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蔓就由着自己的心坠入深渊,“是喜欢,还是占有欲,或者其他的什么,他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就像你说的,我一次都没有争取过,难道这还不能说明我的态度吗?”她说,“三年前我就告诉过你,我从来没有爱过他!”
“不爱,又怎么会去争取呢!”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乌蔓十根手指的指甲盖都在往掌心里陷进去,“你的梦寐以求,我的避之不及!”
如果连自己都骗不过,又怎么骗过别人?
乌蔓相信,庄言岁听得出她的真心实意。
更为关键的是,她说出的每一个字,串联成的每一句话,就连柱子后面的人也无从反驳。
一个字,都无法反驳。
庄言岁还想再说什么,乌蔓的注意力已经被转移了!
为了不经过那根柱子,她转身从另一侧的步梯往下走。
因为她看到了一楼大堂里,James匆匆而来的身影。
这一刻,她比任何时候都更急切地想要走到James身边去,“阿山!”
James应声加快了脚步,“抱歉,我来晚了!”
最后几步,乌蔓几乎是在跑,明知道这一幕落在楼上人的眼里,有多刻意,可是她管不了了。
此时此刻,她太需要一个支撑了。
被她满满当当地撞入怀中,James稳住身形的同时,收紧手臂抱住她,“怎么了?”
“没事。”乌蔓将头埋在他胸口,闷声道:“想你了!”
James温柔的笑声落在她头顶,“那就多想一点!”
闻着他身上熟悉的薄荷香气,乌蔓极力平复着心绪,很快的,她昂起头,“我们上去吧!”
“好!”
挽着James的手臂,她的每一步都走得很坚定。
上台阶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朝那根早已经没有了人站在后面的柱子看了过去。
心再乱,她的脚步也没乱。
只是,抓着James的手更紧了。
紧得James察觉地叫了她一声,“蔓蔓?”
————————
他们一起见证了秦臻和宋鹃的婚礼。
看着唐歆喝下了一对新人敬的酒,听见了唐歆祝福他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乌蔓相信唐歆跟她一样,看出了秦臻的心甘情愿,也看到了他和宋鹃的相知相惜。
不过唐歆很克制,没怎么喝酒。
回程的车上,唐歆还接了两个电话,处理了一些公事。
可乌蔓还是不放心。
所以,即便唐歆坚持不要她陪,她还是去而复返了。
James深知今晚她是不可能让唐歆一个人呆着的,并没阻止她,只叮嘱她少喝一点酒,如果感觉不舒服,一定要马上给他打电话。
下车之前,乌蔓主动亲了一下他的脸,“晚安吻!”
房间里有酒。
她原本以为唐歆会在房间里喝,却没想到,按了半天都没人来开门。
也不在酒店的咖啡厅。
乌蔓把酒店附近能坐下来喝酒的地方全都找了一遍,都没有。
最后她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打车去了唐朝。
唐朝早已经不叫唐朝了,换了门面,换了装修,变成了一家档次更高,有露台,有乐队表演的音乐酒吧。
一到二楼,连女厕她都进去找了,仍然不见唐歆的身影。
没再耽搁,乌蔓直接打电话了,结果唐歆竟然在她之前住过的那间公寓。
原来那房子她一直还租着,“……我过来找你。”
等唐歆过来的时间,乌蔓很听话的,一滴酒都没沾。
只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火烈鸟。
古浔走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拒绝了第三个还是第四个上来搭讪,或者是借火的男人。
夜色里,风吹起女人一头瀑布般的长卷发,随意地散落在她胸前,手臂上。
实在是她太白了。
漆黑的夜幕里,她发光的肌肤,令周遭一切都黯然失色。
她抽烟的样子很迷人。
嘴上猩红一闪,照亮眉眼间如猫儿一般的慵懒神情。
如果可以,他非常乐意多花点时间,多花点儿心思,让她心甘情愿地栽在自己手里。
可惜了。
非常时期,非常手段。
眼底碎芒一闪,古浔冷眼盯着外面的人,将手里头的东西扔进杯子里,捏着杯柄晃了晃之后,抬脚走了出去,“早上赶我走,现在又主动往我枪口上撞?”
“怎么,不知道这地方现在是我的?”
吐出一口烟,乌蔓缓缓掀眸,“那又怎么样?”
迎着她不爽的目光,古浔耸了一下肩,“不怎么样。”
走过去,自顾自地在她对面坐下,“怎么,单身最后一夜?”
“连酒都不点?”古浔把手里的酒杯放在桌上,朝她推过去,“我请你。”
乌蔓手指夹着烟,坐姿不变,睨起眼风审视了他一会儿,“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古浔眼神直白,“色迷心窍。”
点了一下头,她看向身后,“那你从这里跳下去,我跟你睡!”
古浔一点点勾了唇,“玩这么大?”
乌蔓挑衅一笑,“不敢就直说,不丢人!”
“万一好巧不巧,摔断了最不该断的那条腿……”言语间,古浔的视线又在她身上溜了一圈。
慢悠悠地,乌蔓伸手将烟摁熄在烟灰缸,从容起身,语气沉冷,“告诉古韵,她够了!”
说罢,她抬脚就走。
“古韵不过是个私生女,我大哥让她认祖归宗的原因和唯一目的,都是为了联姻。”古浔的声音响在她抬脚,准备迈入门槛之前,“我一共就跟见过她三次面。”
“我想泡你,跟她没一毛钱关系!”音落,古浔退开椅子,边起身边说,“你说话算话?”
听到响动和持续的脚步声,乌蔓一回头,果然见他在往露台边上走。
眉心突跳起,她到底问了句,“你想干嘛?”
古浔已经在脱手表了,“跳下去,然后睡你!”
“你疯了吗?”乌蔓骂,“满大街都是女人!”
把手表放在一边,古浔两手撑上露台栏杆,俯身前倾,“你呢?”
“满大街都是男人,非要死磕在一个姓凤的身上!”古浔转头看她,揶揄之极,“还要为了他,嫁给一个不中不洋的老外。”
“古浔,我跟你不熟!我的事你管不着!”乌蔓伸手一指,“有种你就跳!”
然后古浔就真的跳了。
纵身一跃!
下一秒,乌蔓拔腿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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