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葵眼泪颗颗掉落,沈云飞有气无力地勾勾唇角,抬起另一只手替她擦了擦泪。
“你不也是,每次说得比任何人都狠;实际上,嘴硬心软的就只有你了。”
沈云飞虽无力,可那眸子里的宠溺,就连一旁没脸再开口的赵二宝都看得到。
看来是自己错了,也许就像沈兄弟说得那样,自己不是和做官……
刚刚,自己就要忘却母亲的教诲,杀了两个无辜的人。
他们明明是那么相爱。
赵二宝的目光落在落泪的叶青葵的脸上,还有她那被沈云飞逗笑之时的娇嗔。
抱歉……
很快,叶青葵为设呢云飞包扎好伤口,便起身在此处张望。
天色渐晚,看来今日他们要在此处过夜了。
她来到这个世界别的倒不怕,唯独狼。
毕竟,在自己的那个时代狼早已经销声匿迹。
若是哈士奇,那倒是有的。
许是知道叶青葵的顾及,沈云飞捂着自己的肩膀缓缓起身,拖着胳膊走到她身边,“别担心,冬日寒冷怕是连狼也懒得出来觅食。”
如此?叶青葵松了口气,天寒地冻的,眼下最该担心的只怕是夜晚他们到底该怎么过。
“赵二宝,你去,拾点柴禾过来。”叶青葵将主意达到了赵二宝的身上。
赵二宝倒也不做推辞,毕竟若不是自己,沈云飞不会受伤,现在都应该到家门口了。
这一下拖了进度,只怕娘更加难熬了。
“我,我这就去。”说着,他便离开原地,杵着从地上的捡起的树棍,探着步子拾柴。
肩膀的疼痛让沈云飞无力,只能背靠着可以避风的大树下,继续休息。
叶青葵着手在周边搜寻猎物。
用药可以,可是打猎却不是她的强项。
又是冬日,别说小动物了,这地上一片枯黄。
就算是啃树叶,也……
几番无果,叶青葵叹了口气,双手掐腰借着暮色,瞧向头顶的天空。
星星越来越亮。
“咻——”
一枚石子擦着她的耳际向前飞射出去,“哇”得一声。
只听地面发出断断续续的扑腾声。
叶青葵心头一惊慌忙回头看去,见是沈云飞保持着双指驾着石子的模样,悬起的心也放了下来。
自从知道有人要杀了原主后,她这颗心就没有一刻是安稳的。
就像是躺在这,唯恐再醒过来的时候,再也看不见熟悉的景象。
“青儿?”沈云飞喊了好几声,叶青葵都没有回答他。
这个时候出神发呆,她在想什么吗?
叶青葵甩了甩脑袋,这才慌忙回应了一声,拔腿就往猎物掉落的地方而去。
就见一只灰色的斑鸠掉在地上,已然断气。
叶青葵笑笑,这沈云飞的武功还挺厉害的呀。
居然能在黑暗的情况下,射杀速度极快的鸟。
要知道这些小东西可机灵着呢,小时候爷爷为自己做捕鸟用的笼子,愣是把 自己陷阱里的食物干光了,也没抓到一只!
她提起地上的斑鸠,举在半空中晃了晃,脑海里已经有了烹饪方式。
“青儿小心!”
话音刚至,沈云飞的人就已经飞到了她的身边。
一个飞旋,将她搂紧怀中。
“哧——”
一柄剑顺着沈云飞的小臂一直往上划到了胳膊,衣裳瞬间被割破。
而叶青葵熬了几个夜为他缝制的羽绒服就这般碎裂,鸭毛混杂着兵器带来的风刃之下。
在本就看不清的夜晚里,格外骇人。
“相公!!!”叶青葵一把丢开手中的斑鸠,捂住沈云飞的胳膊,眼泪就要夺眶而出。
今日是怎么了,意外一个接着一个。
赵二宝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不然为何会有杀手出现?
“我没事。”沈云飞压着声音,冷眸逼视着面前举着剑的人,双眉紧拧。
持剑的是一名女子,一头长发如男子一般扎成一股马尾。
而一袭红衣宛若鬼魅。
戴着红色面巾,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只不过在沈云飞和她四目相对之时,他看到了对方有一抹恨意一闪而逝,随即而来的,便是犹豫和纠结。
“你认得我,你是来杀我的。”
如今沈云飞两条胳膊皆已受伤,可他必须要保住叶青葵。
他脚步微挪,将叶青葵拉到身后,强忍着痛楚寒着脸与面前的红衣女子对视。
而原本有着一丝迟疑和犹豫的女子,却在见到沈云飞将叶青葵护在身后时,那只握着剑柄的手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恨不能将其捏碎。
可她没有回答沈云飞的话,却无端对叶青葵多了一抹恨意。
“咻”
她攻势极猛,招招攻向沈云飞背后的叶青葵,似是不留活口。
而沈云飞招招挡下,毫不费吹灰之力。
可毕竟他肩头旧伤复发,先前为了救叶青葵几乎消耗殆尽。
此时此刻,已有些吃力。
暮色四合,叶青葵看不清沈云飞脸上的表情,却在空气中嗅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以及,自己的安然无恙。
叶青葵几次想要出手用银针,可无奈沈云飞将她护得太好,对方速度又极快,根本无法拿出针来。
“扑哧”
红衣女子的剑贯穿了沈云飞的肩头,终于停了下来。
沈云飞一把推开叶青葵,整个人迎剑而上,瞬间出现在愣怔的红衣女子面前。
伸手死死扣住了她的喉咙。
“你是受了谁的指使。”
面巾之下,那张红唇欲言又止,几次想要开口却最终闭口不言。
他竟为了那个女人,不惜迎剑而上,只为了要了自己的命?
红衣女子垂下手,缓缓闭上双目,似是在等待死亡。
竟是死侍?
沈云飞收紧手,刚想要结果了她,就见一抹寒光乍现,直直冲着身后的叶青葵而去。
不好!
沈云飞一掌拍开面前的女人,飞身向叶青葵而去。
而那抹寒光像是有意避开他一般,节节败退,最后退至红衣女子的身边。
“走!”
那人一把扣住女子的手腕,朝着来时的方向飞离当场。
沈云飞快走两步,上下打量着叶青葵,生怕她受了伤。
“可有受伤?”
叶青葵摇摇头,“未有,我的银针扎在了那个男人的身上,针头已经被我折断。往后他每用一次武功,便会浑身血脉如同针扎,等同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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