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生死相许吗?我帮你考验了一下,全都是嘴上说的好听,最后还不是不肯牺牲自己,反而选择杀我。”沈召坐在引擎盖上,伸直两条大长腿,一晃一晃的在那晒太阳。
她本来就对魏叔同那套关于情爱的说辞嗤之以鼻,如今阿晴珠没能通过考验,便有看低了三分。
要不是她身后的挡风玻璃破的像蜘蛛网,脚下的车辆前挡也被沈召她踹的变形,魏书同还真以为刚刚就是一场梦,不然沈召怎么能把考验人性这种事情说的如此风轻云淡。
“我是那么好杀的吗?我才是想要她的命呀,蠢货。”沈召彻底放松,躺在了引擎盖上,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太阳,她才又开口“考验人性我们都输了对不赌,小魏大夫。我和阿晴珠互相算计,互相都想对方死。”
魏书同不解的问到“什么意思?”
“我算计了阿晴珠,骗她喝下了我的血,叫她活用巫术,逼她引来风雷。而我只需要不使用巫术,逼着阿晴珠在强一些,或许我就解脱了。”
沈召说完见魏书同还是一脸疑惑,耐着性子又给他解释一边。
“就是我希望阿晴珠能够展示出足以媲美我的力量,又喝了我的血,能够以假乱真的她,或许可以帮我挨下天雷。”沈召顿了顿,用手背挡住了眼睛“我在赌幹娇如会认错人,会把身上有我血液使用巫术招来风雷的阿晴珠认成是我。到时候天雷降下,没准就带走了阿晴珠,你说我这样算不算解脱?”
原来沈召打的是这个注意,瞬息万变的局势中,沈召居然能算计到这一步。
先毁掉巴特,攻破阿晴珠的心理防线,绝望之际沈召说什么阿晴珠她都会相信。
然后骗她饮下自己的血,接着翻脸不用巫术改用别的,一步步引导阿晴珠学会使用沈召的力量。
沈召故意叫阿晴珠觉得能与她旗鼓相当,鼓励教育下阿晴珠也确实如沈召所愿招来雷电。
用法术凝聚的乌云和闪电,都不是沈召想要的。
沈召对着阿晴珠下了狠手,还有那一句“你去求你的天神”,就是在提醒阿晴珠福至心灵,作为巫教弟子她该去寻求幹娇如的帮助。
阿晴珠到极限的同时,沈召也开始了伪装。
她不是真的疯癫,也不是真的自大,她是在用心扮演者一个镇压阿晴珠的半吊子道士或者没什么能耐的神婆,以此来混淆视听。
学飞鸟,习走兽,装的是他们东北跳大神的。
踏七星,指北斗,是半路出家分不清派别的道士。
沈召压上了自己的性命,在进行一场豪赌。
她就是要赌神灵虽说是神灵,可总有顾忌不到的地方。
比如说,认错人……
阿晴珠和沈召有着血缘关系,她又喝下了足量的沈召的血,身上巫术功法随行。
如此这般,只要她能够求得幹娇如的回应,沈召就有把握成事。
幹娇如回应信徒,看见了方方面面都像沈召的人,虽然沈召本人也在此,但是并未动用巫术又刻意压制住了血脉,一时难辨也是有的。
你说天神会不会认错?认出了叛徒沈召会不会降下天雷?那最后死的会是谁?
会,会死。
死的是阿晴珠。
那么阿晴珠死了呢?她死了沈召就彻底得救了,幹娇如铲除了叛徒“沈召“,真的沈召再也不会被天雷威胁,自然就能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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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召的算计一环扣一环,将计就计一步步引诱阿晴珠踏进这有可能会送命的深渊。
“我可真是个坏人。”沈召还挺自豪的拍了拍肚皮,对自己的认知挺到位的,“只可惜,阿晴珠到最后都没能成功,真是没用,白瞎了我做的这场好戏。”
魏书同抓住了沈召晃晃悠悠的脚,他得平复一下心情了。
这还是沈召吗?这家伙,平时脑子也没有这么好用吧?沈召你不是自来只管在花钱上灵光吗?你居然能不声不响的策划出这种事?
你的cpu没事吧?不会在你脑子里烧糊了吧?
沈召你还是傻一点比较好,你聪明起来带股疯劲儿,谁来都容易挨你一顿暴揍。
“诶!我听得见!你再骂?!”沈召蹬腿打断了魏书同内心碎碎念。
“你瞎说,你咋能听得见!”魏书同不信
“听得见!听得见!你说我发病了,我疯,还要打我,我全听见了!”沈召小青蛙似的蹬腿,和魏书同玩起了拉大锯扯大锯,“你喝了我的血,我治好了你的伤,我有什么听不见的!”
魏书同傻眼了,他不知道喝了沈召的血还有这个作用,不然他哪敢在心里骂沈召!
“没事的呀,代谢出去就听不见了。”沈召侧躺在引擎盖上,大方展示自己的身体曲线,奶白的胸口被纱布蹭蹭包裹。
不用在担心往后每一天都要被沈召读心的魏书同,偷偷的松了一口气。
“快点脱下你这身人皮,你这个狐狸精。”食色性也,魏书同凑过去亲了亲沈召的嘴角。
说起狐狸精,魏书同刚刚听见阿晴珠提起胡九姑。
“阿晴珠不提它,我都不会这么干。”沈召牵起魏书同的手,把他拉上了引擎盖上,含住了魏书同的小拇指,说话时牙齿碰触。
痒,从喉间到腰腹的痒。
“我一开始只打算找到阿晴珠,打一顿。她提到了胡九姑,我才改了注意的。”沈召松开魏书同的小拇指,低头瞄上了他的手腕。
舔一口,咬一下,满意的看着魏叔同手腕上水灵灵的份花。
“不知道胡九姑想拿走我身上什么东西,对不对?但是她找上了阿晴珠,那么原因就只有两个,它也想借阿晴珠引我回来,要么就是阿晴珠能够替代我。”沈召翻了个身,躺在魏叔同怀里,太阳晒得她有些昏昏欲睡。
“如果是引我回来,不等她拿走我身上的东西,说不定阿晴珠就真的引来天雷,到时候它也跑不了。我随手借道天雷,随随便便就能毁了它几百年的道行。若是阿晴珠能够替代我,它势必会出面救下阿晴珠,我也不会拿命去赌什么天雷。总之进度之间,我都留了一手,因为这个反倒想不通,它为什么到最后都没有露面。”
沈召计划的很完美,连只被阿晴珠提过一嘴的胡九姑都算计进去了,如果这件事真的叫沈召做成了,那么她可是硬生生凭借自己改变了命运!
“如果阿晴珠真的是你的替代呢?”魏叔同摸了摸沈召的额头问,看她有没有感染发烧。
沈召想了一会,翘起了嘴,“如果是,那我就给它。别人也有的东西,我从来不要。”
这个回答可真沈召,别人都有的,她不要。
首饰要独一无二,家传绝学也是独一份,沈召一惯是最特别的。
阿晴珠之事,算是了结,虽然她和沈召两个人费劲心思,最后都一无所获,没闹出人命来魏叔同已经要烧高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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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哪只海东青,是叫索索吗?可真漂亮。”
魏叔同暗戳戳的问沈召她的那只鸟,虽然索索对他的态度不怎么好,可是这种猛禽实在是迷人。他连见都没见过,更别说驱使了。
眼下事态平息没什么事情做,阿晴珠虽然是md病例,但是怎么想都不能写进期刊了,他还是更想仔细看看那只神骏。
“飞鸟怎么会有名字呢?”沈召嘴上谨慎的很,不承认那只海东青的事。
这种牢底坐穿鸟,养了就刑,不是魏叔同沈召才不会唤它过来。
“诶呀,你叫过来看看嘛!求你了!”魏叔同一头扎在沈召怀里,和她撒娇。
沈召失血又带伤,实在遭不住这么个撒娇法,她咳了一下,没法子只能把手指放进唇边,吹了两声鹰哨。
“扑棱棱”是鸟类扇动羽毛的声音,魏叔同赶忙去找,发现已经有两只猛禽落在了远处石头上,正歪着头盯着他们。
这次不仅是索索,还有一只更厉害的金雕。
那可是个大家伙,翼展接近两米,眼神敏捷锐利,还有着弯钩状的喙和金色锋利的爪子。
因为与魏叔同不熟,所以它们谁也不肯凑近。魏叔同想走过去瞧瞧,刚下车金雕就张开了翅膀,摆出了防御的姿态,吓得魏叔同又停住了。
“阿召……”这两只猛禽魏叔同那个都惹不起,只能回头求助沈召。
“干嘛?看看就完了呗。你不能摸,带了啥病菌它们容易死的。而且我俩谁也没有护具,一爪子下去撕掉你一块肉都是轻的,你想咋的?”沈召这个时候不太想纵着魏叔同,这鹰隼没有一只是她养的,她怕伤到魏叔同。
索索纯粹是偶然,沈召在家里练鹰哨,结果索索飞了进来。或许是沈召身上带着几分神性,索索很亲近她,没事总来蹭吃蹭喝。
一来而去的沈召和索索就熟悉了,还开发出了一套组合技。
那就是遇见打雷天就把灵力分一部分移到索索身上去,这样沈召少了很多对于天雷的恐惧,也能睡个好觉。
像烧毁结界那样的法术,沈召和索索练习过很多次,主要是沈召作为引导,索索负责释放力量,迄今为止还没遇见过什么麻烦。
至于那只金雕,沈召和它也不熟,她猜是索索的“好朋友”?
“你叫他们飞近点,我就看看,不摸。”魏叔同又说。
我就看看不摸,我就蹭蹭不进去,这种男人的谎话沈召信了就有鬼。
没办法,沈召只能坐起身来,拍了拍车头上面的排灯,“来,到这来。”
几米的距离,不够两只猛禽扇一下翅膀的,沈召有命令它们乖乖照做,轻轻松松就就立在车灯上。
这可把魏叔同稀罕坏了,只有亲眼看着猛禽扇动翅膀从眼前飞过,才能体会到大自然有多奇妙,造物主有多神奇。
魏叔同围着那两只猛禽,不敢拍照怕惹麻烦,他就是一个劲儿的夸。
索索梳理羽毛,他要夸;金雕冲他扑闪翅膀,他也要夸;两只猛禽失去了配音,叫声像小鸡仔似的,魏叔同还要夸“真可爱!”
“打个电话,说我们不回去了,叫满达大叔帮我们把行李托人送到城里。”沈召对猛禽没什么兴起,想着假期还有两三天,回去了养伤也麻烦,干脆去别的地方转转。
最麻烦的事,他们得把车送回去,然后迎接大哥愤怒的怒火,以及乖乖掏钱赔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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