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丽母亲下意识的抬起了头来,苏梨与之对视,眼神里带着几分的笑意,“周婶子好久不见!”
周丽母亲那瞬间眼睛里充斥的皆是愤怒,无声的吼叫着。
一旁领着他们的同志有些惊奇的看着苏梨,大概没想到苏梨竟然会和这疯婆子认识。
听说这疯婆子的丈夫和女儿都在里面,这女人就坚持不懈的到警局来,刚开始还有人拦着她不让她做这些事情,毕竟法律无情,怎么会因为一个母亲做的一些事情,而容忍他们犯过的错。
后来周丽母亲越来越不受控制,谁拦她,她就咬谁,他们也没了办法,就当是节约了一个打扫卫生的钱。
“这位小同志你和这大娘认识,能不能麻烦你把人给领回去,这警局也不是她胡闹的地方!”
苏梨歪着头笑了起来,笑容无比的灿烂,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认识,她女儿丈夫就是我送进去的!”
不知道哪句话刺激了周丽母亲,立马像是老虎一样朝苏梨扑了过来,只见苏梨微微的侧身,周丽母亲就立马摔到了地上,摔了一个狗吃屎。
苏梨拍了拍手,弯着腰看着倒在地上的周丽母亲,“我说婶子你想要替周丽道歉也不用对我行这么大的礼吧,毕竟周丽想要杀的人也不止是我!”
何立明一听这话也顾不得别的,苏梨是一个好人,他不能让苏梨受伤,率先站在了苏梨的前面,将苏梨与周丽母亲隔绝开。
看向周丽母亲的眉眼里满是警惕。
一旁的同志也没闲着,各人的手里都拿了些装备,生怕周丽母亲想不通犯病。
只有苏梨丝毫没有任何担忧的样子,盯着跪倒在地上的周丽母亲,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周丽犯错接受惩罚是天经地义的……”
苏梨话没没说完就被人给打断了,“你和傅离不都没有受伤吗?你为什么就是和我们家过不去,你们不还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为什么受伤的就是我家老周和我可怜的女儿!”
周丽的母亲带着哭腔,整个人哭到哽咽,一边说话一边垂着胸脯,眼神里满是痛恨,明明他们都没有受到一点的伤害,为什么受苦的就是她的女儿和丈夫。
苏梨勾起了唇瓣,从一众人的包围中走到了周丽母亲的面前。
何立明担忧的立马跟了过去,却被苏梨抬起来的手给制止了。
苏梨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周丽母亲,脸上满是嘲讽,冷到了极点,“你的意思就是苏梨想杀我就是我错了!”
“苏梨一个巴掌拍不响,你敢说周丽想要对付你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吗?”
苏梨重复着这句话,“一个巴掌拍不响!”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手附在了膝盖的位置,腰身弯了下去,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吓得周丽母亲一遍又一遍的往后倒。
只见苏梨的手一抬,一把抓住了周丽母亲的衣领,速度快得只能听见啪的一声响,明显是肉体被撞击的声音。
只剩下周丽母亲捂着她的脸,半张脸都红了起来。
苏梨直起了腰,从包里掏出了一手帕擦着手,神色扫在了周丽母亲的身上,“一个巴掌拍不响?”明明是疑问句,却给人一种肯定的回答。
在场的人似乎都被那一巴掌给打蒙了,呆愣的盯着苏梨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还是周丽母亲率先反应了过来,捂着那半张肿起来的脸,“苏梨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苏梨将擦过手的手帕捏成了一小团,精准的扔进了垃圾箱里,动作帅气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
“我只是告诉你一个巴掌可以拍响,不是长着一张嘴就可以乱说话,周婶子你现在应该知道一个巴掌拍不响了吧!”
周丽母亲被苏梨气得气不打一处来,唇瓣死死的咬着,都咬出了血来,还不忍分开。
眼眸再看到一旁身穿制服的同志时亮了些,“我要举报!我要举报苏梨,她打人!”
何立明听着这话正打算同旁人求情,就看见当事人不慌不忙的蹲到了地上去,与周丽母亲平视。
只可惜,苏梨说话的声音太小了,他怎么用力都听不清。
只能看见周丽母亲一下子放大的瞳孔,以及一瞬间朝后仰的动作,再也没有了想要举报的想法。
苏梨拍了拍身上的灰站了起来,看向何立明,“不是要报警吗?”
正盼着这事赶紧翻篇的何立明,自然是站在苏梨的这边了,赶忙开了口,“对对对!同志,我今日是来举报的!”
而周丽母亲依旧坐在地上,脑子里不停回放着方才苏梨同她说得话,说的不是别的,正是她那瘸腿的儿子。
“周婶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周强的腿伤好像是因为想要害傅离却自食恶果,你说要是把这举报出来,周强是不是就可以进去陪陪妹妹和父亲!”
苏梨的话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味在里面,大抵有周丽母亲敢去举报,她就会把周强一起送进去的味道在里面。
周丽母亲淬了毒的眼神,直直的盯在苏梨的身上,这人怎么那么狠,为什么就不愿意放过他们周家,他们周家到底做了什么,要让她这么弄他们周家。
而此时的苏梨正在陪着何立明说着家被砸的事情,自然不可能告知枣糕的事情,这不就和倒爷扯上关系了,抓自己进大狱的傻事苏梨自然是不会做。
就在眼皮子底线,就有光明正大进屋抢劫打架的事情发生,这会造成多么大的影响自然不用说,上面也很关注这个事情。
当下就成立了调查组。
两人从局里出来,苏梨并没有把枣糕交给何立明,这些日子需要小心再小心,总之倒卖的事情不要扯在他们的身上去。
苏梨从包里拿出了五张大团结塞到何立明的手里,“这些钱你先用着,等到事情结束开始赚钱了再还给我!”
何立明的脸一下就红了起来被羞得,之前才借了苏梨那么多的枣糕,现如今又借现金,他是真不好意思。
可是他又是很缺这笔钱。
妻子这病,他几乎把能借的人都给借了,慢慢的那些人都开始躲他了,他也能理解,毕竟这个年代,谁也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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