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赛博精神病竟是我自己

    
    莱恩停住脚步，回头看去，见一身材曼妙的金发少女正站在人群中侧着头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呀！真是你！”
    看清莱恩的面庞，她捂嘴惊喜的叫了一声，引起了周围行人的注意，不过大多数人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埋头继续走去
    琪雅！莱恩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遇到她；前天的时候，就属她话最多，一直和里奇聊个不停，平心而论，虽然这个女人长的漂亮，胸也大屁股也翘，但莱恩是那种看到美色走不动道的人吗?他只会觉得女人麻烦！
    “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手上的伤好些了吗?”
    “......”
    琪雅见莱恩看到自己不说话，继续说道，但换来的是莱恩的继续沉默。
    “喂！我说你伤到的是手还是脑子?按照道理来说，你救了我一命，我应该算是你的人了！但是你也不能这么对我啊！”
    琪雅看到莱恩的样子，走到莱恩的面前，她的个子比莱恩低大半个脑袋，所以她只能仰头看着莱恩。
    莱恩依旧没有说话，现在的他在思考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是怎么在夜之城活下来的！
    “姐姐......我好饿......能给我买点吃的吗.....?”
    一声若有若无的声音传来，莱恩看去，看到之前断掉双腿的小乞丐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了琪雅的身边，小乞丐用尽全力拉着琪雅裤脚，今天琪雅穿着的是一条白色的长裤，小乞丐不敢用全部的手去抓住，她只是伸出拇指和食指轻轻扯了一下琪雅的裤脚，但白色的长裤上仍然留下了黑色的印记。
    在扯裤脚的时候，这个小乞丐应该就已经做好了视死如归的感觉，她还记得之前和自己一起乞讨的还有一个小乞丐。
    小乞丐的脑海里突然涌现出一段回忆，好像是被自己深埋的回忆。
    那时候我饿的实在受不了了，另外一个小乞丐为了自己拼死去日本街的馒头铺上偷馒头，如果被发现，可能会被打死吧。
    幸运的是，馒头偷到了，他也没有被发现；他将刚出锅的馒头像是捂住一个绝世的珍宝一样捂在怀里，然后向我的方向跑来；我能看到他用双手保护住怀里的馒头，破烂的衣裳和他瘦的如干木材一样的手让自己一眼就能看到他怀里的是馒头，看到自己的一瞬间，他忽然把馒头拿出来，双手捧在手心，小小的手和大大的馒头，他的两个手掌对于这个馒头来说都显小，他就把馒头捧在手心，像是炫耀什么珍贵的东西一样，他冲着笑了，露出了自己少了一半的牙齿。
    不幸的是，或许是他太高兴，或许是他不小心撞到了一个穿着皮草的男人，男人浑身义体，他只是看了他一眼，默默举起了自己钢铁的手掌，我就看到他的头像是气球一样炸开，鲜血瞬间喷涌而出夹杂着他白色的脑浆沾到了我的脸上，他就这样死在我也面前?他叫什么名字？记不太清了，或许他根本没有和我说过，或许他根本就没有名字，就跟我一样，父母都没见过的人怎么会有名字呢?
    沾满他鲜血热腾腾的馒头滚到了我的面前，我已经记不清自己是怎么有力气的，只记得当时的馒头的味道是香气夹杂鲜血，有点苦，也有点甜，我一边流泪一边狼吞虎咽
    我吃的时候又想起了他，前一秒还在对着自己笑得人，后一秒眼珠就砸到了自己的身上。
    他长的什么样子?乱糟糟的头发，黑炭一样的脸还有骨瘦如柴的身子和自己一样；他喜欢笑，似乎对什么都很乐观，有一次也是为了救快被饿死的我，偷馒头被抓住，一半的牙都被打掉，但是店主心善！没有杀他，他依旧笑着，露出满嘴的鲜血和被他保护的很好的馒头，他伤口的一滴血都没有沾到馒头上！
    那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馒头！今天的也是！但是我又觉得今天的馒头好难吃，好难以下咽！但我还是硬着头皮吞了下去，这是他为了救我拼命偷来的馒头啊！
    我不知道那时我的力气是从哪里来的，一边大口吃着馒头，一边泪流不止，我看到那个杀害他的人带着几人向自己走了过来，我浑身颤抖，拼尽全力把还有一大半的染血馒头塞进了我的嘴中，然后痛苦的哽咽下，有点恶心，但我的肚子没有饿的疼了；然后我只是一边流泪，一边看着像我走来的人。
    “喂！老大，这个小鬼居然把沾满同伴血的馒头大口吃下了”
    一个瘦巴巴，全身都是义体改造的高大男人指着我说到，随即他转过头，看到了自己衣服上的眼珠和脑浆。
    “喂，小鬼，同伴尸体的味道怎么样？”
    那个被他叫做老大的男人走了过来，手中却拿着一个芝麻饼，他用巨大的机械义手递给了我。
    我还是好饿啊！我已经忘记了那个芝麻饼的味道，我只记得很烫，烫的我撕心裂肺，比他们打断了我的腿还疼！
    “喂，快接着啊。”
    琪雅见到这个小乞丐看到糖葫芦之后一直在发呆，开口轻声提醒道
    小乞丐抬起头，仔细看了看眼前这个金色头发的女人，以及她手中刚给自己买的糖葫芦，眼中终于有了一点光芒
    “谢.....谢”
    莱恩看到小乞丐接过糖葫芦吃了起来，几口便吃没，她应该从来没有吃过糖葫芦吧?莱恩想到
    “你一个人吗?”
    琪雅看到小乞丐吃完对她问道，看到小乞丐的样子，琪雅神情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到琪雅的话，小乞丐似乎在心里挣扎了两秒，但还是说到
    “嗯......一个人......”
    拙劣的谎言！莱恩从刚才就感到一直有几个人在日本街上无所事事，看起来在闲逛，但目光一直在注视着这边，他们穿着宽大的衣服，应该是为了掩盖自己身下的义体。
    “要是一个人的话要不要跟姐姐走？我知道夜之城有一个孤儿院，到那里你可以吃饱穿暖，以后还可以给你装个义肢哦！”
    莱恩听到琪雅的话，轻蔑的笑了笑；现在夜之城哪还有什么孤儿院，不都是清道夫的养猪场罢了！至于装义肢更是骗小孩的鬼话！但看向琪雅真诚的眼神中还带着些许的怜悯，莱恩沉默了;这个难道就是谎言的最高境界就是把自己也骗到?
    “不用害怕哦！我们对你没有恶意，说句实话，你这小身板哪怕拿去卖给清道夫也拿不到什么钱！如果你还害怕的话我们可以先带你去日本街再带你吃点东西怎么样?莱恩弟弟很厉害的哦!他会保护我们的。”
    说完，琪雅从包里掏出了一张五欧元的纸币，小心翼翼的塞到了小乞丐的手中，小乞丐看到手中的纸币，似乎十分不解，她又看着眼前对自己微笑的金发姐姐，似乎是下了什么重要的决定一样。
    琪雅看向莱恩，似乎是想让莱恩也说点什么。
    感受到琪雅看向自己的目光，莱恩没有说话也没有行动，只是沉默着，他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谢谢......姐姐你和这个哥哥都是好人，但是我不能离开这里。”
    小乞丐说完之后，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向街上爬去，琪雅也只是看着她的身影，没有挽留。
    “走吧！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我请你吃顿饭！”
    琪雅转过身，笑着对莱恩说到，完全没有了刚才看小女孩时复杂的神情
    莱恩能看出她之前的神情不像是在撒谎，可为什么这个女人的情绪能切换的如此之快?沉默两秒后，莱恩朝着和小乞丐相反的方向走去，而琪雅就跟在她的后面，手上拿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糖葫芦。
    “你不该这么做。”
    沉默的走了一会后，莱恩还是开口说到，这时琪雅已经走上前和他并肩同行。
    “你说的是哪件事?”
    琪雅有些不解的问道，看向了莱恩，莱恩只是没有多余的动作，继续向前走着，只是开口回答到
    “那个小乞丐”
    “为什么?”
    “街上有一伙人一直在观察那个小乞丐，他们是一伙的；她在日本街上根本乞讨不到什么钱，只有可能她是被人估计放在那里乞讨的！”
    莱恩说完，侧过头看着自己身边的这个女人，倒是琪雅转过头看向前方，没有和他对视
    “我知道”
    “......”
    琪雅的回答有些出乎莱恩的意料
    “知道为什么......”
    “我也讲不清楚为什么，只是觉得我应该这样，我能感受到那个小乞丐本性是不坏的！她为了保护我们还是自己先走了，我不知道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莱恩听完琪雅的回答，重新从下到上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胸大无脑的漂亮金发女人，叹了口气，说到
    “真是麻烦，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善良的人在夜之城活不过两天！”
    “你放屁！”琪雅听完，愤愤说到
    “我没放屁。”莱恩皱了皱眉头，回答道
    “我不是说你真的放屁......我只是说你的话在扯淡而已......!笨死了，你这个呆子！”
    琪雅听完莱恩的话，气不打一处来，停下了脚步双手叉腰恼怒的看着他
    “还有，我不觉得我自己有多么善良，但你说的善良的人在夜之城活不过两天肯定是错的！”
    莱恩也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给人感觉像是被他话说炸毛了一样的琪雅，说到
    “那我换个说法！夜之城善良的人都已经死绝了！”
    琪雅听到莱恩的话，更加气愤，指着他的鼻子说到
    “你！你......会不会聊天啊！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那些人已经跟在我们后面了。”
    莱恩平静的说到，他的声音控制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范围，琪雅这次却出乎意料的没有反驳他，安静了两秒之后她说到
    “按照道理来说，你救了我，那我就是你的人了，不是有个词叫做什么......以身相许吗？你得保护我！”
    “按照你的话来说那就是狗屁！什么歪理，真是麻烦！”
    莱恩骂道，琪雅低着头没有再说话，莱恩以为是成功震慑到琪雅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了，于是继续走朝日本街深处走去，而琪雅依旧跟在自己身后
    走了一段时间之后，莱恩觉着不太对劲，这个女人怎么还没离开，于是他转过头一看，发现琪雅微微弯腰，双手负在身后，笑盈盈的看着莱恩，仿佛知道莱恩要转过头一样
    “嘿嘿，我说莱恩老弟，你这么无聊应该没谈过女朋友吧？不如让本小姐给你指一条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