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什么?靓仔。”站在店门前的大姐对刘盲问道。
“不吃。”刘盲回答道。
“请看一下招牌。”大姐拉着要往里走的刘盲指了指立在门口的可移动招牌。
“我不喝酒,也不吃肉。”刘盲摆了摆手,“我是来找鲁老的。”
大姐姐看着刘盲欲言又止。
紧接着刘盲便掏出了怀中的手写信。
“哦?劳实仁的信。”大姐看了一眼信封上一个特别的标记后,看向了不远处的一个店员打了个眼色。
那个店员随后便走了过来。
“找谁?”那店员问道。
“鲁道。”刘盲回答。
“跟我来。”店员也不废话,转身带着刘盲往里走。
但是他没有看到门口站着的大姐看着招牌摇了摇头。
招牌上面还有一行很小的字:站门口不吃真傻狗。
“鲁先生,有人找你。”
店员带着刘盲越过前店,走过厨廊,直入到一个灯火通阴三面封闭的小庭院里。
“哇,复古风。”刘盲看着眼前的三进四合院兴奋地说道,长这么大他还从来没有从影视作品以外的地方见过这种风格的房屋,想不到在这小小小吃街里面竟然会有如此别具一格的居所。
“至高无上尊果然是至高无上尊,住的地方都与众不同。”
这让刘盲兴奋不已,这种规格的院子恐怕整个古国都已经不剩下多少了吧。
随着店员在门口喊的那一声,一个身材矮小可能还不到一米六有着满头亮白发的老头子在刘盲的目光前抬着颤巍巍的步伐从里面的屋子中走了出来。
“小二,有什么事啊?”
老头子低沉浑厚的声音在庭院内响起。
“这个小子是来找你的,这里有他带来的信。”
店员小二回答道。
“什么人啊?”
老头子一边走一边问道,同时他身后的那间屋子里探出了三五个小脑袋。
那几个家伙看起来也就和刘盲年纪上下大。
“不知道,是大姐让我带进来的。”
店员小二回答道。
“大姐让你带你就带?你自己能不能有点主见……”老子说着已经来到了刘盲的跟前,“小子,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法师六中初等二年级的学生,来向鲁老您拜访学习的。”刘盲紧张地说道。
老头子一边绕着刘盲走一边看着他的下肢摇了摇头:“你一个普通人,来我这里能学什么?”
刘盲听到鲁道的话心里咯噔了一下,这老头竟然一下就看出了他不是法师!
劳老师甚至是法师六中的校长可都没有这个能力。
“鲁老,我就是为了这个问题而来的。”刘盲恭敬地说道,“这是我的老师劳实仁交给我,让我转交给您的推荐信。”
“劳实仁那小家伙吗?”老头子接过刘盲手中的信,当即就打开了信封。
四十出头的劳老师你居然叫他小家伙?
刘盲脸上肌肉狠狠地抽了抽。
然后便是漫长的等待。
良久,鲁道才抬起头看向刘盲。
“你这个问题……”老头子说着沉吟起来。
“恐怕很难解决。”随后他又说道。
“那就是有希望啦!”刘盲听到鲁道的话兴奋地几乎要跳起来。
“不要跳,不要跳。”老头子一把按住了刘盲,“你腿力这么好,个头又这么高大,等会儿撞破我家的瓦顶就不好了。”
“不好意思,鲁老。”刘盲兴奋地说道,“我有点兴奋过头了。”
“不用太兴奋。”鲁道摆了摆手,“你想我帮你解决这个问题的话,你以后就要放学都来我这里学习才行。”
“没问题!没问题!”刘盲兴奋地回答道。
鲁道笑了笑:“可来我这里学习可不是免费的。”
卧槽,非法课外收费补习班?
刘盲得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
“你看看那几个孩子。”鲁道指了指不远处正悄悄地望着这里的几个孩子,“他们都是交过学费才来补习的。”
“这个……”刘盲想了想,“学费大概要多少?”
“也不会很多,毕竟我这里因财施教的嘛。”鲁道说,“按照你的情况,一个学期就算你四万块钱就好了。”
“但既然你是劳实仁那小家伙介绍的,我就给你打个折,三万八千八,你看意下如何啊?”
听到鲁道的话,刘盲整个人一下子就失去了灵魂。
虽然梦想远比三万八千八要贵,但是只是梦想的话可从来卖不出三万八千八的价钱。
“我想想办法。”刘盲咬了咬牙答应了下来。
“那好,我等你好消息哦。”鲁道笑着请别刘盲。
目送着刘盲离开,鲁道的笑容随即收敛了下来,他叹了口气摇着头往刚才出来的那个屋子的方向走了回去。
几个小孩子都被吓得缩回了脑袋。
“刚才是谁在偷看的?”
鲁道走到屋门外探头对着里面的学生低声问道。
“自己站起来,然后罚抄法师基础则十遍!”
“哇!”
“你这里又不是学校,抄什么守则嘛!”
屋内响起了孩子们鬼哭狼嚎的叫声,看那跋扈的态度恐怕他们并不是谁都知道这个老头是一位至高无上尊,还是一位被全球通缉的至高无上尊。
“闭嘴,谁让你们抄法师基础守则了?”
“我让你们抄的是法师基础法则!”
“哇——那不更多吗!”
“抄,快点!”
“今晚抄不完的不准回家!”
“呜呜呜——”
走在回家的路上,刘盲买了一把用法术烤出来的烤串大口大口地啃了起来。
“这味道和我用火烧的有什么不一样?”刘盲不满地哼道。
“三万八千八啊——”
“我上哪弄个三万八千八!”
“这还只是一个学期的,那一年两个学期不得七万七千六!”
“踏马的刘醒,你这个败家玩意!”
“爷爷啊爷爷,你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我今晚在大街上捡个三万八千八,不然你孙子我就真的前路渺茫,了无希望了!”
“踏马的刘醒……”
就在这样,刘盲带着怒气一路骂骂咧咧地往家里走去。
回到家之后刘盲怒气冲冲地回到房间砰地一下直接关上了房门。
正打着游戏的刘醒被吓了一下,他拿着游戏手柄扭过头看向刘盲房间的方向:“踏马的,这傻X玩意吃了火药?”
说罢,刘醒又扭头继续打自己的游戏。
躺在床上看着屋顶,刘盲不是不想问他的老爸刘醒要钱。
而是在他五岁时候目睹自己去世的爷爷留下的几间大房子都被刘醒这个败家玩意卖掉了以后,又经过无数个落魄的穷困日子,他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从刘醒手上压榨出一分一毫来。
而且现在刘醒又没有工作,他手上的存款最多也可能只够自己两人正常生活度日了吧?
再说他一直不支持自己继续学习法术,就算真的有钱他也肯定不会给。
“怎么办?”刘盲痛苦地想到。
“难不成去打工吗?”。
“那得多久才能够存出来一个三万八千八?”
“希望鲁老不要在我存足钱之前被抓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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