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刘亚伦笑容虽然温和亲善,但在日暮戈薇的眼中却是另一幅景象,看起来笑容阳光的少年周围,逐渐环绕起泛着红光的无边黑暗。
那黑暗与红光在以少年为中心舞动,因此衬托的那片黑暗似火燃烧,又似血河在流淌。
日暮戈薇莫名有一种感觉,这片黑暗或许就是无数血液干涸凝结而成的,不然怎么会有如此怪诞的黑。
下意识凝神,日暮戈薇想要看清这黑暗究竟为何,本能身体中,那一股自从去到战国后,就出现的力量瞬间涌向双眼。
看清了,但少女这一刻无比后悔自己的举动。
你看到了别人,那别人在这时也能看到你,五笔简单的逻辑,在自己看清的瞬间就被构建出来。
黑暗与血红,是由无数动植物残骸构成的庞大尸山,为基础而构建的不详。
恐惧,无措,绝望,死亡。
充斥在而这座由动植物残枝碎骸构建的山之上。
黑暗是流淌的血。
死去个体,已灭亡族群的血。
舞动的红色,确实为火。
那是开辟山林,焚尽亿万生灵的火焰,
日暮戈薇看到了,缔造这火海,血河的生物,对方无言的站立在这片血红与黑暗上。
如孤独的王者在忏悔,又像独裁的霸者,在向失败者诉说着自己的意志。
我不想死,我想活着,我不想饿肚子,所以只有请你们去死。
天理循环,食与被食,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这一刻,日暮戈薇觉得之前少年疯子呓语称自己为人,而有什么群体却认为他是非人之外的神明,自己名为巫女,实际上却是当做祭品献祭给祂,是真的。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日暮戈薇心中在呐喊,在自问:“人的头,人的手,人的身体,人的脸,人的耳朵,人的眼睛,人的衣服,人的语言,为什么组合在一起我就不认识了。”
这是一只无法用自己语言形容的怪物,身体覆盖着鲜艳、柔软,有无数纤维根茎编织的麟甲。
扁平的身体上长着四只巨大的触须,有两只粗壮一些的触须撑着身体。
而在两只触须中央长着一颗圆形的物体,物体上遍布着万万跟黑色的细小触须在蠕动,可怖的深渊一般的口器,无时无刻不在分泌流淌粘液。
巨大的肉色身躯蹒跚著从那黑暗中,裹挟着身下无数支离破碎残肢的尸山,对自己挥动触须,表达友好。
看着这只怪物,龇着染着血液与肉末的獠牙,对自己表示亲近。
日暮戈薇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应对,因为单纯看着这只“兽”,少女就感觉自己,受到了有史以来最强烈的冲击。
那是比被妖怪抓到了战国时代,经历数次死里逃生,更加强烈的刺激与冲击。
理智与三观告诉自己,那不是兽,不是怪物,而是人,是和自己一样的人。
可就像一直盯着一个字看的时候,突然就不认识了,觉得这个字不像这个字了,自己莫名失去了对人形的认知。
明明是自己从小见到大的人,是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形体,在这一刻少女却像是产生了,对方纠结是什么的疑问。
日暮戈薇只感觉自己理智,记忆,直觉,在向着相反的方向,用力拉扯,都想证明自己才是对的。
鼻腔中充斥着血液的腥气,肺部无法呼吸到新鲜空气,心脏像被人用手攥住压抑难以跳动,眼前一阵,发晕天旋地转中,少女身体瘫软下来,摔倒在地。
自己正在与熟悉的动漫人物聊天,吐槽,忽然产生被人监视的感觉,索性对这个幕后的人,或者组织,一而再,再而三,再次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砸墙,拆了不知是监听监视设备的东西,毕竟能够穿越到超凡时代战国的秘密太大,那群只敢躲在幕后,不敢露面的家伙,把握不住还是让自己来。
结果,刚砸完监控设备,对面的巫女情况出现了不对,毕竟刘亚伦又不瞎,一个人眼睛开始翻白了,就差口吐白沫了。
怀疑是受自己砸墙举动牵连,幕后之人动用了不知道是什么手段,牵连到了日暮戈薇,就在刘亚伦扫视周围感应那不知名手段时。
日暮戈薇猛地瘫倒在地,刘亚伦连忙上前,搀扶住对方,就往食骨之井的方向走去。
本来打算等犬夜叉过来,确定时空通道安全,然后乘坐梳子妖怪直达车前往战国,现在只能赌一下作为穿越者的气运强弱了。
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的自己,都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一个14岁的初中生少女,在自己面前出现意外。
刘亚伦拎着昏倒的日暮戈薇,刚往前走了几步,一股纯洁如清水,犹如能够洗尽一切污秽的灵力,猛的从日暮戈薇身上爆发。
脚下生根稳住身形,感受到这股比自己灵力最盛时还强了成千上万倍的灵力,碾碎了自己,那因强大体魄而自发形成的生命磁场,刘亚伦眼中露出了一抹思索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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