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只是转过头笑笑,没有作任何回应。
穆奕连去好几天,门却依旧没有为他打开。
“Rose,Rose!”满脸胡茬的穆奕,有些发狂,狂敲着房门,却无人应答,豪宅的窗户被黑纱布幔包围,压抑,忧郁从其中透出。
“穆奕,你是穆奕先生吧?”穿着黑纱的女子问道他。
“我是来收取玫瑰花的,就在这家,一起吗?”黑纱女子自是看到了那一盆凋败的玫瑰,根部不知何时变成了石头。
“你……认识这家主人?”穆奕这几天也没见过黑纱女人,要知道这座豪宅的主人是Rose家族的。
“不,我认识玫瑰。”黑纱女人将手放在门阀上,门开了。
玫瑰的香气从其中喷洒而出。
黑纱女人却径直走入。
穆奕也走了进去,可是除了满室的玫瑰花香,却没有人的温度。
“请告诉Rose家族,Rose早在七年前逝世,接替她的玫瑰也已亡败。”黑纱女人捧着一盆石头雕刻的玫瑰,走出房门,那一刻,房门外变成沙漠,穆奕只看到一座金绿色的建筑物,房门便关上了。
等到穆奕去打开,却不是沙漠,和他们进来一样,还是外面熟悉的风景,并不是沙漠。
房屋里却布满沙粒,那女人,她为何要接走石头玫瑰,Rose七年前就逝世了?那么接替她的又是谁?
等到他返回Rose家族,Rose家族正在办悼念会,有Rose和Rose爷爷的。
“我们不怪你,穆奕,玫瑰的生命本该如此。”是他们妄想让玫瑰活得更久,爷爷才会用自己的寿命换取玫瑰的寿命,哪怕,玫瑰不是自己曾经的孙女。整个家族都隐瞒着,玫瑰花的秘密。
Rose家族,被称为玫瑰花所钟爱的家族,Rose自她诞生那一刻起,黑纱女人就来过,说她活不过十六,他们不相信,可后来也信了……Rose越来越痛苦,生命也在消逝。
他们按照她打开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沙漠和金绿色建筑,他们就多方打探,找到了她。
黑纱女人说:“玫瑰花为何会钟爱你们家族,你们知道吗?”接着,她不等回应,说道:“因为沙漠的最后一株活玫瑰用自己的生命做出了所谓的Rose,也可以理解为原先这世上就没有Rose。”
黑纱女人告诉他们,在Rose十六岁生日,她会送来Rose的生命力,同时,爷爷也将自己的寿命匀出来和Rose均等,当然爷爷消失的寿命,也被划进支付范围内。
这就是玫瑰花,黑纱女人将手摊开。
一朵鲜红的玫瑰,飞向了已死Rose的身躯。
“希望你喜欢,”黑纱女人呢喃道。
……
几日后,沙漠——
“穆奕先生,你怎么来我这里了?”黑纱女人没有一点惊奇,她仿佛早就算计到了一切。
“我来换玫瑰花。”穆奕满脸悲苦,原本以为Rose仅是一位过客,却不知何时,走入了他的生命。
“既然这样,给你。”黑纱女人却将石头玫瑰推了出来。
“你不需要些东西吗?”穆奕有些诧异。
“不需要,那满室的芳香,便是玫瑰所给予的礼物。”说完,穆奕一恍惚,又出现在家中,玫瑰花也被穆奕永久珍藏,他没有结婚,陪伴玫瑰花直到逝世……
逝世前,黑纱女人将玫瑰再度唤醒,“你不应该吊死在一棵树上。而且,他穆奕才是你的第一任主人。”
“怎么可能,我的主人,明明是那个人。”玫瑰不敢相信,眼中泪水打框。
“他的上一世,便为你流下了一世眼泪所浇灌。他不喜美人,却钟爱玫瑰。”黑纱女人将穆奕的魂魄微拢,世代的魂魄,等待的便是轮回,而他截然相反,他想等待的正是所养的玫瑰。
那一世,他所浇灌的玫瑰,是石头所铸造的。
这一世,他所遇到的玫瑰,是活生生的。
他曾向她说过,我会娇养你一辈子。
可是,泪水的浇灌,悲痛的回忆,以及无法毁灭的结局。
这般滋润下的玫瑰,就会是带着宿世命运的玫瑰。
至于那朵玫瑰,大概早已丢失在不知名的某个地方了。
好了,故事完了,大家该回家了。”
以斯将猫咪放下,几只猫咪顶着盘子,跳了出来。
客人们陆续将饰品放入,他们被以斯带入了另一个时空,那个感伤的时空。
“Rose”的花语:美丽,勇敢。
夜幕低垂,客人们陆陆续续走出。
以斯拿出石碑,刻着什么。
“玫瑰,你走吧。你在这里的期限已满,你的主人也在等你。”以斯向墙的某个面说去,墙动了,一朵暗红的玫瑰化成了人形。
“以斯,谢谢你。”玫瑰化成了一束红光,消失在她的眼前。
“命运不可违吗?”以斯轻叹道。
“我帮你,也仅是想知道我和他未来的走向会如何?”以斯将石碑再度放下,石碑消失了。
“沙洲回来了?看来这些年他们也不会管我了。”石碑消失的那一刻,就意味着沙洲又重回了那片大陆。以斯露出一抹微笑,不知带着什么的情绪。
玫瑰花续——
“穆奕,穆奕小哥哥。”玫瑰成了邻居家的小女儿,成了穆奕的小青梅。
“玫瑰妹妹,你来了。”穆奕将手中包裹好的玫瑰递给了她。
“穆奕小哥哥……送我玫瑰做什么?”玫瑰有些好奇,却有些脸红,毕竟这几世她接到他的礼物太少了。
“唔,我该叫你玫瑰,还是Rose呢?”穆奕眉毛微微上挑,这是他作为军阀世家少爷时,才会有的动作。
“穆奕,你……你……!”玫瑰被这举动一惊,他没轮回吗?
“是老板娘,她让我没有再度忘记你。”穆奕摸着玫瑰的头,心里无限欢喜。
玫瑰听后微微一愣,笑了起来。
—完—
“老板娘,老板娘,老板让我给你捎的东西。”一位白衣仆从将信笺和包裹递给了以斯。
“过几日,来取。”以斯没有着急把包裹打开,而是接着闭目养神。
她知道,迦罗有多难,元老院他们……怎么可能同意他和她呢?她被沙族放逐的时候,她就没有资格竞争沙神之位,和他并肩的机会了。
沙族,自己真是沙族人吗?
信笺上还留有淡淡的清香,这是迦罗自带的,没有着急,或许,他现在很平安吧?
海与沙的相遇,最美不过一瞬。
“安好,勿忘。”以斯的回信就写了这四个字。
元老院暂时还奈何不了迦罗,这是以斯唯一读取到有利的消息。
“迦罗,到底是怎么和元老院抗衡的?”以斯想了半晌,却没有丝毫头绪。
“老板娘,我来买消息。”一股海咸味从大堂里飘向里间。
当然窝在其中的某个“人”,就比较难受了。
“你是……人鱼?”以斯对于这种感觉,自然是有些恶心。
天知道,她不喜欢海,所谓的旱鸭子是也。
“老板娘,好嗅觉。”人鱼将金黄色的头发盘起,露出带有鱼鳞的面孔。
人鱼,被誉为天宠儿。姣好的面容,高情商,高智商,一哭泣,泪珠便会化为珍珠,而且人鱼更擅长织纱,就那一匹纱,足够神灵界动三动。
“不不,你夸耀了,只是天生不喜水,所以敏感了一些。”以斯当然也清楚,人鱼也是难缠的紧。
“我和别的人鱼不一样的,我只是来打探消息。不是人鱼族的,是有关我友人的。”人鱼似乎知道以斯的想法,她认真的回答道。
不过,滑稽的是,人鱼那满是认真的神情,让某人有些出戏。
“我记得,你友人……不应该早就逝世了吗?”以斯明显的记得这条人鱼,多年前和她的主人一起来的。
奇怪……她的主人是谁?
她的友人,怎么感觉她好像认识?
眼前忽然闪过一道光影——
一对情侣挽手,悼念着一道陵墓。
“你当年就说过,不会为了她求我。”以斯把玩着一颗足有婴儿拳头般大的珍珠,带着些许不认真。
也难怪,千年前,是她不让以斯寻她,千年后,却偏偏又出现在以斯眼前。
“抱歉,我大概是要毁约了。”人鱼有些失落,她将金黄色的长发取下,露出褐色的发泽。
“你……发生了什么?”以斯不相信眼前的一切,要知道,人鱼天生的金黄色头发便是上天给予的最大的殊荣。
“那么,你是否能答应我的请求?”人鱼眼眸里闪过一丝希望,从前,她不认可她,现在她早已认可她才是唯一一位能匹配上主人的神灵。
“得看你的故事动不动心了?”以斯将珍珠放下,微笑着面对人鱼。
“可是,我能在说出这个故事之前,问你一个问题吗?”人鱼的眼睛里透出了光芒。
“问吧,世间没有我解答不了的。”以斯不是自夸,而是她停留于世太久了,久到熟知那一切。
“以斯,你是否就是传说中那位被称为沙神族起源神的以斯神?”人鱼问出了她主人想要问的,她的主人对女主人,几乎是用尽了满身的勇气与热情,可终究却捂不热那颗心。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如何?迦罗,他只需知道我很安好,就可。我的身份,或许我会在不久远的未来告诉他。”以斯并没有表示出惊奇,她只是知道迦罗对自己的心思,可……她,终究是和他们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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