云霏霏的胜利告终。
    上次加点后，南秋不管是灵敏，还是力量，都是人体的巅峰，但格斗不是数值比较，不是拔河掰腕，而是一场综合较量。
    云霏霏在力量方面，不如南秋，但她的格斗技巧与经验，不仅抹平了两人的差距，还领先了一大截。
    云霏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南秋在她身上做的，又在南秋身上做一次。
    南秋不知道，这情景应该归入虐爱，还是纯爱。
    也许是他们俩互相奖赏？
    云霏霏抱可可，到自己卧室里，门关很紧，客厅里传来敲门声，她都没去管。
    南秋走出来，打开门。
    门外是李念召。
    少年手上，拿两把弓，身后，一左一右，背两个箭筒，桶里面都是弓箭。
    他来练习弓箭了。
    弓有两种，一把练习弓，一把复合弓，中规中矩。
    让南秋没有想到的是，箭不是秃头的箭，而是尖头的箭，做工很好。
    常见的弓箭体验店里，都是用秃头的箭，那种箭，不只杀伤力弱，射坚硬些的东西，还容易坏。
    远不如李念召身上的箭。
    “这箭是从哪弄来的？”南秋拿起一支箭，翻来覆去的瞧，很欢喜。
    少有男人不喜欢冷兵器，而弓箭在冷兵器里，占有无可取代的地位。
    “听说是从郊区的射箭馆里弄来的，那时候，末世刚开始，还能勉强开车四处逛。”李念召回答。
    他看着南秋，南秋真的会射箭吗？
    南秋看出李念召的疑惑，他领少年，到二楼，弯弓，搭箭。
    弓箭嗖的飞出，从南秋手里，刺透五十米的空气，插入一只丧尸的脑壳里。
    “怎么样？”南秋问。
    李念召揉揉眼睛，再往楼下瞧。
    丧尸躺在地上，头上竖一只红色尾羽的弓箭，像竖着一支胜利旗帜。
    旁边，几只丧尸听到动静，围在脑洞大开的丧尸身边，四处张望。
    李念召此刻的心情，和那些围观丧尸一样，很懵。
    五十米啊！手枪也很难这么准的吧！
    懵之后，是狂喜。
    他抓住了南秋的手，目光狂热：“南哥，教我！”
    “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练成的。”南秋告诫。
    “我知道！我只要练到十米二十米就可以了！”李念召对自己的期待很低。
    “那就跟我来吧。”
    南秋领他，先找大蒋，要了一间空房间，做一个箭靶，让李念召开练。
    初学者，没什么好教的，姿势摆正确，先开始射。
    教学教学，教的是理论，没有实践的理论就是空谈，先让他积累积累实践经验。
    下楼回到家，已是傍晚。
    今天，吃蛋炒饭，用中午的剩饭炒的。
    云霏霏给南秋端上菜，眼不向他看，话不同他说，他成了克苏鲁神话里的不可直视。
    南秋已经有了经验，小老婆大大咧咧，记仇有时限，时限很短，今晚睡一觉，明天就能恢复往常。
    他没去刺激云霏霏，平静吃完，抱着云可可，进屋看视频。
    不出一个小时，云霏霏开门进来，趴在床上，南秋身侧。
    “你们在家，万一遇到了危险，就躲入这个房间来。”南秋趁机叮嘱，“这个房间的窗户和门，我都换了特制的，强度堪比水泥墙。”
    云霏霏心一暖，这男人虽然越来越坏了，但依旧很关心她们姐妹。
    她好奇，南秋是怎么换了窗户和门，但她没有问。
    “嗯。”她面朝墙壁，好像这一声，是和墙在说话。
    南秋探手，摸摸她的脸，合上了平板。
    “睡觉！”
    黑暗中，南秋闭上了眼睛，云霏霏扭头，看身侧的男人。
    想到下午的事情，她的脸热了，好在一片黑，南秋眼闭着，瞧不见。
    她捂住脸颊，强迫自己赶快入睡。
    思想大约永远处于叛逆期，永远喜欢唱反调，云霏霏越不想去想，越想得多，越想得细。
    忤逆的思想不满足于场景重现，这太简单，太缺乏创作成份，它添了艺术加工，添了曲折情节。
    不行，那样不可以。
    孩子取个贱名吧，贱名好养活。
    猛然清醒，她轻轻拍拍脸，和自己说：
    云霏霏啊云霏霏，你看看你都想了些什么，怎么能如此不知廉耻！
    思想甩锅：都是南秋的错，如果他一步到位，把全部事情都做了，不就没了艺术加工，没了添油加醋的空隙？
    云霏霏觉得很有道理，她侧躺，目光充满怨念，看着南舟，直到睡着。
    ……
    这间屋子的窗户朝阳，天亮，光从窗户进入，照亮屋子。
    强光透过眼皮，刺痛眼珠，唤醒南秋。
    云霏霏不在身边，云可可趴在枕头上，不知梦到了什么好吃的，在流口水。
    南秋到浴室刷牙洗脸，站在客厅的阳光下，伸一个懒腰。
    “醒了啊。”云霏霏踏出厨房，朝南秋看一眼。
    她穿一件黑色长袖，一条黑色宽松裤子，腰间系一件围裙，弯着嘴角，心情很好。
    她在做早饭，末世了，人类社会分崩离析，金钱这个社会的产物，变成一堆废纸，追求金钱的欲望，都回归到食物上来。
    有吃的，吃得好，便开心。
    “嗯，在煮什么？”南秋跟到厨房。
    云霏霏没忘记昨天的事，只是不计较了，她哼一声，打开锅盖。
    锅里，是白花花的粥。
    粥是很不错，解渴还养胃，但南秋已经吃了好几天的粥，想要换换口味。
    “明天下面吃吧。”他搂住云霏霏的腰。
    云霏霏抬起头，很惊愕：“哪来的面？”
    “……”
    坏了，好像忘了把面给小老婆。
    面是鸡蛋炒面的原料，那道菜，只给云可可吃了一次，面条丢在柜子里，一直没给云霏霏。
    “忘了给你了。”南秋补救，“我习惯把东西丢在柜子里，以后，你没事就去我房间柜子里翻一翻，看有什么食材，就拿出来用。”
    “我现在就去翻！”云霏霏立即转身，她早好奇南秋的柜子了，一直忍着没去翻，今天终于得到了许可。
    大米、酱油、食油、鸡蛋、萝卜干、葱、面条、辣椒粉……
    小小的柜子，装着多多的食材。
    云霏霏拿上面条，又拿两颗冰糖，含在嘴里，很满足。
    厨房里，南秋正等着粥好，电话响了。
    新的订单来了。
    不知道是新顾客，还是老顾客。
    说起来，随着顾客的增多，也该招募帮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