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你做了什么!我的锅锅!」竹尘捧着铁锅看着棋圣,棋圣在旁边吹着口哨,「那个,老朽好久没有煮饭……」
「谁让你煮饭啦!」竹尘摇头晃脑,气鼓鼓地撑起脸颊,眼眸中有着很萌很萌的凶光闪烁。
「我的良心。」
「……」竹尘看着棋圣久久无语几欲抓狂,良久叹了口气,「走,去食堂。」
「三弟,流氓,抄家伙!」
「嗬!!!」竹驴兴奋,流氓性奋,三人行,腥风血雨!
「我的血汗钱啊!」棋圣拿着麦饼啃着看着竹尘抄着他的衣袍向外跑去,「天啊,非礼纯情美少年啊,少女救我!」
「咚!」
「伙计!来个大肉包!」
「肉包。」琏霜打了个算盘无聊地看着对面强壮的少年,因为琏晟晰在此间吃饭的原因这些少年都会用各种方式来吸引她的目光,这些在食堂工作的人员都麻木了。
「哼!啪!」那少年用力地将钱摁在桌子上,琏霜欲哭无泪,不过住在迎宾阁的不管怎样都要是七重天天骄,或者辟谷境之上。这样的人他一个服务员,得罪不起,也就没说什么。
「老板。」
「嗯?您要吃点什么?」
「一块钱的小米粥,用特大碗装满,——我买这么多咸菜不?」
「您……」琏霜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看着站在一个粉袍男子手臂上的竹尘有些无语,「您这是打劫呀?」
「对呀对呀,我们成功率白分之一百哒!」竹尘眯着眼,竹驴用拳头捶打着自己的胸口,一副精壮的样子。
「呵……呵……」琏霜无语,「三碗粥,一盘咸菜,七个白馒头菜包子;再上七根油条三杯豆浆。」琏霜回过头,「这个是免费招待的。」
「免费?!我们是那种吃饭不给钱的人吗?」
「啊呃啊呃!」
「你是觉得我们在占你便宜吗?!」
「啊呃啊呃!」
「看不起我圣云阁的经济吗!?」
「啊呃啊呃!!!」竹驴跟着愤怒地大吼,金牌甩在了桌面上那些想站起来「伸张正义」的少年立马把头缩了回去,得罪不起啊,而且还不一定打得过人家!
「那个,圣云殿下,您想付钱,也可以……」
「你当我傻啊!免费我还掏钱,你敲诈啊!」
「啊呃啊呃!」竹驴义愤填膺,琏霜欲哭无泪,侍女把饭菜端了过来微笑,「饭菜到了。」
「兄弟们,抄家伙!」
「啊呃啊呃!」在竹尘的号召下竹驴拿起了筷子在琏霜蒙住眼睛的时候瞬间夹走了一个菜包子,流氓双手固定顾不上形象直接上嘴,竹尘也不在乎了端着粥直接喝,咸菜都没夹。
「这是……」等了会只听见吃饭的声音琏霜把手放下,看着竹尘和流氓尴尬的吃法出声,「殿下,需要,凳子不?」
「怎么!我矮?」
「不不不……」
「不个屁啊,都知道我矮还不拿凳子!」
「是是是!」琏霜向侍女求助,侍女轻轻一笑解决了这烂摊子,三个人就在点菜台上吃着,后面一些想出言的赶他们点菜的人被周围人提醒立马退避三舍。
「哇啦啦,饱了~」
「啊呃~」
「哎,颜值回来了~」
「伙计,打包!」
「那个,您吃完了……」
「笨,再上一份呗!弟弟妹妹还等着我呢,哎,我果然是一个好哥哥。」
「啊呃啊呃!」
「殿下这般人世上少有,哎,看世
间兄弟相残而殿下弟兄和睦……」
「人才……」周围几个人看着流氓的滔滔不绝咽了口唾沫,竹尘的不要脸评赐之时它们便知,却不知他身侧的生物也是这么的奇葩。良久饭菜打包好,竹尘出门挨座一个个过去拍肩膀宽慰,一些高的就踮起脚尖,真的是太高就吹胡子瞪眼打一顿,一路东去所有人都折服于竹尘的魅力之下无法自拔,无不感恩涕零高呼「殿下」。
「今吾与诸位一见如故,请客吃饭切莫忘记了孤!」
「殿下万岁!」
「哈哈哈哈!」竹尘大笑出门,琏晟晰喝完银耳汤慢慢起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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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侧的侍女行礼道,「殿下,这圣云殿下也是有趣。」
「也就他长得像个孩子,玩闹地像个孩子。」琏晟晰轻声道,侍女行礼褪去。
「你这个前台不好做,会给你涨俸禄的。」
「小人命在就好,不敢奢求。」琏霜行礼,琏晟晰淡笑,食堂的伙食还算不错,起码,戏剧不错。因为竹尘、白神两拨人的原因迎宾阁房屋的使用量很大,食堂也在加派人手,而明天白神御驾到了,这个比竹尘更棘手的人物,辰起上下无不为之头疼。
辰起皇城的气氛开始诡异,竹尘哼着小曲送上了饭菜,然后找棋圣「报销」,诉说着辰起伙食开销的巨大,然后让棋圣开始怀疑人生。
「一碗粥要一个银币?辰起欺人太甚!」
「是呀是呀,我要买一碗粥用特大碗装满再送一碗咸菜他都不同意,非要给我三碗粥,一盘咸菜,七个白馒头……
「哎,要不是看我长得帅他送我这么多,我还真不知道我们的早餐怎么解决呢!」
「诶诶。」棋圣黑着脸用手戳了戳竹尘的脊梁骨,「诶,小子,你这么说话,你的良心不会痛吗!把钱还给老朽!」
「不不不!这是我靠颜值天赋换来的,凭什么还你!」
「臭小子,我治不了你啦!老人家的血汗钱你都敢骗!」棋圣上前一步抱起竹尘的双肩,竹尘一看没辙抬起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棋圣,「老棋,别这样——」
「嘿嘿嘿……老夫我要,为所欲为!」
「啊~~!~!!」
……
「你怎么了……」
「那个老头对我……对我……唔唔唔!」竹尘拉扯这自己的衣服,方承无奈,「你藏的钱都被拿走了?」
「嗯嗯!」
「拿了多少?」
「闭嘴,你不是拿了他一个银币嘛?」
「诶,对哦,哈哈哈哈!本少爷英明神武怎么可能做亏本买卖,哈哈哈,老匹夫,你的智谋不行啊!」竹尘叉腰仰天大笑,方承倚着墙看着竹尘,「玩够了吧,走吧。」
「什么叫玩!这个是正经事,——去哪?」竹尘跟着方承走到大厅,他好奇地打量了方承上下,他一身正装,虽然还有些轻挑但正经了很多。
「你还记得,我们是来退亲的吗?」
「退亲……琏晟晰?……」
「嗯?你知道了?」
「猜的。」竹尘看着回过头的方承笑了笑,如果不是琏晟晰他们下一道旨意也就好了,哪里需要这般地兴师动众。不过在知道这张婚约的时候他心中情绪翻涌,每次见她都有一种亲近之感,而这种好感又会被一种奇怪的情绪融化,但总有一种想抱她的冲动。
「殿下,你是想退,还是不退呢?」方承走到一半停下,回头好奇地看着竹尘,「几位大佬还是有撮合你们的意思的。」
「嗯?」竹尘愣了愣,娶她?……竹尘静静思索,方承玩味,「没有立刻拒绝
,哈哈哈哈,小竹子发.春啦。」
「诶,大表哥,你乱说什么呢!」
「呀呀呀,着急什么呀?」
「你,你怎么能平白玷污读书人的清白!」
「哈哈哈,殿下可爱多了。」
「本少爷可是高冷的矮萌新!」竹尘气鼓鼓地看着方承,方承笑笑,「好了好了,殿下高冷得掉渣,矮萌矮萌哒。」
「乌鲁乌鲁,矮萌矮萌哒!」竹尘眯着眼睛圆圆的小脸红扑扑的,方承淡淡一笑继续前行。辰起是中央集权式国家,皇城的普遍境界也是很高的。辰起是云仙阁麾宗国,如今少了个星辰老祖多了个琏晟晰,但总的来说辰起在云仙阁的地位还是下降了,只能勉强维持宗国的地位。
风云殿除了三大帝国、万物神宗族外其他十一神殿都是诸国合力创建的,有更多的竞争和危险。但是这些神殿出来的圣子和神女实战能力都比圣云阁、永恒神殿、黄泉寂落、万物神殿的拔尖弟子强。
「方承,你了解星辰公主吗?」
「呀,什么时候这么见外了?」方承笑笑,竹尘小脸一红,「有完没完,我和她真没什么。」
「我没说你和她,我说你和我。」方承哈哈大笑,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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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撇过头不理会,方承无奈,「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去陪大人物聊,你们两个聊。」
「诶……」竹尘看着方承进了主阁,那一丝微笑笑得竹尘浑身打颤。
「哼,不带我就不带我!」竹尘赌气,这是辰起的议会楼,路边插上了牌子,还有地图。竹尘平静下来,整理了下妆容找着地方。
「小孩。」
「嗯……」听到声音竹尘回头,琏晟晰站在溪水边,她身着凰袍,发髻被一根银簪束缚,眼眸平静,水流自然,少女融入自然。
「我叫竹尘,我,不小!」竹尘在溪边的大石头上坐下,有点生气,腮帮子鼓鼓的。他一直没有束发的习惯,今日也没有,长发随风,抹额淡蓝,衣袍紧凑不宽大,腰间系了一根橙红色的丝带,侧颜精致。而竹尘一静下来他脸上就会不自觉的染上愁霜,这种忧郁,挥之不去。
「啦啦~」这条小溪很浅,没有什么游鱼,倒是有些看似蜗牛的东西在那里爬;水草摇摆着身躯,远处传来缥缈的古乐,细听像是一女子用古语在那低声呐喊。
「这是什么语?」
「近古的,移山族族语。」琏晟晰轻声道,「当年移山族族长之女去后山游玩,爱上了被囚禁在狱中的上族囚犯。那少年给她讲了她所不认识的世界,给她讲了很多精彩的故事,慢慢地互生情愫。
「她爱上了他的声音,他的经历;他贪恋她的青春和歌声。时间久了女子的踪迹被发现,关在房间不准出去,许久之后她写了这首歌。」
「你,没讲完吧。」竹尘看着琏晟晰淡淡一笑,「这个故事是很长,这许多的纠葛都埋藏在书中。女子愿意变成他的模样在牢狱之中寂寞地歌唱,他愿意为她放弃了重生的机会执剑为她走遍了天涯。他对于这姑娘,不是贪恋,是爱恋。」竹尘轻轻地听着远处的歌声,那一声声的呐喊,那偏执中的疯狂无不让人精神震颤。
「你知道它的意思吗?」
「万年前彼岸天苏醒教化众生学语年前万物神大力推行,两千年前大陆语言初步统一,这些古语留下音调便已少见,何谈寓意。」
「我奶奶,是竹仙。」竹尘闭上眼睛聆听,琏晟晰看着在岩石上认真的竹尘好奇,良久竹尘睁开眼看着琏晟晰,「看着***吗。」
「看你在干吗。」
「……好吧。她用的不是移山族族语,是那个少年
教她的,他自己族中之语。」竹尘的长发在空中打了个旋:
「你的身侧浸润着黑暗,我愿做那道光。
你无法入眠,我亦不想眨眼;你迷茫的美,让我陶醉。
每一眼,每一瞥,你纠结地撕心裂肺,我褪去,还你黑暗。
我备受伤痛,困扰,折磨。
他们都说,时间能够治愈伤口。
又一天结束了,我的悲伤却没有尽头。
他们都说,播种多少就能收获多少。
但我对爱情付出了所有情感和时间,却仍然备受伤痛。
记忆不愿淡去,我永远无法解脱。
你的身侧,我光照不亮的黑暗。」竹尘声音慢慢平缓,他低着头看着远方,「她为他唱了三首,另外两首的调你有吗?」
「我也只是偶然得了这一首,未曾被竹仙看上。」
「奶奶要的只是手抄本而已;不懂我竹家,又如何?」竹尘起身,「你们有你们的偏见,我们却懒得辩解。」
「自然,殿下凌云之上,自无需辩清。」
「你我萍水之间,非要恶语相向吗?」
「不敢,辰起一小国,承不起大国怒火,若是殿下觉得在下何处失礼,还请告知。」琏晟晰看着转过身的竹尘声音平静,四目对视竹尘长叹了口气,「我知道你的意思了。这婚约我今日也才知许,这本就是荒唐的事情,不该延续。」
「晟晰为辰起众生,谢过殿下。」琏晟晰远处朝竹尘行了一礼,夕阳落,古音依旧,一个青年从周边显现出来,「仙主,此处不可久待,回仙宫吧。」
「我去皇宫见晟晰一面;我难得出来,不能多候一会?」
「属下不敢。」青年跪下,琏晟晰转身离去,莲步轻移一瞬千里,青年叹息,回头一个少年把剑贴着他的脖颈。
「你,是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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