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其实某些时候跟个人是一样的,对于利益的争夺、对于关系的处理,很多很多都很相似,就拿结盟这个事情来说,雪中送炭永远比锦上添花要更容易被人记住。
唐国的政变不是元国或者青龙会挑起来的,而是李治主动找上门来的!
自从最初狄仁杰等人离开唐国,唐国皇室对于国家的掌控就在一步步削弱,石之轩与燕南天等人掀起变革的失败更是令唐国彻底落入了神国的手中。
不过李治最初也没有太在意,唐国毕竟没有秦国那么心高气傲,他也没有想过真的君临天下。所以能够做个神国治下的傀儡皇帝也算不错,毕竟这个世界的规则就是强者为尊,屈服于强者不寒碜。
当时如今经过一次次的计划施行,李治很容易就想通了神国人的算计,他们,要抛弃唐国了!
其实说抛弃也不太正确,神道中人一直仅仅是将唐国当成是一个踏板,从没有真正在意过唐国的百姓,甚至于,还有将唐国直接出卖的意思。
这一下子彻底激怒了李治!
之前左舟曾经说过剑芯‘不懂得人性’,显然不光是剑芯不懂,就连吕洞宾与绝大部分神道中人也都不懂。
当然,这也与白泽的死有关系,曾经他们靠着谛听可以将周围的一切都算清楚,任何危险都能够被消灭在萌芽阶段。
可自从谛听莫名其妙的死了之后,他们就得靠自己来布局,关键是连天道也是晦涩的,他们既不能掐也不会算,突然间要靠着智商来布局,真的做不到。
而李治作为争权夺利的最后皇位继承者,那段位都是很高的,所以很轻易就将眼线埋在了皇宫内外,也在危难时让自己人将求援结盟的信件送了出去。
说起来如果李治愿意伏低做小,那他也是可以去找大秦和明国求援的,只可惜,李治也不愿意放弃权力,所以就找了同样势弱的元国。
两者的联盟很容易就能够达成战略互信的程度,所以也才有了如今的都城大战。
明国这边,吕洞宾得知老家被偷了很是担心,这一次为了对付天道化身他将很多离开的角色都带了出来,虽然留守唐国的那些人也会很强,但他一时半会还真没有什么信心。
唐国先不说,元国似乎有那么几个高手很难缠!
略微有些焦急的吕洞宾又一次硬接了何燃的重拳,那股爆炸的威力一次一次轰击终于是将拂尘撞散了,他不得不出剑抵挡。
吕洞宾的剑术极高,可问题是他有点不太敢跟何燃缠斗。
倒不是说他没有胆色,但何燃的攻击力太高了,一拳能够将半空轰出个窟窿的攻击,怎么也不能用身体接的。偏偏何燃一点都不在乎硬拼,只要你敢我就来,结果一定是我挨一剑,你挨一拳,谁死谁是孬种!
吕洞宾很郁闷,宝剑在半空比划,轨迹都快形成一朵莲花了,可人家何燃就是不屑的撇嘴,一句‘花里胡哨的’然后一拳打破眼花缭乱的攻击。
对于这样的敌人,吕洞宾就感觉会很烦,有心叫李元芳支援,可回头一看……飞沙走石啊、气浪如涛啊、昏天暗地啊,在整个天象都跟着颠倒的声效加持下,明明两人就是在推手而已,可他也不敢打扰。
无奈之下,吕洞宾只能勐挥一剑,然后掏出一张符咒朝着空中甩去。
何燃有些诧异,这才刚打多久啊你就呼叫支援?真是越强越怕死啊!
符咒在空中陡然间炸开了一朵花,五颜六色的光华闪耀成辉。吕洞宾心里松了一口气,天地大变之后法术遭到了压制,他们这些曾经的神已经没法做到随心所欲的远距离通讯了,不过借助一些法宝还是能够达成效果的,而这张符咒所使用的材料就不简单,而其联系的也是神道中的重量级人物,剑芯!
事实上,吕洞宾与剑芯这就是如今神道的重量级牌面,是除了李元芳、张君宝等有限几人外,其他人所无法对抗的。
何燃眉头紧锁,如果剑芯会到的话那他再打下去是没有意义的,毕竟何燃本身也没有把握能够在短时间内干掉吕洞宾。当然,搏命的时候是有可能的,可问题是,何燃可不敢搏命。
别人搏命可能会赢,但是他本身是天弃之人,搏命的话受不到命运卷顾,也就是说他一定会死,最好的结果也就是达成目标同归于尽而已,这可跟他的计划不符。
而如果短时间打不死吕洞宾,等剑芯来了,他就更打不死了,所以如今继续动手是个很蠢的行为。
吕洞宾似乎也明白了何燃的意思,笑道:“阁下是天弃之人,本与世间无关无爱,何苦掺合进这种事情呢?更何况你们被那天道抛弃,如今我们杀了天道化身岂不是帮你们报仇了,你又何苦与我为难。”
何燃有些鄙夷的撇撇嘴,“天弃之人又不是她要抛弃的。”
吕洞宾闭嘴,这话倒是没有问题,天弃之人所代表的一切都是原本属于异界天道的一部分,是因为融入到了这个世界有冲突,所以才排斥出来。本质来说是因为本土天道的原因!
“看来阁下是准备一条路走到黑了,就算你们赢了,最后你不还是天弃之人,又有什么变化呢?不如入我天庭,就算作一个有名有姓的神仙,受到世人敬仰。”
何燃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你以为世界还是曾经的世界?那时候你们神道统治着各个国度,人们对你们的所谓敬仰也不过是恐惧罢了。你不会以为强大就能够得到人们的敬仰吧?”
“有什么问题?仰慕强者不就是人类的本性吗?”
“那个不叫仰慕,叫做羡慕!他们只是想要自己也拥有那种去强大,真要想得到仰慕,你不如将自己的脸和身材好好整整,说不定会效果更好。”何燃不屑的哼道,对于这点他是最有感触的。
自己够强吧,可是在先天之下,除了极为个别的人外,就没有人会因为他的强大而产生什么仰慕的感觉。虽然这也有自己天弃之人的原因,可却越发显得当初的左舟这朋友有多可贵。
“荒谬!”吕洞宾嗤之以鼻,他从来没有听过如此扯澹的言论和道理。不过经过这短暂的交流,他也大致明白自己靠着嘴炮是不能劝服对方的,索性就这么等着好了。
吕洞宾撇头看了看远处,张君宝和李元芳依旧在满脸严肃的推手,看来战斗非常焦灼啊,也不知道剑芯什么时候会赶过来?
……
大秦,帝都,这里几乎是所有计划与战斗的最关键之处,黄裳还没有破坏掉那一层层的阵法,他的脑门上也都是汗,话说早知道如此他就不费劲布置这么多的阵法了,结果累的还是自己。
远处的喊杀声越来越近了,似乎乱军的数量超过了禁卫军很多,以至于让能征善战的大秦精锐也感觉到了困难。
话说王翦率领的大军哪去了?登基大典的时候还在呢,不会这就出兵打到唐国去了吧,女皇你还没有见到呢。
想不明白的黄裳摇摇头,一切就当做是狄仁杰的计划好了,反正这不是自己该操心的事情。
皇宫之外,扶苏紧皱眉头看着下面混乱的叛军,这些叛军可能有一半都是迷迷湖湖就加入了进去。醉月楼的流亡者们使用出了曾经宋国义军联盟的招数,纷纷潜伏进了各个皇室亲族的队伍之中,关键时刻家传旨意发动叛乱。
而真正的皇室亲族此时正被一大票的流亡者们给围攻,战况挺激烈的,扶苏远远就看到了,可是他心里有股子气,就是不想救,随他们自生自灭好了。
当然,江玉凤曾经的话也在他耳边萦绕,为了皇室血脉他也并不是真的袖手旁观,而是觉得自己该给别人留点面子,毕竟这整个计划中,他不是什么主角。
这场小规模巷战真正该是主角的人,此时还没有出手!
驸马府,西门舞剑尖斜指地面,一滴滴的鲜血从上面缓缓滑落,在他周围已经有十几个流亡者挂掉了,而她虽然脸颊都是红晕可并没有什么疲劳之感,甚至还有点兴奋。
“她一直都是这样吗?”左玄沙好奇的问道。
叶玉京笑嘻嘻的回道:“你不知道,流亡者是武功最杂的一个群体,跟流亡者交手有机会碰见各种各样的武功与战斗方式,这对于磨炼剑意可是个好事。”
左玄沙一脸长见识了的样子,寻思着回头又瞅了瞅身后的房子,“金蝉已经进屋很长时间了,她在做什么?”
“不知道,可能还在想着将佛祖舍利带回去吧。”叶玉京耸了耸肩,他虽然知道自己应该是掺合进了某种计划里,但还真想不出计划是什么。
左玄沙又问,“那楚楚呢,之前明明是前后脚回来的,如今又不见了,不会是又出去了吧,这外面好乱的。”
叶玉京转头看看左玄沙,有些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在想什么我知道,不过……成功率不大的。别人家养的女儿可能是给自家少爷养的童养媳,可李元芳家养的女儿是当公主养的,除非真发展出热烈的感情,否则儿子和女儿在一起就是不允许的。那几位阿姨会将这看成是当哥的思想有问题,你这当哥的只需要关爱妹妹就好,怎么还想跟妹妹睡觉?”
左玄沙嘴角微抽,“她比我大了好几岁,谢谢!”
“年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意思,何况你根本就与楚楚没相处多久,也谈不上感情。更有甚者……”叶玉京暗戳戳的左右瞧瞧,“跟你讲哦,那几位阿姨其实挺排斥你母亲的!”
左玄沙不说话了,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出生到底有什么意义,之前左舟对他的冷漠与从小到大从来没听母亲提过父亲的经历,让他甚至都怀疑一切都是幻觉,自己可能并不存在。
这个世界可没有什么试管婴儿的问题,所以既然有了孩子,那就说明当初肯定发生关系。按照逻辑来讲,就算没有爱,也该有恨才对,毕竟如果什么都没有,两人是怎么碰到一块儿的?
难道是因为我馋你的身子你馋我的地位,彼此王八瞅绿豆对上眼了?
开玩笑,一个当世最强者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一个元国太后收集男宠易如反掌,怎么会为了区区欲望就生下一个孩子呢?
“你们不要闲聊了,陪我去见一个人。”
左玄沙与叶玉京回神,就见萧驸马满脸笑意的从后门离开了,他们两个对视一眼赶紧跟上。
如今街上都是闹事的人,萧驸马的服饰又没有任何的遮掩,那贵族的身份自然引来了很多的流亡者针对,只是还没有等他们动手,他们的身子就被一股利芒抽了个支离破碎。
左玄沙微惊,看着那飞扬的金发有些讪笑,“谢叔,好久不见了。”
谢逊将巨剑收起有些没好气的瞥了眼左玄沙,“哼,竟然都学会离家出走了,翅膀硬了啊,可以烤来吃了。”
左玄沙大汗,旁边叶玉京也是满脸惊悚,你家人都这么浪的吗?用吃来吓唬小孩的?
萧驸马微笑,“狮王之威如雷贯耳。”
“驸马爷言重了,请随我来吧。”
谢逊一改刚刚的严肃,微笑说道,变脸之快看呆了两个小子。
这个谢逊明显就是来迎接了,萧驸马没有任何怀疑,直接跟上,四人一同走过转角,很快就进入了一处宅院,一个身着男装的倩影已经久候多时了。
澹然飘逸、英姿飒爽,一头长发随风飞舞跟院落中摇曳的老树形成了一股特殊的韵律,仿佛最和谐的合奏。
叶玉京眼睛一亮,“好漂亮的大姐姐,也是你的家人,你怎么没说你还有姐姐妹妹?”
左玄沙肩膀一颤,满脸苦笑,“这是……我……”
“不用说了,你这个小舅子我认定了!”
“……我……母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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