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岭东直呼牛批,看得大为动心。
在厄罗斯搞事情,安全问题很重要,苏连倒下之后,士兵的信仰轰然倒塌,很多高级将官都走了极端,第一元帅阿赫罗梅耶夫亲手了结了自己的生命,去拆别人的坦克工厂,这动作相当危险。
有这样一支队伍就好多了。
看来得和巴尔擎夫好好谈谈。
特里琴科说道:“先去餐厅吧,我为你们准备了丰盛的晚餐,今天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一早我们就过去。”
林岭东看了一下时间,才下午的4点不到。
“到工厂需要多久?”
特里琴科:“在城郊了,大概要两个小时左右。”
林岭东:“那就抓紧吧,去工厂看看再说。”
既然林岭东坚持,其他人也不好多说什么,通知军工厂待命,4辆全幅武装的步兵战车,拱卫着两架黑色伏尔加轿车,从疗养院下山,黑色的柏油马路,两边是三米高的铁丝网,山头上随处可见的天线发射塔,防空雷达。
疗养院建在半山腰上,而山脚下便是十六师总部,冬泉山军事基地。
冷战时期,这边的局势紧张,处于尼米兹舰载机里程之内,防空设施非常密集,老旧的手摇式防空式重型高射机枪,每隔几十米就有一座。
军事建筑神秘而强大,粗糙而冷硬,浑然霸气。
即便是林岭东,也是有些懵圈儿的。
蜿蜒的山路走完,地势相对平坦,视线也陡然间开阔起来,透过铁丝网看过去,更显霸气,各式的钢筋混凝建筑层层叠叠,钢结构篷房式的链式军营一座挨着一座,前方的一处场地上,传来一阵滚滚的闷雷声,林岭东眼都看直了,居然是两架坦克在沙地上飞驰,身后的黄沙卷起一道长龙。
坦克的炮塔上,通讯天线嚣张直立,观察手带着望远镜做着战术手势。
“这是在演习么?”林岭东问。
特里琴科解释道:“常规的对抗演练,这里是坦克团的训练场地。”
这里是军区的核心部位,一路开了十几分钟还远远望不到头,场地也大得惊人,演练的坦克就看到十几辆,停在仓库里的还不知多少,路过一处机库时,还看到了几辆武装直升机。
特里琴科一路介绍,苏希霍夫添油加醋,频频炫耀,给牛逼坏了。
林岭东脸上不屑,可内心着实赞叹,苏连的军事之强大,真是很难想象。
这只是一个摩托化步兵师,三大陆军集团最底层的一种,坦克就这么多了,武装直升机也随处都是,这要是重装机械化步兵师,装甲师,那还得了啊?
开了半个小时,经过了4道路障,才总算开出军区大门。
两边依然是铁丝网,道路笔直向前,往前开了一阵,大约十几分钟之后,林岭东双眼忽然瞪大,心脏都砰的一声。
猛的甩了下头,连林岭东都怀疑自己看错了。
什么是钢铁洪流?
这,就是钢铁洪流。
道路的右侧,铁丝网后,是一片笔直而平整的空地,停靠着一排锈迹斑斑,千疮百孔的坦克车,各种型号的装甲车,防空履带车,一辆挨着一辆,整齐的排列着,随着道路笔直向前,无限延伸。
这份视觉冲击是很震撼的。
不难看出,这些是报废车辆,丢在这里经历多少年风吹雨打,油漆斑驳,轮胎干扁,履带上爬满厚厚的锈迹。
林岭东:“怎么,你们在这里开博物馆么?”
苏希霍夫笑道:“这是靶向场地,都是些报废车辆故意堆在这里的,62年导弹危机时美军试图轰炸这里,摆过来吸引火力,之后就一直丢在这里,越堆越多,很多年没有人打理了。”
林岭东呵呵一笑:“有点儿意思,总共多少辆你数过没有?”
苏希霍夫看向特里琴科。
特里琴科也只能摇头:“我也不太确定,可能有一千多架吧,整个边疆战区的淘汰车辆和报废车辆都堆在这里,最里面有几辆T12,已经有五十多年历史了,我的年龄都大,像这些T34也是参加过二战的,我们师装备现金,T61都快淘汰了。”
林岭东:“报废了不销毁么?”
特里琴科摇头道:“我也不清楚,这是上级的决定。”
车速80迈,也开了十几分钟才走完这一片钢铁洪流,结果又开了半个小时,才算真正的走出军区。
林岭东也算是看出形状来了,这里边是个山坳的造型,苏希霍夫介绍,这个师满编1万多人,还有一座空军基地,带三个坦克团全部驻扎在这里。
这么严防死守,甚至有空军基地,那意味着什么?
这山里面,想想也知道,肯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而纪律方面,也是懒散得可以,到最后一道大门时,驻扎着一个连的看守兵力,居然在门口扎起堆来了,站岗的士兵连枪都不背,倒的倒,歪的歪,显得非常随意,几个人扎堆,旁若无人的抽烟,看书,旁边的空地上,有几个大兵闲得无聊,在那里光着膀子搬轮胎,旁边围了一大堆人在轰然叫好。
甚至还有个人看样子是在开赌局,用香烟做赌注,赌那个人能搬多少圈。
林岭东笑道:“戒备虽严,可你们这里的纪律,是真不咋样嘛。”
特里琴科撇了撇嘴,不以为然的说:“也不能说纪律松散,习惯不一样吧,这里除了每天早上的例行训练之外,其余的时间都是自由活动,但你没注意吗,这里的士兵枪不离手的,即便休息也放在一边,一旦有什么紧急情况,集合起来还是很快。”
这边的士兵是真的心大,枪支管理也相当粗放。
几人刚刚走进靶场,忽然发现脚下掉了一把手枪。
就那么大摇大摆的躺在那里。
嘎子埋头就想捡,被林岭东一把拉住:“别动,这里可不是你家。”
“对,对,你看我这激动得,话说这都不怕被别人捡了吗?”
“这里最不缺的就是这个,走吧。”
傍晚的冬泉山还很冷清,地处山区湿气很重,地面上还有点点露珠,气温微凉,这座中心广场就开始热闹起来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多人,一个个厄罗斯人也是申请憔悴,就混像没睡好似的,顶着黑眼圈,带着圆檐帽子,将手缩在袖笼子里,就在中心广场四处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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