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娘凶猛

一百五十七章 家长里短

    
    (一百五十六被屏蔽了,2天后才能申请解封,真的抱歉。没看过的朋友可加群)
    日上三杆,相拥一夜的二人从床榻上爬起,因为浑身沾染血污的缘故,二人昨晚睡得都不舒坦。
    “血味太冲了,我得洗个澡。”
    费桑瑜扯了扯沾染血渍的睡衣,走进浴室,朝浴缸内放入热水。
    她用手感触水温,凝视水面一点点上涨,脑海里还在惦记着昨晚的事,场面如走马灯般在眼前一闪而过,直至水面漫出浴缸,浸湿衣裳,才让她猛然回神。
    探头望向白大方,姑娘羞羞怯怯。
    “要一起洗吗?”
    白大方点烟的手微微一颤,不等他回复,费桑瑜“嗖”地一声缩回脑袋,只留下一扇虚掩的浴室大门。
    重新点燃香烟,白大方莞尔一笑,他可没想过这话能从费桑瑜嘴里说出来。
    望着那扇虚掩的浴室大门,听着潺潺水声。胸口的疼痛感还未完全消去,白大方毫无心猿意马的念头,平静的像位修禅二十年的老师傅。
    费禅耘行事手段远比白大方预计的还要狠辣果断,通过费桑瑜来达成与他合作的计划算是落空了。
    足足挨了七枪,还得自己掏心窝子取子弹。
    归根结底,是白大方太急。
    今日过后,白大方就当买个教训,也为日后和这“老丈人”打交道做个准备。
    饭还是得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步子迈的大,咔,容易扯着弹。
    呼出一口烟雾,浴室内水声消失,裹着浴巾的费桑瑜迈着赤脚缓步走出,脸庞泛着红晕,在地上留下一个个水渍脚印。
    “对不起,桑瑜。”白大方突然开口。
    费桑瑜蒙圈地眨眨眼,想不通白大方道歉的理由。
    白大方没做解释,只将嘴里香烟放下。他也得去洗个澡,让急躁的自己好好清醒一二。
    起身和费桑瑜擦肩而过,白大方突然抬手,将姑娘浴巾全然扯下。
    “啊!!”
    费桑瑜发出一声尖叫,蹲地捂胸,羞愤地朝白大方瞪大眼睛,仿全然忘记她不久前才邀请男人一起入浴,坦诚相见。
    “昨天房间里毛巾都被我拿来擦血了,我将就用用你用过的。”
    白大方没有回头去欣赏姑娘那大好的雪白风光,哼着小曲走进浴室。
    昨晚他拒绝给费禅耘缴纳投名状,今天自然也不会答应费桑瑜一起入浴的邀请。
    他永远是一个喜欢掌握主动的人,从不喜欢被动等待邀请,办事,办女人,都是这样……
    “流氓。”
    费桑瑜穿好衣服,不轻不重地骂上一句,像是撒娇。
    白大方打开淋浴,扯着嗓子道:“收拾收拾东西,咱们去埗原市中心换个酒店。”
    费禅耘给他吃了个闭门羹,事情短时间办不妥,白大方打算陪姑娘好好逛逛,只当是来旅游休闲。
    “哦。”
    费桑瑜应声回答,没有追问原因。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住在这个湾塘度假村里,她总觉怪不舒坦。
    桌上白大方没抽完的香烟还未燃尽,烟味飘入费桑瑜鼻腔,她走过去捡起烟头按灭,瞥见昨天的望远镜,神色迟疑。
    再转头望向落地窗,联想到昨夜白大方重伤,那股不舒坦的感觉愈发放大。
    或许是职业关系,又或许只因为她是一个女人。
    费桑瑜拿起望远镜,缓步走到落地窗前,扯开窗帘,举镜眺望。
    费禅耘有一个习惯喜好,他喜欢在打球的时候谈事,昨天白大方带给他的插曲并不能影响到他这个喜好继续。
    费桑瑜如同老僧入定一动不动,一张娃娃脸变得愈发阴沉。
    “东西收拾好没……”
    白大方走出浴室,抬头见费桑瑜手持望远镜矗立窗前,神色猛然大变。
    父亲,女儿,已经皆不在他意料之类。
    “对不起,桑瑜。”
    白大方第二次开口道歉,费桑瑜也明白了他道歉的理由。
    费桑瑜转过身,神情木楞,鼻子酸酸的,想哭,又强忍着。
    “你……我……”
    发怒,谴责,质问?
    她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却组织不出任何言语,最后只低声开口。
    “三大队还有事找我,我回盛都了。”
    她的假期结束了。
    费桑瑜简单收拾好自己的行礼,缓过神想想,记起缺了点什么。
    朝白大方伸出左手,她哽咽问:“我耳环呢?”
    白大方默不作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好……”
    费桑瑜颤栗点头,抽泣频率逐渐加大。
    白大方约她出来旅游,她兴奋激动好几天,做好将一切交给白大方的准备,甚至在刚才说出那样羞人的话语。
    直至看见自己的父亲出现在高尔夫球场之上……
    现实将她的幻想击碎,她也明白了昨晚白大方受伤的原因。
    她能容忍白大方有事瞒着她,欺骗她,可一切绝对不能和费禅耘扯上半点关系。
    不过她还是庆幸,庆幸白大方没死在费禅耘的手中,那会让她彻底陷入进退两难的疯狂。
    临走前,费桑瑜还是忍不住问白大方一个问题。
    “如果是你女朋友,你会这样算计她吗?”
    费桑瑜不喜欢被白大方拿来和别的女人作比较,但也总归是个女人,免不得的俗气。
    白大方苦笑回答:“没有如果,雀儿她爹是养牛的,不是工部尚书。”
    答案不是费桑瑜想要的,唯一让她欣慰的是,白大方终究还是没拿她和胡雀儿做比。
    是或不是,都是错误答案,这个问题没有正确答案。
    费桑瑜离开房间,她走得很慢,白大方没有挽留。
    姑娘需要时间冷静消化,他白大方也需要时间收拾自己犯错后的烂摊子。
    穿好衣服,白大方离开湾塘度假村,买了费桑瑜后一班的飞机票。
    上飞机前,白大方给最近刚拿了驾照不久的白小圆发去消息,让她准备开车来接自己。
    每个人都有当鸵鸟的时候,犯错的白大方暂时不想见家里几个姑娘,免得心虚。
    拿自家便宜妹妹出出气,就挺好。
    飞机落地,白大方走出机场,见到却是一身米色西装的周素雅,还有她那台只能挤进去两人的黑色qq轿车。
    白大方不解问:“周姨,你怎么来了。”
    周素雅一脸无奈:“作为你的律师,我有必要提醒你,你现在还在保释期间,私自离开盛都属于畏罪潜逃。
    我课上到一半,还得专程跑去二大队帮你办手续。”
    “谢谢周姨,给你添麻烦了。”
    白大方急着见“老丈人”,彻底把这茬给忘了。
    周素雅打开车门,按下一声喇叭,示意白大方上车。
    “别谢我,要谢就你谢你奶奶当过刑部尚书,不然你已经去牢里坐着了。”
    白大方咧嘴笑笑,上车坐进副驾驶。qq车空间不大,被周素雅装饰得格外精致,各种配饰吊坠一应俱全。
    车架上一张合影吸引着白大方目光。
    合影是一家三口,女人是周素雅,男人是白星苦,还有一个看起来只有4—5岁大的小女孩。
    “白芒藿,我女儿,你妹妹。照片是她小时候拍的,也是唯一一次和你爸合影。”周素雅开口介绍,语气平静自然。
    “啊?”
    白大方嘴角抽搐,他虽然早就猜到周素雅和自己老爹关系不清不楚,可没想到还能冒出来一个妹妹。
    新鲜劲一上来,他突然就不想找白小圆那便宜妹妹出气了,提议道:“能带我见见她吗?”
    周素雅握住方向盘的手稍稍迟钝,神情变得落寞,嘴角泛起苦笑。
    踩下油门驶出一公里后,她才回复白大方。
    “等有机会吧……”
    盛都的交通状况依旧不怎么理想,qq车跟随车流缓步前行,照这个速度,回到盛都市中心大概已经天黑。
    开车的周素雅并没有她打官司那般耐心,明知前方堵塞,还是忍不住狂按喇叭,引得前头司机回头叫骂。
    白大方手臂撑着车窗,好奇问:“周姨你开车一直这样吗?”
    “算是吧,主要是我刚拿到驾照那天,有个大怨种被我按喇叭按烦了,下车狂敲我车门。”
    周素雅再次按下喇叭,滴滴两声:“你猜那大怨种后面咋样了?”
    白大方顺茬问:“咋样?”
    周素雅得意一笑:“我把他告了。”
    “赢了吗?”
    “你觉得我会输吗?”
    “他赔了多少?”
    “347。”
    “万?”
    “块。”
    二人一问一答,白大方更是不解:“就这么点钱,周姨你咋这么开心。”
    周素雅笑容更甚。
    “因为那大怨种,是你爸!”
    白大方:“……”
    堵塞稍稍疏通,车辆得以继续行驶,周素雅跟着喃喃讲述:“那天我去见老师,他去见老妈,走的是一条路,见的是一个人。
    后来因为这事他驾照被吊销两年,我看在你奶奶的面子上,免费给他当了两年司机。”
    说到最后,她还不忘补充强调。
    “那时候他还不认识你妈!”
    长辈的八卦,白大方听个乐呵,转移话题:“我上飞机前给小圆发的消息,她早先是和你在一起吗?”
    周素雅笑答道:“忘了告诉你,你让白小圆跟着归梅梅的打算落空了。那天我在你奶奶面前提了一嘴,你奶奶通知归梅梅把人给她送去,她老人家要亲自调教孙女。
    你发消息的时候,小圆正在你奶奶家挨罚,我在旁边看热闹。”
    “诶?怎么不通知我,我得亲自去好好谢谢她。”
    白大方喜上眉梢,有人能帮他主动管教白小圆,他求之不得。
    周素雅劝道:“免了吧,你奶奶不会乐意见你的。
    你想想,她是推动震炎婚姻法的人,结果儿子,孙子都是一屁股桃花债擦不干净,让她脸都没地方放,所以你就别去她面前找不自在了。”
    白大方尴尬一笑,转问道:“那我改日让小圆给她送点礼物补品?”
    “用不着,她什么都不缺,现在唯一的念想大概就是抱抱曾孙,你加把劲!”
    一路唠着家常,车辆在二大队门前停下,周素雅熄火解开安全带。
    “进去吧,有些手续得你签字,才能让保释流程继续生效。”
    白大方点头下车,一进门,就瞧见罗文文摆一张臭脸。
    上回是二大队抓的白大方,有关他的各种材料文件堆积在二大队,罗文文还是甩不掉这烫手山芋。
    白大方上前打招呼,罗文文不做理睬,只将需要签字的文件递给他。
    “劳烦你签完走,下次注意点,坐飞机别用自己身份信息,二大队实在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白大方提笔签字,环视屋内一众捕快,装作随口一问:“陈开瑞呢?”
    罗文文冷声回答:“请假了。”
    白大方继续问:“他请假干嘛?”
    罗文文两手一摊:“我是他同事,又不是他老婆,我哪知道?”
    “哦?”
    “你哦啥?”
    “我还以为你俩是一对呢。”
    “他有对象,年底就结婚。”
    白大方将签好字的文件递回给罗文文,仔细观察着她表情。自己提起陈开瑞时,她神色如常,没有半点起伏。
    如果不是她遮掩的太好,那就是她也不知道陈开瑞去跟踪了费禅耘。
    “难道又是郭乐指使的?”
    白大方正暗自思量,一股熟悉的饭菜香味飘入他鼻腔,让他嘀咕一声:“洪烟家的菜?”
    罗文文起身回道:“你说那小姑娘啊,最近我们全队都定她家外卖。现在饭点,她们刚来送完饭菜还没走呢。”
    “那她人呢?”
    环顾四周,白大方不见洪烟人影。
    “说是借我们洗手间用用。”
    罗文文瞄一眼时钟,疑惑道:“都进去半小时了,她身体不舒服?”
    白大方琢磨道:“你刚才说她们,还有谁?”
    “同样是一姑娘, 大概是她家员工吧。穿着大衣,头戴兜帽,好像很怕生似的,也不知道去哪了?”
    “大概吧……”
    白大方点点头,没去多想。
    那几只海豚妖兽如今都在洪烟家打工,白大方只当是珊草的妹妹珊瑚,妖兽怕生也正常不过。
    白大方让周素雅先行离开,打算等等洪烟,顺带去洪家蹭顿晚饭。
    过了五分钟,洪烟还未出现,白大方等不及,干脆主动来到洗手间门前,敲门喊话。
    “小烟你咋了,身体哪不舒服吗?”
    “白大哥……?”
    白大方话音刚落,洗手间内传出洪烟惊呼,伴随一声轻脆悦耳的呻吟。
    “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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