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药炼制完毕,水心闭目养神起来,身旁的小灵族童子飞去,收取丹药。
“呀~!”
某童子发出声音。
水心抬眼望去,只见是那些小灵族童子弄倒了一个装丹药的金葫芦,正巧那金葫芦撞倒了另一个金葫芦,后面又一个接一个的撞倒。
被撞倒的金葫芦开了塞,从中飞出一颗颗通灵之丹,这些通灵之丹品阶不一,实力也有高低,它们皆是被水心炼制,被受生之法则影响,孕育出了生命。
哪怕二三四品的低品丹,也有孕育出生命的。
服用这类丹药者,除了获得丹药本身的功效,还能益寿延年,增长寿元。
这些丹药不会轻易交出给仙宫弟子服用,因为这些丹药蕴含生之法则,会暴露水心的秘密,因此放在这里,留备后用。
只见那些通灵丹药飞到空中,相到追逐激斗,甚至相互吞噬,相互吞噬是丹药之灵快速增进修为的方法,印刻在他们的本能当中。
众童子本欲过去阻止丹灵们的大战,他们刚要有所动作,水心却道:“你们都退下。”
“是!”
他们退了下去。
水心看向半空中那些丹灵们的争斗,那些丹灵所化形态不一,战斗的手段也是简单粗暴的灵力爆发,拳打脚踢,它们没有修习过真正的斗战之法。
即使如此,它们群战起来所产生的破坏力也是惊人,令得这丹房中禁制纷纷浮现,它们即使想逃也逃不出去。
另一边。
墨玉一身疲惫的从供火房中走出来,他一脸苍白,回想起刚才和经历,还很不适应。
“这样的差事……”
他刚一进入那供火房,身体就被定住,体内的焰就被强行逼出身体,供入那大的炼丹炉中,不由自己控制,这种被“强迫”的感受不太好受,还不得不做,因为这份差事是他自己的选择。
走出来后,就见到从其它供火房中走出来的同门师兄妹们,只见他们也是个个疲惫的模样。
“几位师兄有礼了,在下墨玉。”墨玉上前见过。
“在下……”
“……”
几仙交流了一番,相互间有了简单的了解。
“这供火房差事着实辛苦,若天天如此,以我之修为,最多坚持个三百年。”墨玉大致猜测了一番,有些担忧。
旁的男仙笑了笑道:“墨兄不必担心,这里最不缺少的就是丹药,似我们这类供火者,可以优先得到丹药供给。”
“还有这般好处!”
墨玉听后,露出喜色,先前心中的后悔一扫而空。
“今日疲累,走,一起去喝一杯!”
某位男仙提议道。
“哈哈,走走。”
他们结伴同行,朝着一处方向飞去。
墨玉初来乍到,对这里情况不太了解,他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了解一番,便跟随着那伙人一道飞遁而去。
……
隔了数日,水心再次来到放置丹药的丹室中,只见在半空中有颗丈许大小的丹药,那丹药通体彩色的光芒,其内的药力浑浊不堪,里面有一尊小人在闭目盘膝坐着。
那丹中小人生得阴阳脸,一半是白嫩清秀之面,一半是黑色丑陋如恶鬼面,背后生着一对蝙蝠似的翅膀。
这颗丹药是在众多丹灵的战斗中最终存活下来的唯一,它吞噬了诸多丹药之灵。
那些丹药有增进修为、强大体魄、壮大神魂、精纯灵力、疗伤、毒丹等等功效不一的丹药,这么多种类丹药合而为一,化为眼前这颗大丹药,它有什么功效还未可知。
水心挥了一下衣袖,那半空中的丹药就在光芒中缩小,飞向水心衣袖之间,这一过程中,丹药中的丹灵惊醒,它不安的躁动起来,本能的畏惧水心。
做完这些后,水心又径直来到炼丹室中,准备开炉炼丹。
水心要做的事情就是炼丹,炼丹完后就离开,剩下的就是属于自身的闲暇时间,想做什么都没人管了。
如往常一般,水心炼完了丹药,便离开了炼丹室。
飞过瀑布,来到离瀑布不远处的一片崖壁前,水心凝水成剑,剑在手间舞动,时而离手飞出,幻化万千,水心身影也随之变幻万千,剑气光芒重重,时而散开,又时而的聚拢起来。
剑气斩在崖壁之上,留下一条条深浅不一的痕迹。
这不是神武技,只是基础的剑式,真正的神武技施展开来,这片山峰都会被破坏。
水心练剑更是练心,练一颗坚韧“剑心”,这是注重心的修炼,只有拥有了相匹配的“剑心”方能施展出真正的高深剑技,否则,终是会差了些。
使什么兵刃,就要修一颗相匹配之心,方能达到真正的圆满之境界。
水心选择的是剑,自然要修炼一颗“剑心”出来。
而这“剑心”又并不是真正的心,而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之事物,全凭各自领悟修炼,没有任何捷径可走。
“我的剑心是一往无前,亦或是如水般至柔……不对!这些都不对!”
水心闭着眼睛,一遍遍审问自身,想要问出自己的剑心为何,每个剑修的剑心都不相同,只有找到最契合自己的方向,方能修炼出来一颗最适合自己的“剑心”这一点是马虎不得的。神武非是水心的强项,水心最擅长的是咒术,即使如此,水心也没有放过对神武的精修,随着修为的高深,咒术已经达到了高深层次,而神武技也在缓缓提升当中。
而神武技的提升,终究是比不得咒术的修炼进度,又因这具肉身非是原本神体,其在修炼神武的资质远远不如原本神体,这进度就更慢了。
不过水心并未因上放弃神武技的修炼,反而愈发努力,心中一直有个想要超越的目标。
每每修炼“剑心”的过程中,水心的心底都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道身影。
“师兄!”
那道身影再次在心底浮现,他是那么高大,手持长剑,划出一道星河璀璨,自九天而下……
水心刹时睁大了眼睛,一切幻象皆消散,只是额头已经有丝丝密汗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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